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张父张母明白,夫妇俩支持儿子,并没有阻止。
张母将目光移到女儿身上,叹息一声后,道:“兰花,你带着三个孩子,回孙家去吧,从今以后,不要再到张家来了。”
张兰花瞪圆了一双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张父,张母。
这是要与她张兰花断绝关系吗?
不,孙雷被判了秋后问斩,没了张家做靠山,她带着三个孩子回孙家去,孙家人必定往死里欺负他们娘四。
“爹,娘,我错了,你们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你们的女儿啊。”
她一边求,一边对着张父张母磕头,张父张母于心不忍,扭头去看床榻上的张清水。
张清水依旧闭着双眼,脸色煞白的躺在床榻之上。
“张兰花,让你带着三个孩子回孙家去,我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你这般,是要逼我去衙门告状吗?”
灌毒害命,这可是大罪,重则是要杀头的。
张兰花停下磕头,从地上爬起来,瞪着一双眼睛,眼神含恨看着床上的张清水,咬牙切齿道:“张清水,你狠,你好狠。”
“若比心狠,谁能比得过你。”
张清水睁开双眼,眼神凉凉与她对视。
他既然大难不死,这辈子,势必是要娶陶大丫为妻的,为了陶大丫,绝对不能让这位心狠手辣的长姐回到张家。
张兰花愤愤不平的离去,里间这才恢复安静。
这时候,周林送了汤药进来,陶大丫接过,一勺一勺吹冷了,喂给张清水喝下。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是生怕将张清水烫了。
张父张母在一旁看着,不禁为之感动。
难怪,自家儿子会痴迷陶家这大丫头,陶家这大丫头确实心地善良,品性端正值得人喜欢。
等张清水服了药,周林拿回药碗,这才道:“张老爷,张夫人,张公子先是上吊未遂,后又中了鼠药之毒,两番折腾下来,身体损伤严重,我家先生交待了,张公子必须留在为民医馆,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行。”
闻之,陶大丫面上一喜。
“张伯,张婶,我就在东大街的仙悦食府做事,清水哥留在为民医馆调养,我可以就近照顾他。”
张父张母有些犹豫。
张母道:“大丫,你愿意就近照顾清水,我们老两口自然感激,不过,你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照顾清水,总归不合适,这对你的名声不好。”
“娘,你若是觉得不合适,改日,请个媒婆去仙悦食府提亲便是。”张清水抓着陶大丫的手,一分一秒舍不得松开,“大丫就近照顾我挺好的,家中有事需要处理,爹娘,你们回去吧。”
张父张母确实不放心家里,这便交待了张清水几句,离开了。
此刻,时辰尚早,医馆还没有病人,楚蘅在外间与老爷子商量百医争鸣大赛的相关事宜,商量完,还不见陶大丫从里间出来,便吩咐陶二丫进去里间通知她,让她今日干脆待在为民医馆照顾张清水算了。
这两人经历生死,好不容易在一起,楚蘅不忍在人家小两口情谊正浓之时,将人家小两口拆散。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陶二丫面上一喜,欢喜跑进去通知陶大丫。
留下陶大丫后,楚蘅,九爷,陶二丫便回了仙悦食府。
仙悦食府正陆陆续续的上客,三人赶回去倒是很及时。
响午,吃饭的时间,老爷子从为民医馆回来。
老爷子吃饱喝足,把楚蘅叫到楼上,准备考核楚蘅对内经的专研。
“墨夏,你也上楼来。”
“喔。”墨夏傻傻的应了老爷子一声,丢下手里的抹布,正准备冲上楼,被九爷一把拽住。
九爷站在楼梯口上,抬头,扬眉,将走廊上的老爷子跟楚蘅瞧着:“老不死的,你叫墨夏到二楼做什么?”
老爷子忽视了九爷是个醋坛子,坦言道:“老头子我要考考乖徒儿对内经的专研,需要墨夏帮忙?”
九爷虽然不通医术,但是内经是什么鬼,九爷还是略懂的。
所谓的内经嘛,就是一本讲解人体脉络的医书。
想到这层,九爷心思快速转悠转悠起来。
老爷子考核蘅儿对内经的专研,无非是让蘅儿指认人体的穴位与脉络,请墨夏帮忙,难道是让墨夏脱了衣服给蘅儿看……
想到这层,九爷拧了拧眉,心情一瞬间不美妙了。
“老不死的,你是不是想让墨夏脱了衣服给蘅儿看?”
“嘿嘿。”老爷子咧嘴笑:“小流氓,被你猜中了。”
感觉到九爷吃人的眼神,墨夏扭头一看,九爷眸子里怒火跳跃,吓得他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拒绝老爷子:“老先生,这个忙,墨夏帮不了你,你另请高明吧。”
楚姑娘可是他未来的主母,在主母面前袒胸露乳,九爷还不得杀了他泄愤。
墨夏溜了,老爷子一脸无奈:“小流氓,你这么较真做什么,乖徒儿将来是要继承老头子我的衣钵的,作为一名大夫,男人的身体,多多少少会看到一些。”
“要看,也只能看爷的。”九爷气汹汹走上楼,抓起楚蘅的手,往楚蘅所住的那间房走去。
“这小肚鸡肠的小流氓。”
老爷子一脸无奈的跟上去。
进了房间,老爷子让九爷把上衣脱了,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九爷与老爷子一向不对盘,但是为了楚蘅,便听从了老爷子的话,脱掉上衣,露出胳膊与胸肌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楚蘅站在一旁,目光不受控制的去瞄九爷。
因为是白天,九爷那健美的肉体彻彻底底暴露在了楚蘅的眼前。
除了健硕好看的腹肌,楚蘅还看到了一条人鱼线,啧啧啧……
好在楚蘅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痞子的身体,否则鼻子又要发痒发酸了。
“小流氓,没想到,你还有八块腹肌。”老爷子站在九爷身边,目光在九爷身上扫来来去,“还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九爷浑身不自在,眉梢一挑,瞪了老爷子一眼:“老不死的,请不要色眯眯看着爷。”
老爷子脸上一阵尴尬,撤回视线,去看楚蘅。
“乖徒儿,准备好了吗?”
楚蘅将那本内经递给老爷子,然后点了下头:“师傅,你出题吧。”
老爷子盯着九爷健硕的身子,心思转了转。
这小流氓长得这般结实,扎上十几二十针应该没问题吧。
于是乎,老爷子怀着好好整治九爷的心思,把那本内经丢在一边,从怀里取了一套银针出来,递给楚蘅:“乖徒儿,为师今日考你银针刺穴,看看你对穴位的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楚蘅接过银针,很镇定的点了下头。
“小流氓,为了乖徒儿,你忍一忍啊。”老爷子站在九爷的身后,捋着山羊胡,贼笑。
银针刺穴,扎对了,不痛,扎错了,痛死人,乖徒儿显然是第一次做银针刺穴这种事,就算乖徒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初次做这种事,也难免会出错,小流氓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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