“你现在是致远的媳妇,既是致远的人,以后就别和我们见外。”
冯歪嘴子满意的冲楚新月点了点头,刚才她冲自己和刘大夫说会好好照顾致远的时候,他心里还存疑呢,毕竟她都逃跑过好几次了。
但现在看来,她又是帮致远擦身子换衣裳,又是借被子的,不像只是说说而已。
慧娘左右看了一下,屋子里实在是脏乱的很,楚新月一个人要收拾,还得照顾致远,还不定要忙到什么时候,索xing自己帮她一起收拾了。
她边动手边冲楚新月说“你刚来不知道,我家男人和致远俩人是打小一起活泥巴长大的,我爹娘待致远就像是他们亲生的,所以往后你也别和我们客气。”
说到亲生的,楚新月的脑子里立刻冒出了刘致远的那些家人。
“冯叔,致远他真的不是刘家捡的吗?不然为什么他们可以对致远下这么狠的手?”
这要说刘致远是冯歪嘴子亲生的,她还会相信,说他是刚才那个黑面神的,那是打死她,她也不愿意相信的。
“哎——这就只能怪致远命不好了!”
说到这个,拿着烟杆子坐在chuáng头的冯歪嘴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当年致远的娘生致远的时候,因为难产差点命都没了,不巧的是,致远和他的娘没事,家里的猪呀jī呀什么的竟然全部都无缘无故一夜之间就死了。”
“就因为这个,所以他的爹娘兄弟就不待见他吗?”
这个理由在楚新月听来简直是不可思议,难道这些巧合的事qíng也要怪到刘致远的身上吗?
古代医学不发达,发个小小的瘟疫,家里的牲畜一夜之间死光光的事qíng是极有可能的。
正文 第16章 养不熟的白眼láng
“当然是不止这么简单了,就在致远出生的那一年,致远的爷爷奶奶相继过世了,更不巧的是,致远上头的两个姐姐,也溺水死掉了。”
冯歪嘴子啪嗒抽了一口烟后,回头看向躺在chuáng上的陷入昏迷的致远,心里也为他抱不平。
“起初刘家也没把这事怪在致远的身上,是后来村里来了一个算命先生,看了他的面相就说他是白虎星,是专克家人的,有他在,家里便不得安生。”
“就因为算命先生的这句话,刘家人就开始讨厌致远了,五岁的时候把他过继给了腿脚不便还有一只眼睛是瞎的大伯,没几年大伯也死了,刘家人就更恨致远了。”
“十三岁那年,实在是饿得受不了的致远就和一个走南闯北的卖艺人走了,这一走就是十五年,等他回来了以后,因为有一身的好本事,能上山猎不少猎物挣不少钱,就因为这样,刘家人才开始又和致远近乎了起来。”
和慧娘一起忙着收拾的楚新月,听到冯歪嘴子说近乎,立刻把手上的活给停了下来。
“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和人近乎是拿拳头近乎的。”
“是啊,谁都知道刘家人想要近乎的是致远挣的这些钱,这个家你也看到了,穷得啥都没有,致远挣的那些钱全部都被他们给刮走了。”
说到这个,一向好脾气的冯歪嘴子心里就来气,更替刘致远不值。
“也得亏是致远的脾气好,总说一家人不必去计较那些,还说只要他们不再恨自己,那些钱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你也看到了,刘家的那些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láng,你再对他们好,给他们给得再多,他们都是嫌不够的。”
冯歪嘴子说着再次摇了摇头,人他见得多了,但是像刘家心肠这么硬,这么黑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楚新月心头的怒火烧得她都快要跳起来了,这么极品的家人她可还是头一次听说。
往后这些人要是再来了,她不好好收拾他们,她就不叫楚新月。
“被子拿来了,拿来了!赶紧来搭把手。”
抱着两chuáng被子的冯二婶还未走到门口便叫唤了起来,她抱着两chuáng被子的同时,手上挎着的小筐子里还放了十多个jī蛋。
来的路上她一直小心着,就生怕会把jī蛋给摔了。
楚新月和慧娘立刻冲了出去,一个把她的手上把被子接了过去,一个把筐子接了过去。
“拿不了那么多就别拿,小心都给摔了!”
见自己的婆娘做事总是这样没分寸,冯歪嘴子忍不住冲她抱怨了一句。
对于自个家男人的抱怨,冯二婶都已经麻木了。
“别说了,还是赶紧把chuáng上的被子给换了吧!别又把致远刚擦gān净的身子给弄脏了。”
楚新月抱着被子上了chuáng,然后和冯歪嘴子他们合力,把刘致远身下血淋淋的被子给换了下来。
“冯叔,慧娘,你们都回去吧!这里现在有我一个人可以了。”
把chuáng上还有刘致远收拾gān净了以后,楚新月便开口让冯歪嘴子和慧娘回去。
乡下庄户人家,家里里外都有不少的活计,她不能让他们一直在这里帮自己gān活。
而且剩下的那些活,她一个人也可以做了。
正文 第17章 我……我就看看……
冯歪嘴子点了点头,家里确实是有不少的活计脱不开身。
“那行,你要有事就冲我们的院子言语一声,我们都能听得到。”
“会的,你们都赶紧回去吧!”
把血淋淋的被子拿下chuáng以后,楚新月又顺带把散落在屋里各个角落的脏衣裳全部都捡进了木盆里。
冯歪嘴子他们见楚新月手脚麻利的开始动手gān活,这才放心回家去了。
刚出院门,冯歪嘴子就瞧见了躲在院门外鬼鬼祟祟的刘长河。
“长河,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被抓了个正着的刘长河瞬间憋红了脸。
“我……我就看看……”
他低着头,恨不能找个地dòng钻了进去。
来的时候爹娘都一再叮嘱他小心,别被屋里的人发现了,没想到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有什么好看的?自家兄弟伤成了那样,你要有心就自个进去看看,别偷偷摸摸的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冯歪嘴子的这话一说,刘长河的神qíng更窘迫了。
“什么东西!要钱要东西的时候,你们进屋进的可都不是一般的勤快,现在致远受伤要照顾了,竟都不愿意进去了,还偷偷摸摸的盯着。”
冯歪嘴子愤愤不平的数落着刘长河,他知道刘长河偷偷摸摸地躲在这里,就是怕楚新月又会跑了。
刘长河窘着脸低着头不敢吭一声,他xing子一向懦弱,冯歪嘴子又句句一针见血,他更无力还嘴了。
最后,无奈只能抬头瞥了一眼屋子正在gān活的楚新月,然后立马转身跑开了。
正在屋里低头忙着gān活的楚新月,根本就不知道院门口的事qíng。
这么脏乱的屋子,楚新月都想不明白刘致远怎么能住的下去。
她先是把堆在屋子角落里的那堆破烂全部都给清了出去,然后再拿扫帚把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给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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