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们把丑话说在前面,我若是把胭脂金玉楼搞垮台了,你可不准找我赔钱。”
这么华丽的妓院跟赌场,她可赔不起。
“不找你赔钱,把你赔给我就行了。”
九爷抓着那嫩滑的小手,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欠债肉偿,我不介意。”
楚蘅将手抽回来,白了那无赖一眼:“你不介意,我介意。”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真准备将胭脂金玉楼交给你打理。”
九爷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认真起来:“蘅儿,我对你有信心,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楚蘅刚才站在临窗的位置,朝大堂里看了半天,是发现胭脂金玉楼有些东西太老套了。
“这里是得改改了,我答应你,帮你管理胭脂金玉楼,但是,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你得给我安排一名助手。”
“要助手,这好办。”
九爷早就为她打算好了,看向门口,拍了拍手:“玉娘,你可以进来了。”
这玉娘以前是艳娘手底下的人,办事利索,最主要的是,这玉娘不像娇娘,唯艳娘的命令是从。
吱呀一声,一只手将紧闭的房门推开,楚蘅挑眉朝门口看去,见着一名年纪约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走进来,女子穿着一袭藕荷色,梳理着简单的发髻,容貌虽比不上艳娘跟娇娘,却也并不逊色多少,眉宇之间还多了那么一丝英气。
楚蘅瞧了几眼,倒是觉得这女子甚是合自己的眼缘。
玉娘走到八仙桌前,朝着九爷跟楚蘅将身子福了福:“玉娘见过主子,夫人。”
夫人两个字,楚蘅听着,觉得甚是变扭。
“玉娘,你还是唤我楚姑娘吧。”
“是,夫人。”
楚蘅:“……”
这丫头,脑袋里还真是一根筋啊。
“不用改口了,唤夫人挺好的。”
九爷觉得甚是中听,赞赏的将玉娘看着,“从今日起,胭脂金玉楼就由夫人负责了,玉娘,夫人不懂的地方,你尽量帮衬着一些。”
“是,玉娘一定不让夫人受累。”
这主仆俩,一口一个夫人,楚蘅懒得纠正了。
夫人就夫人吧,反正迟早都要这么叫的。
“玉娘,我刚才在窗户那里观察了片刻,发现需要将一些东西改进一些。”
玉娘很是乐意配合:“夫人,要如何改进,您吩咐一声,我即刻安排人手去做。”
楚蘅摆手道:“不必如此着急。”
她话语停顿了一下,看向九爷:“九爷,我觉得楼里姑娘们的衣着,发式以及吟唱的歌曲都有些太过陈旧了,你觉得呢?”
九爷好整以暇的听着,“夫人觉得这些东西陈旧了,改便是。”
“既然你同意了,我回忠义王府,画一些衣服的图样出来,再画一些发式的图样,再让小福子送到胭脂金玉楼来。”
“好啊,玉娘等着夫人的消息。”
正事聊完,肚子也填饱了,楚蘅朝窗户看了看,此刻天已经大黑了。
“时辰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让爷爷跟师傅发现我不在房中,他们会担心的。”
九爷起身,揽着她往外走。
两人偷偷摸摸回到忠义王府。
楚蘅在围墙内与九爷告别:“你回去吧,忠义王府人多口杂,我怕你的身份暴露。”
皇子被驱逐出京,若无皇帝的召唤,擅自回京,那是等同于犯上作乱的大罪。
九爷依依不舍,“蘅儿,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随你的便吧。”
楚蘅只当他是说着玩儿的。
如此懒散的男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怕是已经睡成猪了。
与九爷告辞,楚蘅偷偷摸摸的回到芙蓉阁,自己的卧房,掌灯,将能解迷药的醒神香取出来,到隔壁房间去,让珍珠跟珍云姐妹俩闻了闻那醒神香。
老爷子调制的这醒神香十分的厉害,她让珍珠,珍云吸了两口,便见姐妹俩有反应了。
珍珠缓缓的睁开双眼,见屋子里已经掌灯了。
“天都已经黑了,奴婢怎么睡了这么久,小姐,您饿了吧,您怎么不叫女婢起床。”
想着没有伺候楚蘅用晚膳,珍珠心里十分愧疚,急忙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这一挣扎,发现脑袋很是胀痛。
“哎呀,头怎么这么痛?”
恰好珍云醒来,难受得哎呀叫唤一声。
“妹妹,你的脑袋也胀痛吗?”
珍珠揉了揉眉心,觉得好生奇怪:“不知为何,我这脑袋也很胀痛。”
楚蘅轻咳一声,急忙寻个理由,帮九爷遮掩:“那个,估计是你们姐妹俩中午饮了些酒水,下午又睡得太久了,所以才会头疼,没事的,出门去吹吹风就好了。”
中午,忠义王府设宴,下人们在后厨也有好吃好喝的,珍珠跟珍云俩确实饮了两杯小酒,楚蘅这么一说,姐妹俩还真相信了。
珍珠揉着眉头下床,“喝酒误事,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小姐,奴婢这就去厨房,给你端吃的来。”
珍珠说着,欲出门去,楚蘅开口将她叫住,“珍珠,别忙活了,我不饿,中午吃多了,此刻还有些未消化呢。”
等碧云穿戴整齐了,她这才吩咐:“你们俩个,随我去看看两位老爷子。”
她回来时,王府里面安安静静的,想必两位老爷子还在那水榭里下棋,把时间都忘了。
珍珠,珍云打着灯笼,与她一起来到花园旁边的水榭。
三人来到花园,老远就看见水榭中有朦胧的灯光射出来。
“臭老头,你竟然趁老夫不留意悔棋,太可耻了。”
“夏侯老头,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头子我悔棋了。”
楚蘅刚到水榭外,就听到俩老头在吵架,她一脸无奈的将头摇了摇,迈上台阶,走进水榭之中。
水榭之中没有一个下人,就俩老头子在下棋。
“爷爷,师傅,您二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楚蘅开口,夏侯耀跟老爷子同时停止争吵,朝她看来。
“宝贝孙女儿,你怎么来了?”
“乖徒儿,你不是累了,在休息吗?”
楚蘅一只手扶额,一只手指向水榭外:“爷爷,师傅,您二位看看天色。”
老爷子一拍大腿:“哟,天都黑了,难怪老头子我觉得有些饿。”
这是一局死棋,他陪着夏侯老头研究了一下午,也不能将这棋局解开,方才觉察到肚子饿,这才趁着夏侯老头不注意,将一枚棋子移了位置。
“哎呀,天都黑了。”
听到两个老头子感叹,楚蘅嘴角一抽,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下人进水榭来掌灯,这两个老头儿怕是都未觉察吧。
“臭老头,你不是饿了吗,咱们用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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