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部长没和他多说废话,只是对范老道沉声道:“起阵。”
范老道立时坐到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剩下的那些人一个个站了起来,满面严肃的围着霍仪踩着特定的步伐转圈。
转了五圈之后,加上范老道在内的一共九人开始打坐,同时,九个人动作一致的右手掐了决,指尖直指霍仪。
“切。”霍仪冷笑:“这是干什么?装神弄鬼吗,现在可不时兴这种封建迷信……”
霍仪话未说完,脚下的玉石地面上就起了一层蓝色的火焰,火焰直接从霍仪脚底烧起,瞬间就把他的双腿吞没。
“啊……”
霍仪惨叫一声:“这是,烈阳阵。”
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霍仪只觉得连神魂都被烧着了一样,那样的灼热滚烫,烫的叫他痛不欲生。
“啊!”又是一声惨叫,霍仪倒在地上打着滚:“你们,太狠了……”
韩部长满面冰冷的看着霍仪,朝着阵中打个手势,火热更加的浓烈,火焰由蓝转成了蓝白色,肉眼几乎不可见。
但越是这样颜色淡的火焰,温度却是高的惊人。
霍仪倒在地上,一张俊脸扭曲的如恶鬼一样,眼中的惨痛以及恨叫他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
他伸手指着韩部长:“姓韩的,你敢……”
韩部长丝毫不受他影响,面上一片冷静淡然,就像是烧的不是霍仪,而是一只烤肉串。
霍仪开始在地上打着滚,撕扯着头发,声音也变的暗哑沙砺。
“你背后之人是谁?”
韩部长终是问了一句:“谁叫你配合宋宝珠的?谁叫你向沈家下手?”
霍仪痛的打滚,头发被他扯下来好些,他惨叫一声,一双眼睛通红的看着韩部长:“没有人,谁也没有。”
呵!
韩部长冷笑一声,薄唇中吐出几个字:“既然没有,留你何用?”
他双手掐决,慢慢闭上眼睛。
阵中火势突然间大涨,一片几乎淡到没有颜色的大火瞬间把霍仪吞没,没有几秒钟,范老道几个已经站了起来,圆通和尚对着地上一片灰白的粉末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安息吧。”
“切。”范老道冷笑:“假仁假义,他神魂俱灭,已被烧的灰飞烟尽,还有什么可安息的。”
长相艳丽的周丽丽回头看了韩部长一眼:“大人,费了好大力气把人抓回来,就这么灭了?”
韩部长睁眼:“他既然能忍受烈火燃烧灵魂的痛苦都不说,还有什么可审问的?不如直接灭了,省的留有后患。”
这话倒也是,周丽丽点头,没有再问。
京城北郊,某个农户家中,披着一头长长的白发,穿着白色丝质暗纹唐装的男人猛的一阵心惊,随后吐出一口鲜血来,血迹沾染到白色唐装上,显的触目惊心。
他飞奔到屋中,看到屋里放着的本命令牌已碎,顿时跌坐在地上:“我儿……”
从屋中走出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面白如玉,一双眼睛灵动异常,但整个人看着温柔纯透,叫人忍不住打心底里怜惜的女子。
她面上含着说不出来的情谊,过去伸手扶起男人:“珏哥。”
男人紧紧抓住她的手:“表妹,我的仪儿,我儿惨死……”
女子那双灵动的却又显的楚楚可怜的眼中一丝得意一闪而过,她低头,十分怜爱的对男子道:“珏哥,我们一定要替仪儿报仇,你一定要节哀,只有你振作起来,仪儿的大仇才能报,不然,仪儿将会死不瞑目。”
男人点头,扶着女子的手站了起来,他十分怜惜的把女子搂在怀里,眼中的深情厚谊怎么都藏不住:“表妹,我如今只有你们娘俩了,你们万万不能再出事,仪儿惨死,我怕牵连到溪儿身上,你叫溪儿小心些吧。”
第250章 猜测
京城南郊
这里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山势并不险峻,高也不过四五百米,几座山如一个个馒头一样,山上倒是丛生了许多绿树以及许多不知名的灌木。
如今这个时节,树叶已经落的差不多了,山上整个显的十分萧条。
而就在两座小山的谷地中,一个隐蔽的石门立在那里。
山谷中常年蒸腾白色雾气,若是有行人闯入,或会迷路,或会闯到别处,总之,不精通阵法之人,几乎是找不到那座石门的。
沈溪穿着一身黑色皮衣进入石门之中。
石门后面是一座用巨石垒成的敞的大厅,大厅中放了几个石椅,最中间的石椅上则放了一整张虎皮。
沈溪踢掉脚上的皮靴,赤着脚坐在虎皮上。
她才坐下,便觉胸口翻涌一阵痛意,接着喉头一阵腥甜,哇的一声,她吐出一口血来。
望着吐到青石地上的鲜血,沈溪面黑如锅底一般。
她赤脚匆匆离开大厅,直接绕过长长的过道,进了一间石室,石室中放了好些小玉牌,其中一张玉牌已经全部碎裂。
沈溪捧起玉牌裂成的粉末,满面的怒意:“可恶,是谁……是谁害你?”
在石室中呆了好长时间沈溪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她又是那个高傲轻狂不可一世的沈溪。
她再度来到大厅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里等着了,那些人不管是男还是女都是身着黑衣,和沈溪差不多的装扮。
沈溪看看他们,用着阴冷却又奇异轻柔的声音道:“去查查,霍仪到底出了什么事?”
立刻,便有一个黑衣人消失无踪。
沈溪盘坐在虎皮椅上,对着一个黑衣女子招了招手:“把这个月找来的补品带上来吧。”
那个女子低头轻应,转身离开,过了约摸有三四分钟的时间,黑衣女子牵着一个脖了上拴了绳子的精壮男子过来。
那名男子神智十分不清醒,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女子把他牵往哪里,他就跟着往哪里走。
沈溪打量男子的身形,再看看他的脸庞,满意的点头:“这个月的补品还算可口。”
她挥了挥手,那些黑衣人倾刻退下,沈溪直接脱了外头的黑色皮衣,露出只穿了胸衣的上半身,一步步朝那名精壮男子走去。
西山余家
宋志筹备在余家门口好长时间。
过了许久,他终于是狠下了决心,敲响了余家的家门。
片刻之后,就有下人开门带他进去。
宋志在客厅里看到了余老,他一见余老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余老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扶宋志起身。
宋志呯呯呯嗑了好几个响头:“余叔,我是迫不得已才来求余叔,我父亲那个情况,只怕是不好,我想求余叔叫小曼帮帮我,请她介绍一位能人,如果能帮我父亲恢复一些,我们宋家将不胜感激。”
余老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这是难为我啊,曼曼在那里也不过是个管后勤的,她哪里说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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