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转身,往凤烨怀里一扑,搂着凤烨的腰,哇哇大哭。
凤烨被她搂着,先是心头一喜,听她大哭,继而有些手足无措,“水儿,你别哭了,你要是想念岳父,等这场灾祸过去了,我陪你去北海找岳父便是了。”
容水儿还是止不住哭声。
凤烨从来没有安慰过女孩子,愁眉苦脸得皱起了眉头。
“你若是再哭,我也哭了。”
容水儿这才勉强止住哭声,抬起头来,眼泪婆娑的看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哭不怕别人笑话。”
凤烨给她擦了擦泪:“你不伤心了。”
容水儿抽泣了一下:“昨日才与爹团聚,今日又要分开了,有些伤心罢了。”
“走了,皇嫂今日发皇榜,在各灾区开设医馆,咱们赶紧去帮帮皇嫂。”
她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拽着凤烨就走。
楚蘅吩咐月卫,在晓月城的东城门处,张贴了招揽医者的告示,她正冒雨守在告示的旁边。
保护她的十几名月卫与珍珠,珍云二婢都看不下去了。
其中一名月卫劝说道:“娘娘,这雨越下越大了,您还是回去吧,属下等在此守着便是了。”
楚蘅道:“这点小雨不妨事,我还是亲自守在这里。”
这次招揽的医者,是要去各灾区救治那些灾民的,可不能让人滥竽充数。
因为灾情严重的关系,纵使是月国帝都晓月城也是人烟稀少,没受灾的,都在家里躲着,受灾的,也都忙着在寻避难之所。
珍珠,珍云二婢举着雨伞,陪着楚蘅在雨中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走来询问。
那男子指了指告示后,询问楚蘅:“这位夫人,那告示上所说可是事实,只要去灾区救治那些灾民,等灾情一过,便能入职御医院吗?”
楚蘅瞧着男子文质彬彬,说话谈吐清晰,瞧着应该是读书人或者懂医之人。
好不容易才等来一个人询问,她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赶紧回答:“皇榜已经张贴出来了,君无戏言,自然是真的,这位公子,请问你可懂医术?”
那男子目光审视的将楚蘅看着,像是想知道楚蘅的身份。
珍云道:“我家娘娘是不会骗你的。”
“娘娘。”
那男子瞪大了双眼将楚蘅看着。
月国百姓谁都知道,月皇陛下专情,独宠皇后楚氏,整个月国后宫,便只有楚氏一人,能称得上是娘娘的,自然便只有月后了。
“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月后娘娘在此。”
“免礼。”
楚蘅朝那男子抬了抬手,“公子,你先回答我,你可懂医术?”
那男子略抬头,看了楚蘅一眼,道:“我家祖上是开医馆的,只是家道中落,医馆没了,小人学了些医术,偶尔帮人治病。”
楚蘅道:“风寒,跌打损伤,公子可能治。”
那男子继续点头。
“这些都是小毛病,不难治。”
楚蘅手里提着一只竹篮,竹篮里面有大约二十几种药材,她伸手将竹篮递向那男子,“公子,你可认识这些药材?”
那男子接过竹篮,举出第一种药材,闻了闻,告诉楚蘅:“禀娘娘,这是首乌。”
他又闻了闻另一种药材:“这是三七。”
“这是海马。”
……
二十几种药材,那男子都逐一报了出来,并且全都说对了。
只要不发生瘟疫,有这些本事,足矣了。
楚蘅满意的笑了笑,将竹篮接了回来,对那男子道:“公子,你通过考验了,去旁边登记一下吧,只要你去灾区帮忙,这场灾难过去后,陛下一定按照承诺,将你招入御医院。”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穷酸公子,终于得了入朝为官的机会,岂能不高兴,向楚蘅谢恩之后,便欢喜去一旁登记了。
容水儿拽着凤铮到东城门时,楚蘅就招揽了两名医者。
晓月,晓月,望月,孤月,崇华县,月溪县,月峡县,这六处受灾最严重,每个地方开设两家医馆,一家医馆配制三名医者,也需要二十一名。
现在只招揽到两名,这悬殊有些大。
重赏之下,竟然也如此招揽医者,楚蘅有些没想到,看着登记簿上的两个名字,她眉头皱了皱。
容水儿与凤烨前来,正好看见她一脸愁眉不展。
“皇嫂,可是招不到人?”
楚蘅看向荣水儿与凤烨:“你们不是去送行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容水儿回答:“容族的人已经离开了,我跟烨前来,是想帮皇嫂你,皇嫂,我也报名吧。”
说话间,容水儿已经走去一旁,在登记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楚蘅道:“水儿,灾区可是很辛苦的。”
容水儿笑了笑,回答:“皇嫂,你贵为月国皇后都不怕辛苦,我又怕什么?”
楚蘅道:“既然如此,你便陪我留在晓月城,救助晓月城的百姓吧。”
将容水儿安排远了,凤烨还不得跟她急眼。
好在,皇榜张贴出去之后,月皇月后招揽医者的消息,四处流走,接下来的两日,前来报名的人多了许多,三日后,楚蘅选拔出了三十名医者,处容水儿之外,另外留了两名医者在晓月城,玄月城,孤月城,望月城,月溪县,月峡县,各自派了四五个前往,至于在各地开医设馆,九爷已经传令下去,让各地的官员协助处理。
不过短短三日的时间,晓月,玄月,孤月,望月四城,崇华县,月溪县,月峡县先后开办了十几家为民医馆。
水灾期间,为民医馆承诺,给受灾的百姓免费医治,免费派药。
另一方面,战云峰率领着两万大军,正在开渠引洪,将洪水引入万丈火焰山中。
只是连日小雨绵绵,开渠引洪也不就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画面转到晓月城,新成立的为民医馆中。
即使有楚蘅,容水儿,以及另外两名医者坐诊,医馆外面,依旧排着长龙。
自医馆开办以来,楚蘅几乎是从早忙到晚,连着有两日,都没有见到小翊儿,因为,她出门时,小翊儿还在睡觉,她回去的时候,小翊儿已经睡着了。
“珍珠,你怎么了?”
楚蘅为一位灾民看诊之后,扭头见身边的珍珠神情恍惚,双颊发红。
珍珠看了楚蘅一眼,恍恍惚惚的回答:“小姐,奴婢觉得喉咙有些干,脑袋有些晕。”
楚蘅对她招了招手:“过来,我帮你看看。”
珍珠嗯了一声,步伐摇晃的走到楚蘅的面前。
楚蘅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手,再给她把脉,脉相倒是挺平稳的。
“应该是染了风寒,我给你开两副药,再让珍云送你回宫。”
珍珠道:“小姐,您都没回宫,奴婢也不回去,奴婢要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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