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道:“发生何事了,慢慢说。”
田二牛喘了两口气,道:“蘅儿姐,今儿个,我跟墨秋大哥出去采买食材,打听到了一个极为不好的消息,那迎客楼,仙来居与那万珍楼合伙,要抵制咱们仙悦食府,我还打听到,他们三家酒楼也要学咱们,发行代金券与会员卡呢,墨秋大哥觉得此事紧急,便让我回来知会你们两个一声。”
“这是万裕那厮的主意吧。”
这种跟风行为,九爷脚趾头动一动,便能猜到是万裕提出来的,“堂堂万珍楼的掌柜,竟然是一只跟屁虫。”
田二牛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楚蘅看。
“红卡。”楚蘅看了看卡片,转手交给九爷。
“没错,这红卡就是那三家酒楼发行的会员卡。”小福子解释着:“这卡片是墨秋大哥找了一位熟友借的,据说,凭着这张红卡,不管是在万珍楼,仙来居,迎客楼都能享受打折优惠。”
九爷握着那银质的卡片,咧开嘴角,忽然乐了。
“万裕那厮这是在自找麻烦,自掘坟墓。”
楚蘅跟田二牛同时看向他,楚蘅不解的问:“此话,何意?”
九爷眯眸一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淡淡的解释着:“制这张卡片,起码需要半钱银子吧,半钱银子足够一些贫穷老百姓过活半月了,万珍楼,迎客楼,仙来居免费发行这样的银卡,吸引食客的同时,也很吸引百姓,不是吗!”
话到了这里,楚蘅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那三家酒楼免费发行银卡,势必会招惹一些贪图小便宜的百姓,一旦那些百姓为了银卡,跑去围困那三家酒楼,那三家酒楼的氛围就乱了套,到那时候,万珍,薛才万,魏茂林必会陷入两难之境。
若按免费发卡之说法,给围堵酒楼的百姓发放红卡,三家酒楼会损失惨重。
若违背免费发卡的说法,拒绝给围堵酒楼的百姓发放红卡,势必会得罪大王镇的百姓,同时还令富有的食客们觉得,三家酒楼是狗眼看人低,有损三家酒楼的名声。
所以,九爷才说,万裕这是在自找苦吃,自掘坟墓。
想明白之后,楚蘅松了口气,嘴角扬起一丝笑容来。
万裕本想借银卡会员之势头,狠压仙悦食府铁卡会员一截,没想到如意算盘却打错了。
两人说话像打哑谜一般,田二牛挠了挠后脑勺,是半点都没听懂。
“蘅儿姐,九爷,你们听到这个消息,咋还这么高兴?”
真是搞不懂这两人在想什么。
田二牛急得重重叹气:“那万珍楼,仙来居,迎客楼可是老牌酒楼,名气响当当的,你们两个,就不怕仙悦食府的生意被抢吗。”
楚蘅笑道:“二牛,现在解释了,你或许也不明白,过几天,你便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我去帮墨秋大哥搬东西去了。”
楚蘅朝他挥手:“去吧。”
看着田二牛出门后,楚蘅才将目光移到了九爷身上:“那迎客楼,仙来居与万珍楼合作了,势必会跟咱们酒楼取消之前的合作。”
“取消就取消呗。”九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咱们又不缺那几个钱,取消了合作,娘还能轻松一些。”
这可与楚蘅想到了一处。
仙悦食府生意不错,柳氏既要负责掌勺烧菜,还要负责做小吃,工作量太大,若迎客楼,仙来居前来取消合作,楚蘅倒是求之不得,反正,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借迎客楼跟仙来居宣传孜然葱油饼了。
两人正念叨着此事,半个时辰后,那魏茂林跟薛才万竟然似一块儿来了。
楚蘅装作不知情,笑眯眯迎上去,客套开口:“今儿刮的什么风,竟然将魏掌柜,薛掌柜刮来了。”
魏茂林,薛才万随楚蘅坐下之后,魏茂林向薛才万使了一个眼色,让薛才万先开口。
眼见一大早,仙悦食府大堂里便坐了半堂的客人,薛才万心里嫉妒得慌,皮笑肉不笑道:“楚姑娘,我跟老魏今日前来,是想取消与仙悦食府的合作,一个月期限满后,仙悦食府不必再为我们两家酒楼准备那孜然葱油饼了。”
楚蘅表现得很是意外,沉默少顷,语气颇为遗憾的询问:“薛掌柜,魏掌柜,可是那孜然葱油饼不好卖?”
“没错。”
薛才万违心的回答,魏茂林违心的点头。
“所以,还望楚姑娘勿要怪罪。”
楚蘅一叹:“既然如此,就按魏掌柜,薛掌柜的意思办,一个月期限满后,咱们之间的合作结束。”
谈妥了解约之事,魏茂林,薛才万从仙悦食府离开,心里反倒有些忐忑不安。
魏茂林侧着身子,远远的看了一眼仙悦食府的招牌,“老薛,姓楚的丫头答应得这般爽快,会不会出啥事?这两日,我心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跟万裕那小子合作,不太靠谱。”
薛才万佯装镇定的看了魏茂林一眼:“老魏,能出啥事,仙悦食府生意火爆,今儿你也看见了,咱们现在若不联合起来,抵制仙悦食府,总有一日,仙悦食府会威胁咱们两家酒楼的生意。”
想一想薛才万说的话,魏茂林又觉得有道理,这便将忐忑不安的心情收起来。
……
此时此刻,崇华县衙门前。
陶海跟郑秀红畏首畏尾的眺望,见到衙门门前腰间挂着佩刀的衙役,有些不敢上前去打听陶婉跟陶林的情况。
犹豫半响后,郑秀红推了陶海一把,将陶海推到自己前面:“他爹,你上前去打听打听。”
为了一对儿女,陶海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心虚的朝着一名衙役嘻嘻一笑:“这位官爷,向你打听个事呗。”
那衙役低头,面无表情的瞄了他一眼:“啥事,说?”
陶海咽了咽唾沫,道:“请问,昨儿个被你们带到衙门问话的陶林,陶婉兄妹俩在何处?”
陶林,陶婉所做的事,简直叫人神共愤。
昨儿个,那衙役正好去了香家私房菜,对陶林,陶婉记忆尤深,于是乎冷了脸问陶海:“你是陶林,陶婉的何人?”
陶海不敢有半点隐瞒,一副做小服低的姿态道:“我是陶林,陶婉的爹。”
“能将陶林,陶婉教得那般恶毒,你也是个人才。”那衙役连讽带刺的说陶海,“那兄妹二人作奸犯科,已被县太爷收押,游街示众后,才可以回家。”
“什么,游街示众!”
闻之,郑秀红急得热血上脑,忘了紧张,大步迈到陶海的身边,瞪着一双眼睛将那衙役看着:“官爷,你说,县太爷要将陶林,陶婉游街示众。”
“没错。”那衙役有些不耐烦的回答:“就陶林,陶婉所犯的罪,咱们县太爷只打了他们兄妹俩三十板子,关押三日,游街示众已经是轻的了。”
“什么,还……还打了三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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