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辽国?”秦正阳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契丹辽国不是早就灭国了么?”
“没错,契丹辽国的确已经灭国,但是我大齐还有一位辽国的亡国公主。”楚绝尘看着秦正阳说。
“皇后?”秦正阳一脸疑惑的望着楚绝尘。
“没错!”楚绝尘咬牙切齿道,“我敢肯定,皇后在暗中肯定还与辽国残党有联系,而且我母后死因蹊跷,相必也与皇后有有关。”
“近来,京城皆在传闻得秦家小女者得天下。群芳宴上,楚练向流素伸出彩头时被流素拒绝,让皇后无功而返,必是惹毛他。”
“所以皇后是想直接灭了秦家?”秦流墨接过话,“连我都知道皇后此时这样做时机还不成熟,只会将事情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难道是为了警告不要与她作对?”
“非也,”秦正阳捋了捋胡须说道,“皇后这样做也必将打草惊蛇,让我们对她有所防备。莫非是楚练命人所为?”
“老师怎样看待楚练这个人?”楚绝尘问道。
“楚练在世人眼中只是个终日无所事事的皇子,终日混迹于青楼之中,也未曾在朝野中展示出自己的才干,但我却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他的野心与忍耐。若这刺客是楚练命人所为,那么此人只是庸人而已,不足以为敌,若并非楚练所派则说明此人忍耐力强悍,城府不浅。”
这三人越想越糊涂,折腾到天亮也不见有什么结果。
楚练寝宫。
“混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楚练怒气之下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大骂跪在地上的两人。
那两人身体很壮,高鼻大眼,并非中原人的脸庞,仔细一看,脸上也有狼纹身。
“谁让你们擅自行动去刺杀秦正阳的?他没有任何实权,杀了他有何用处?而且还会打草惊蛇。”楚练被气得脸色发红,明显是气火攻心。
“属下知错,还望殿下开恩!”跪在地下的两人一脸悔改状的说道,“属下只是觉得秦家也太猖狂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傅,没有任何实权,竟能左右朝政。我也只是想教训一下他而已,没想到竟会将事情弄到这般地步。”
楚练摆摆手说:“算了,你们也是好心办了坏事。母后那边我来跟他说,记住,下次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擅自行动,坏了大事。”
“秃狼,我让你召集的人马你召集好了么?”楚练转身对身边问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契丹人。
“回禀殿下,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刀疤脸脸上露出一丝丝窃喜。
“好,让他们随时在京城外待命。再过不久,我登记之日就是你们复国之日!”楚练狂妄大小。
那二人见机附和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两人退下,楚练问身边的陈迹:“这件事你怎么看?”
“依小人之见,只是殿下登基的好时机啊!”陈迹小声说道。
“何以见得?”楚练明显有些兴奋地问。
“小人现在想的正是三殿下与秦家人现在正在想什么,他们必会从纹身当中猜出契丹辽国,转而想到皇后与殿下。他们甚至皇后心思缜密,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所以他们就会觉得这是殿下所为。”陈迹清清嗓子继续说,“殿下这些年来行事低调,外人也不知您有治国之才。所以,此刻三殿下等人之会觉得您是平庸之人,对你放松戒备。而他们对你放松之际,正是您灭了他们登基之时啊!”
“只怕??????只怕??????”陈迹故意放慢语速没有将这句话说完。
楚练最讨厌说话婆婆妈妈,焦急的问道:“只怕什么?”
“只怕有一人您舍不得杀。”
“哦?是谁,除了母后,这世间就没有我不杀之人。”
“那人便是秦家小女秦流素,”陈迹不急不缓地解释着,“自上次群芳宴后我便见到殿下对此女恋恋不忘,想必殿下的心早已给了她吧!”
说道这楚练迟疑了片刻,说:“一介女子而已,杀不杀有何区别?”
“此话差矣!”陈迹耐心地解释,“论才略此女不输于男子,论武艺此女更是武艺超群。根据派入秦府的眼线回报,此女并非在祖宅养病,而是游历江湖。看见此女并非寻常之人啊!”
楚练陷入冥想:群芳宴那日从她舌战第一才女秋蕴灵就可以看出此人的胆识与才略,看来此女真的不容小觑。
“一个女人而已,先生说要杀便杀,怎能让一个女人坏我好事。待我登基之日,天下什么样美貌女子不是我的?”
“殿下英明!”陈迹附和道。
秦家花园。
长亭之中,楚绝尘和秦流墨对面而坐。
“墨哥,昨夜一夜经历了好多事情啊!”楚绝尘略显疲惫的说着。
“怎么,认怂了啊?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楚绝尘啊!”秦流墨看着弥漫着雾气里的花园,宛如仙境一般。
“谁让我一出生就顶着皇子的帽子呢?受人万人敬仰就要担当更多的责任啊!”
“哎呦,老二长大了哈!想当初你跟我还在这个院子里玩过泥巴,打过架的,没想到一转眼我们就要担当起如此大任啊!”秦流墨笑虐这说。
“哎,干嘛老是拿着个说笑。”虽说楚绝尘是皇子,但是私下两人还是与亲兄弟一样。
“墨哥,你说这件事也许不与皇后有关?”楚绝尘转而问道。
“不见得,也许是他们手下人擅自行动,或许就是其他的什么势力所为。但有一件事可以知道,那就是皇后的狼子野心。根据线报,最近京城外围来了许多关外的马队,一个个都用面巾遮着脸,也不卖东西,寻常人也不许接近。”
“你是说他们可能就要行动了?”楚绝尘一脸诧异地问。
“不清楚,但是这点很可疑,马队不卖东西,他们来京城干嘛?你也先别轻举妄动,先秘密调一部分亲军回京,静观其变。”
“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楚绝尘喝了一口刚刚泡好的春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
“绝尘,立铭这些年来一直在你身边,不曾回家一趟,他到底是何人,怎会对游牧民族的习俗那么了解?”秦流墨一脸担忧的问道。
楚绝尘似乎看出了秦流墨对随立铭身份的担忧,说到:“关于立铭的身份墨哥大可放心。立铭虽是关外之人,但遭族人驱赶,无家可归之际又被人追杀。我在无意中发现了他,带在身边。”
“我也曾对立铭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进行过调查,发现的确没有什么疑点之后才留在身边的。”楚绝尘解释说。
秦流墨也满意地点点头:“这样自是最好。此时正值危难之际,正是大齐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不能有任何的三长两短啊。”
“啪??????”清脆的声音在这早晨幽静的花园内回荡,扩大,扩大,再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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