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倪氏也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问了些问题,也大约是住了两晚,就被凌慕寒派人送了回去,可伶的倪氏经历了丈夫死亡的的噩耗,受了些刺激,有些神志不清了,不论说什么,都是说不清楚的,问问题,也总是答非所问。
这一早,秦流素起了个早,穿上了男子的衣裳,这也是凌慕寒吩咐的,说是女子办案还是少数的,未免受到不必要的攻击,还是乔装打扮的好,虽然这秦流素不是十分同意,但仔细想想也是有些道理的,也就由着凌慕寒去了,可伶的凌老夫人还以为自己家里来的是个俊俏的男人。
秦流素穿好了衣服,去了那前厅,凌慕寒也早早的就到了,正坐在桌子上喝着碧螺春来。
张县尉和着付县丞两人大眼瞪着小眼,也不知道自家县令是要耍什么小手段开。
“今日这人也就都到齐了,我有一件事还是要说的,我身旁的这位小兄弟,是我们这刚上任主薄的协助,快快与大家打个招呼。”
凌慕寒使劲挤着眼色,秦流素瞧着坐在下面的三人,心里有些忐忑,主薄不说到也就算了,只是这付县丞和着张县尉也是见过自己的,虽说自己女扮男装也是可以蒙混过关的,到底这两人还是与自己见过面的。
果不其然,付县丞指着秦流素,眼里尽是迷惘。
“这位小兄弟我们可是在哪里见过?怎的觉得好生熟悉?”
事先这秦流素早早的就将凌慕寒给的这清凉药草和着神味草混合成的药丸抵在这嗓子眼中,起到了变声的作用。
“回这位大人,大约是小生长着一张大众脸吧,所以才瞧着像起来。”
张县尉仔细瞧着这面前的男子,就是身材赢弱了些,面容清秀异常,到底还是有着喉结的,也没有什么女性特征。
“你叫甚名字?”
秦流素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小生名叫刘水,是这白城边缘的人来,来这县衙也是为了找个活计早点娶上媳妇,好让我那老母亲早日抱上孙子。”
一番话说了来,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这凌慕寒也忍不住嘴角扬了起来。
“这个小兄弟倒是诚恳的很啊!”
主薄拍着手,“以后,你就只能与我混了。”
凌慕寒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些人来。
“我今日叫你来,除了这件事情,还有这另外一件。”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等着凌慕寒继续开口。
“也就是那倪氏丈夫死亡的案子,想必你们也是拿到了画像,也应该知道那嫌疑人长的是什么模样,还有那倪氏也是奇怪的很,为何偷拿钱财和着衣物?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来?想要逃命,张县尉,你也是要好好的查探一番,把这倪氏二人从这出生到现在所有的关系都要理清楚交于我。”
凌慕寒转了转扇柄,又想起了一件事,“近些天来可招到了什么人来?”
“招是招到了,只是,还需要好好的训练一番。”
凌慕寒点了点头,又转身看向了主薄,“那仵作的验尸结果也早早的就出来了,再让那仵作好好看一番,确定上次的结果。好了,若是没事,大家也就各自去忙吧。”
三人得了命令,都下去了,前厅也只剩下了凌慕寒和着秦流素。
“可别忘记了大人答应了小生的承诺。”
“你也莫要忘了你要协助我破案。”
二人击了掌,也就分别了。
秦流素前往主薄那里查看这几年的卷宗,凌慕寒则是悠然的乘起凉来,倒是苦了这牧童了,一双手臂扇着扇子也快废了。
牛大赶着牛车去了这县城,本来这需要一天的时间的做活,牛大也就半天做完了,这掌柜的招呼着牛大吃了这午饭,面对这些五味俱全的饭菜,牛大也是没什么胃口,草草的吃完了饭,快快的去找那秦流素去了。
来到了这县衙,牛大站在门前,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孙大伯那无助的眼神,快快的下定了决心,咬着牙齿走了进去。
“今日但是有些不同了。”
牛大心里是这样想着的。
“怎的没有人来看门?”
牛大将着牛车拴在这石狮了,试探性的伸出了脚来,跨了进去。
牛大在这县衙里面逛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人来,牛大试着叫着秦流素的名字,也没有什么人回应。
“你是什么人来?”
牛大被这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位老爷怎的走路没有声音,可把人吓了一跳!”
牧童咯咯笑了起来,“我可不是什么老爷,我是这家老爷的小厮,话说,你要来这做什么?”
牛大搔了搔头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是来找个姑子,不知道这兄弟是否看见了?”
牧童心下了然,恐怕,此人前来,是来找这秦流素的。
“你要找的人名字叫做什么?”
“秦流素秦姑子,可是在你们这里?”
“有是有的,只是这姑子现在是要协助着我家老爷破案,叫她家人莫要担心了,也无甚大事的,这件案子结束后,必定会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秦姑子来,若是你们想了她来,你们也是可以过来的,这也是我家老爷的意思,”
说着,牧童从这衣袖里掏出了一袋散银。
“这个你且交于那秦流素的父母,这是她这工作所得的酬劳。”
牛大掂量了这沉甸甸的银袋,有些不敢接受。
“这会不会是太多了?”
牛大活了这么久,也是头一次瞧见了这么多的银子。
“这秦姑子莫不是做什么危险的事来?这可万万不可啊!”
牧童终于忍不住了,大笑起来,“你这汉子怎的好生啰嗦,都和你说了只是协助我家老爷破案,也没有甚的危险的,莫要在担心了,还是快些回去,早早的将这银两交于那父母手中,对了,这一两银子也是你的报酬。”
牧童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两银子,有些肉疼的交给了牛大。
牛大没有伸手接过来,嘴里慌乱的说着:“这是万万不可的,不可啊!”
牧童扔下了这钱财,快步的走了,招呼着家丁送客了。
“这人真是难缠,倒也是奇怪,送到嘴边的肥肉竟然还有不吃的道理!有趣有趣!”
牛大直接被赶了出来,连着这秦流素一面都不曾见到,觉得自己有愧于这孙大伯的委托,心中越发难受起来,也就坐在了门口的石凳上面,自顾自的吃着从那小摊贩上买来的烧饼,填饱着该是有些饥饿的肚子。
秦流素与着主薄从这大街小巷回来了,唯一的收获也是这大包小包的糕点,还有这胀的浑圆园的肚子。
秦流素与着主薄慢慢的走着,散起布来,二人也是有着不少共同语言,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兄弟之间的感情倒是羡煞旁人。
大约是过了半个时辰,秦流素也是终于到了这县衙门口了,瞧着这石凳上的牛大,心中有些害怕,若是被这牛大认了出来,可不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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