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脸上虽然镇定,双手却已经抓紧了身上的喜服。
她是喜欢凤铮,才要嫁来大风王朝的,自己的夫君,在新婚之夜,撇下自己,去与别的女人交颈缠绵,她岂能不在乎。、
喜翠没注意到兰姑神色有异,继续嘀咕着:“奴婢还听闻,三日后,齐王殿下便要将那楚侧妃迎娶进门。”
这些,都是前来玉临城的路上,她从一名婆子口中听闻的。
“我们郡主是那么好的人,齐王殿下真是太肤浅了,看不见我们郡主的好。”
喜珍发觉兰姑脸色都变了,急忙用手肘碰了碰喜翠。
“喜翠,你别说了。”
喜翠住嘴,这才发现兰姑脸上的异样。
“对不起,郡主。”
兰姑道:“我有些累了,你们为我卸妆吧。”
“是,郡主。”
喜珍,喜翠便为她卸妆。
此时,丞相府,惠苑,梨花木打造的镂空大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正交叠着。
这段时间,楚廷豫很少到惠苑来,所以,楚惠放得很开,在凤铮的身下,尽情的娇喘着。
她娇喘一声,凤铮身体便紧绷一分,两人抱得更紧。
“殿下,今夜可是您的新婚之夜,您撇下月国的兰郡主,跑到惠儿这里来,就不怕……”
在凤铮目光不及的角度里,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今日,凤铮与月国兰郡主大婚,她心里头堵得慌,在此之前,她还担心,那月国的兰郡主会威胁到她,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既然凤铮不待见那月国郡主,这就好办了。
凭她楚惠的手段,对付一个远嫁他国的郡主,简直是易如反掌。
凤铮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楚惠开口,他暗恼,低头下去,狠狠的吸住她的唇,不让她再开口。
楚惠这张脸,与楚蘅有三分相似,看着这样的脸,他浑身又是一绷,体内的膨胀感在咆哮。
“本王心里只有你,你记清楚。”
这句话,他不知是谁楚惠说的,还是对他心里的那个人说的。
楚惠欢喜,在他身下更是千娇百媚:“惠儿心中也只有殿下。”
碧桃守在门口,她一边听着屋里不间断的娇喘声,一边等着碧云回来。
碧云给她说,去一趟茅厕,却现在还未回来。
半个时辰后,玄武大街,月皇府邸。
凤烨向九爷与楚蘅禀报:“爷,夫人,齐王凤铮今夜去了丞相府,此刻正与楚惠在一起。”
战云峰也在一旁听着。
“岂有此理。”听闻齐王凤铮撇下兰姑,去了丞相府与楚惠厮混,他气恼得顿时拍了拍身边的桌子:“齐王凤铮太过分了,再怎么说,兰儿也是他的正妃,哪有新婚之夜,丢下正妃,跑去丞相府与一个尚未入府的侧妃厮混。”
他是独孤鸿麾下的大将,又得独孤鸿提拔,兰姑是独孤鸿的义女,他自然向着兰姑,为兰姑打抱不平。
九爷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恼怒,反而有些暗喜。
兰姑不是无能软弱之辈,凤铮越是宠爱楚惠,楚惠死得就越快。
他承认,当初促成这门婚事,是有私心的,那就是通过兰姑之手,为楚蘅谋划复仇之事。
“战爱卿,且息怒,兰姑如今已嫁入了齐王府,他们小两口的事,你我再是关心,也无法插手去管,更何况,兰姑是什么样的人,战爱卿你又不是不知道。”
战云峰嘴角一抽。
他可不敢忘记,独孤将军府上一名小妾闹事,被兰姑揍得鼻青脸肿,整整十日都不敢出门。
“咳咳,倒是微臣多虐了。”
今夜的消息,自然是珍云传递出来的。
那丫头确实是个办事得力的。
楚蘅心里很满意,目光落在凤烨的身上,询问:“凤烨,珍云那丫头在丞相府可还好?”
珍云是珍珠的亲妹妹,为了珍珠,她势必要保住珍云的性命。
凤烨道:“珍云很好,她已经成功取得了楚惠的信任。”
楚蘅这就心里踏实了。
“凤烨,你设法,将齐王凤铮昨夜歇在丞相府的事,传到齐王府去,让兰姑知道。”
“是。”
翌日,兰姑刚苏醒,喜翠,喜珍两个丫鬟伺候她更衣梳洗,那个叫彩玲的丫鬟就来了。
“奴婢翠玲向王妃请早安。”
兰姑正对镜梳头呢,见她进来,扭头看了她一眼:“殿下可回来了?”
按照规矩,今儿早上,她得与凤铮一起入宫给秦贵妃敬茶。
彩铃回禀:“殿下回来了,此刻正在御苑呢。”
御苑是齐王凤铮的住所。
听闻凤铮回府了,兰姑面上一喜:“喜翠,喜珍,赶紧为我梳妆好,然后随我到御苑见殿下。”
见喜翠,喜珍围着兰姑忙活,彩铃小心翼翼的开口。
“王妃,奴婢前来,还有一件事想向王妃禀报。”
昨儿晚上,兰姑打赏的那支珠钗,起码值一二两银子,彩铃这丫头是尝到了甜头,所以今儿一早又来了。
兰姑对镜梳妆,未回头看她:“何事,你且直说。”
彩铃小心翼翼道:“奴婢听闻,昨儿个晚上,齐王殿下将王妃撇下,是去了丞相府。”
果然是去丞相府找那小妖精了。
兰姑握着胭脂盒子的手,紧了紧,脸上却不动声色。
新婚之夜,丈夫撇下新婚妻子,去与小妾厮混,这种事,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恼怒。
彩铃看着铜镜里面,暗暗观察着兰姑的脸色,见兰姑脸色有些不自然,这才又接着道:“是那女人勾引了齐王殿下上床,皇上不得已,这才将她赐婚给了齐王殿下做侧妃。”
如若不然,凭楚惠的身份,做正妃都是没问题的。
兰姑松开那胭脂盒,吩咐道:“喜珍。”
喜珍会意,取了一只陈色不算上等的玉镯子,塞到彩铃手中。
“这是我家郡主打赏你的,说到底,我家郡主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你跟着我家郡主,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彩铃瞧着那玉镯,心里一阵欢喜:“多谢王妃,以后,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王妃办事,只是……”
兰姑梳妆好,起身看向她:“只是什么?”
彩铃是个聪明的。
“只是,奴婢齐王殿下的行踪告诉王妃,还请王妃替奴婢隐瞒着。”
若是让齐王殿下知道了,她的所为,她只有死路一条。
兰姑自然知道这点:“放心吧。”
彩铃松了一口气,欢喜的将那玉镯子收起来。
兰姑遣退她之后,便在喜珍,喜翠二婢的陪同之下,朝凤铮的御苑去了。
昨夜,凤铮与楚惠颠龙倒凤半夜,今儿一早,神色有些疲惫,兰姑到的时候,他正半躺在罗汉床上歇息。
“妾身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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