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现在这般,安夫人筋骨也比之前更通了些,已经可以在无人搀扶的情况下,自行下床走动了。
这日,在秦流素的邀请下,张大夫又来到了安府,为安夫人号了脉,施了几针,又重新开了另一种药方。
张大夫这样的良医,济世救人,治病便是治病,秦流素也不禁对他啧啧赞叹。
“张大夫,托您的手艺,我娘的病比之前好多了,秦流素真的太感谢您了。”秦流素满面欣喜的对张大夫说了道。
“安小姐不用客气,老夫今天又为夫人换了个药方,只要按照这个药方抓药,与先前一样,一日三次,就这样吃,再过最多半月的时间,夫人便可与常人一样下床活动了。”
“真的吗,张大夫您真是太厉害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娘的病可以完全好呢?”秦流素边是高兴着,忽又满是好奇地向张大夫问了道:
“张大夫,我娘这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之前别的大夫来看就没有好转,您一来就可以好得这么明显呢?”
边说着,秦流素边请张大夫到正厅坐下,还让小云泡了壶茶端了过来。
“安小姐,夫人这病其实就是风病。也就是人们平常所说的中风。”
“中风?可是我听说这是上了年纪的人才容易得的病,我娘现在才四十有余,怎么会中风呢?”秦流素不禁又感到好奇。
“安小姐,这中风可不仅仅局限于上了年纪之人。中风是源于心脑血管的疾病,我看了下,安夫人心脑血管本就有些旧疾,且长年心中郁结,不得畅通, 加上情绪上受到的惊吓与刺激, 所以才容易中风。”
听张大夫如此一说,安夫人的病确实是父亲的去世造成的,安夫人一向健康,秦流素平时还真没有看出来她有什么郁结心中的不开心之事。即使是有,她也从未在面上表现过。
想到这里,秦流素不禁一阵心疼,却听那张大夫又说了道:
“其实像安夫人这样的普通中风病,也好医治,只要按照正确的药方,前期用黄芪、当归、赤芍、干地龙、川芎、续断、忍冬藤、红花以及丹参等,一并煎服,手足便略能展动。后期再以归、芍、参、苓、草、丹参、桂枝、木瓜、红花、川芎、牛膝、续断、狗脊等养血补气,舒筋活络,严重者最好是浸酒常服,此病便可治愈。”
听到这里,秦流素不禁大吃一惊,良医就是良医,毫不隐晦自己治病的药方。
“安小姐,这药方其实学医之人都通,只是有些庸医为多赚医药钱,故意在方子里添些不想干甚至是抑制原来药效的药,才会导致病情恢复缓慢。”
“原来是这样啊,那些庸医真是过分,他们的良心怎么会过得去的!”
听张大夫说了这样一番,秦流素也增长了不少知识,待送了张大夫离去以后,仍啧啧赞叹张大夫精湛的技艺与高尚的品德。
然回过头来,才恍然发现,被自己的好奇心一打岔,却忘记了按照安夫人的吩咐将准备好的心意送与张大夫。
思索一番,秦流素便决定在出门抓药之时顺便将它们送到张大夫门上去。
“小云,你说这京城之中为什么不能多一些像张大夫这样的良医呢,那些职位钱财,就知道坑害病人的庸医,他们难道就没有良心吗。”
走在京城大街的道路上,秦流素与小云刚送了些东西去了张大夫的家中,又去药铺子里为安夫人抓了药,这一路回来,秦流素一直忍不住感叹着。
“我的秦流素大小姐啊,你这慈悲为怀的菩萨心肠,是不是又开始看不惯这些作风了呀。”一旁的小云随即回了她道。
“小云,我这样难道不不对吗。”秦流素一听,不由地停下脚来,看着小云,又对她解说道:
“你想想看,且不谈张大夫是那样好的一位良医,却还是生活清贫,一切节俭,住着那样简陋的房屋,光他说的那些话,都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接触还不知道,这张大夫竟是个那样识大体的人。在对比看看那些专门坑害百姓的庸医,明明可以很快治好的病,却偏偏为了多收几次诊费而拖延人家的病情,这些人整天只顾自己享受,转来的钱用来自己大吃大喝,穿金戴银,真是应该让他们受到些教训。还有……”
“好了我的大小姐。”秦流素这一番说着,仿佛连气儿都没喘一样,听得小云都没了耐心了:
“我知道你心好,光这京城就有那么多庸医,像张大夫那样的良医有一个就不错了,你管的过来吗,可就别说了吧。”
“不行不行,我偏要说出来,我不说我憋在心里难受。小云,要不是遇到了张大夫,我娘的病情指不定会被耽误成什么样子。我们家还不谈,若是那些生活本来就拮据的贫苦百姓,他们被这样的庸医坑害了,该有多惨啊……”
小云听着,只抿嘴摇了摇头,面对秦流素这般为天下而忧的样子,却又不得不安慰了她道:“秦流素小姐啊,你应该这么想,那些庸医收钱很贵,那些贫穷的百姓呢还不一定找他们看病,要找,也肯定是找像张大夫这样的好大夫,不是吗。”
秦流素听了,不禁点点头,觉得小云说的挺有道理,遂也放宽了心了。
二人遂又这样往回家的路上走着,只是恰巧路过东街那个最大的路口之时,不知什么忽又引起了秦流素的注意,她遂又停住了脚步。
秦流素看到的不是别的,正是原来张贴招秀及后来招收舞姬入宫的告示的那里。只见那里空空一片,秦流素前几天在此亲眼看到的告示已经没了。
虽说秦流素不擅跳舞,也无法通过这样的途径再混入宫去,可这样一个告示还是让她上了心。
可这才短短几日过去,告示就已经没了,秦流素不禁感叹,难道是舞姬已经招选完成都入了宫了,不免心中感到一阵可惜。这样一个进宫报仇的机会已经与她无缘了,心中有不免失落了下来。
“秦流素小姐,你在看什么呢?”看出了秦流素不对劲的小云随即问了她道。
“没,没看什么。”秦流素简单回应,不多做解释,二人便拎着抓好的包包药,径直回家去了。
“月小姐,我们这来了京城一天,该吃的饭已经吃了,该买的东西已经买好了,是不是该回寨子里去了?”
小武跟在吴小月的身旁,二人不知怎的又从那龙虎山跑了出来,晃荡到了这偌大的京城。
正文 第334章 赖脸
小屋的手上臂上又是拎又是捧地抱了一堆东西,边走着边催着吴小月赶紧与他一齐回家。
“月小姐,你倒是说话呀,你这还要去哪儿啊?”见吴小月只一路走着,不说话,小武忙又催促了她道。
“小武。”吴小月忽地停下脚步来,转过身去对着那小武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寨子里去吧。”
“什么?”小武随即一脸不解:“为什么我一个人回去,小姐你不回去吗,你可是亲口答应过虎哥的,你要是不回去,我怎么向虎哥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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