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闻言突然笑了,声音好似山谷清泉悠悠而来,让人的心神都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苍耳和香草都感觉心神一晃,等在回过神来,那和尚已经到了舒锦歌眼前,香草吓得立刻上前想要站在舒锦歌身前,却被舒锦歌呵道:“你们两个出去。”
两人镇住,在晃神,才发现,香草的手已经搭在了舒锦歌的肩膀上,苍耳的剑也指着舒锦歌,而那个和尚却还在原地,依旧是那张笑着的面孔,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
苍耳和香草顿时惊惧,可是看舒锦歌一副淡定的样子,他们便站着没动。
“出去,我没事。”
舒锦歌再一次说着,苍耳和香草对视一眼,这才退了出去,而舒锦歌在两人退出去之后才对着那和尚说道:“你是故意的?”
和尚点头,和御天齐几乎没有任何不同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和的样子。
“真没想到,你的灵气居然比我相像的还要浓郁,怪不得齐儿会一眼看重你。”
灵气?那是什么?和她和御天齐有什么关系?
“你还没有说你是谁。”
肯定句,却透着舒锦歌的不耐烦,她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来知道真相的。
和尚闻言突然失笑:“还真是相像,都这么没有耐性。”
说着,他抬眼,便见舒锦歌眼中的不耐更加浓郁,他这才说道:“贫僧秒空,俗家身份,唔!应该算是御天齐的亲舅舅吧。”
舒锦歌皱眉,眼中虽然带着惊讶,却也没有慌乱,如此相似的容貌,舒锦歌早就已经有了觉悟,只是这人刚见面就对她出手,到底是敌是友,还要再看。
“那你想要如何?”
舒锦歌话音刚落,便见对方突然一拍脑袋,说话的语气陡然一变,宛若一个地痞流氓。
“哎呀,我说,小外甥媳妇,你怎么这么谨慎呢?我可是你亲舅舅,你这样,不好的哦。”
舒锦歌一脸懵逼。
卧槽,尼玛这哪里像是刚才高深莫测的样子,这脱离了她对得道高僧的认知好么?
额角隐隐有青筋暴动,舒锦歌良好的教养让她依旧一动不动。
“既然是舅舅,又为何对我出手?你不觉得,有些过了吗?”
若不是她感觉到香草和苍耳的不正常,她还不确定,后来她一声暴喝,让两人瞬间清醒,她才明白,对方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让他们落入了陷阱。
可是,为何她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甚至是,那若有似无的不怀好意她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哎呀,不要那么计较嘛,论家只是想要和你沟通一下感情的么,小齐儿不在,论家都无聊死了。”
所以您这是想要和你口中的小齐儿的媳妇这样沟通一下?
舒锦歌满头黑线,直觉这个御天齐的舅舅不是正常人。
果然,说完这句话,对方突然又拉着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今日来可是为了你母亲?”
舒锦歌点头:“不错,我想知道所有。”
说着,舒锦歌将手中的锦囊举起来,和尚见状,叹了一口气道:“阿弥陀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天还是来了啊。走吧,去贫僧的禅房,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说着,也不管舒锦歌是不是跟得上,便大步往外走,舒锦歌默默跟着,心中给这位所谓的舅舅下了一个定义。
这丫就是一个精分。
禅房不远,就在这后殿的旁边,舒锦歌还颇为奇怪这里的布局,和普通的寺院一点都不一样,谁知在进入了和尚的禅房之后,她才如同做梦一般。
出来之后,舒锦歌的神色带着纠结,迷惑,还有不可忽视的悲哀,而和尚则是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倚着门框,叼着稻草,眼睛上挑,语气不善。
“记住我和你说的话,有些事不是强求就可以的,还要审时度势。”
舒锦歌攥了攥拳头,回头看着他说道:“如你所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那么你呢?你是得道高僧,本事通天,却无法救自己的外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外甥受苦。
难道这是你说的所谓的历经磨难?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是你明哲保身?
你说我们本就是逆天而为,可是我本就是逆天而来,如何说的其他?这天,若是逆不得,又为何有我?”
和尚皱眉:“你太偏执了,又懂得多少?”
舒锦歌闻言却冷笑:“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两世轮回,唯一对我好的只有御天齐一个,我就算是逆天,也要让他平安归来,你所谓的应该,因果,在我的眼里那就是无聊。
御天齐什么都没做,却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磨难,如何说的上因果报应?舒锦歌什么都没做,却只是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被剖腹取子五马分尸,如何说得上因果报应?
而我,呵呵,我又做了什么?五岁丧母,独自守着偌大的家业,辛苦打拼下来的一生,却因为爱上一个人,就要被挖了心脏,死不瞑目?这就是因果?
如果说因果,那么,他们的作恶多端才是因,而我的到来就是果,因果循环,这才是真正的结果。”
舒锦歌说着,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越来越浓,让站在她身后的香草都感觉到了寒风刺骨,幸好伸手苍耳拽着她后退了几步,才好受一些。
苍耳目光微垂,心里还在因为舒锦歌说的话震惊。
第127章 精分,两种人格
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剖腹取子?挖心而死?她说舒锦歌已经死了?可她怎么会说自己死了?
来不及想其他,苍耳就觉得空气中寒冷的因子突然有些扭曲,呆了点暖人的微风,他惊愕抬头,便看见舒锦歌的身边突然多了那个和尚。
和尚皱着眉头站在舒锦歌的身后诵着经文,好半天才说道:“你若是如此,势必会损害灵魂,如此执迷不悟,当真值得?”
舒锦歌闻言,冷笑:“有何不值得?我舒锦歌,只是唯一的舒锦歌,这世间,我想要的,唯有御天齐,你说,我还怕什么?”
和尚闻言,摇摇头叹息,一甩袖子,笑道:“罢了,罢了,空参禅数十年,却连一个小丫头都比不得,我还修个什么佛?”
说完,他突然哈哈大笑,身上的袈裟突然腾空而起,顷刻间在空中碎成尘埃。
而在这之后,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突兀的响起,顿时让和尚面露尴尬。
“师兄,莫要胡闹,这已经是最后一件袈裟了。”
舒锦歌侧目,见是那个小沙弥,只是这小沙弥说话的时候对着和尚却没有一丝的恐惧,脸色平淡。
“啊哈哈,师弟啊,别太计较,反正已经这样了,以后就不穿好了。”
“师傅曾经说过,师兄尘缘未了,果然如此,那师弟就祝愿师兄一路好走。”
小沙弥依旧目光不变,说完就转身离去,和尚顿时舒了一口气,嘟囔道:“唉!终于走了,辛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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