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寒叹了口气,“你手中的东西,正是那名女子交出来的,想来,你也是识得字的,你也是看见的了,大约也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对你吧!”
那纸张上面写的竟是这安于这些年来犯下来的罪行,作案的时间地点,动力,种种细节无不记录在案。
“大约……也是报应吧,我并不怪他……我自知对他做了那种事情,死不足惜。”
凌慕寒拍了拍衣裳上面的稻草,“你今日好好的休息,明日开堂审理,你也是可以见到了倪大声了。”
凌慕寒伸手捋了捋头发,将这发钗固定好了,自是走了出去,一旁的衙役这时也是走了过来,锁好了门来。
凌慕寒走到了白强生的牢狱面前。
“真是可伶啊,堂堂的白城首富的儿子,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
凌慕寒又瞧到了白强生白色衣裳上的星星点点,又听闻了秦流素今日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自然是了解的。
“可伶啊,今后怕是不能在人道了!”
凌慕寒甩了甩衣袖,碎了一口,走出了牢门。
外面阳光正好,微风吹拂,也没了里面那般的闷热来。
凌慕寒伸了个懒腰,又四处活动了筋骨,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走了。
一会到了府中,就吩咐着牧童不要让人来打扰,蒙起了被子睡起了大觉来。
那桃园中,凌老夫人听闻着凌慕寒带人冲进了白府中,心中都揪了起来,又听说了自家儿子平安回来了,心也是放了下来。
“红香,你可知道你家老爷为何突然带人冲进了白府?还斩了白山的手指?”
红香不敢说出口,怕刺激到了凌老夫人,又怕自己不说出来,凌老夫人怪罪下来,一时间进退两难。
“你这丫头怎的这般磨磨蹭蹭,还不快快说来给我这老婆子听来!”
红香被这凌老夫人突然提高的嗓门吓了一跳,赶忙半蹲了下来。
“回老夫人的话来,奴婢也是听说这老爷带人冲进白府的原因是因为……因为……”
“到底是因为什么?!”
凌老夫人靠在床沿上面吼叫着。
红香被吓的一抖。
“因为,因为……因为刘公子被这白府少爷给抓了过去……”
“什么?!”
凌老夫人大惊差点倒床不起,“你说什么?老爷为了那个男人去了白府……”
话还没说完,凌老夫人就晕了过去,吓得红香赶忙掐了掐凌老夫人的人中,折腾了半天,这才悠悠的醒了过来。
红香端过来一杯水来,手中拿着许郎中开的特色药丸来。
“老夫人,先吃完了药来,我们再来说着。”
“还吃什么药来,我们凌家就要断后了!还不如让我死了去!”
凌老夫人气急,语气有些冲人。
红香委屈的撇了撇嘴,“老夫人,身体是您自己的,若是您不调养好了,赶明个怎么想好了对策?”
凌老夫人想了想,觉得红香说的很有道理,又接过了药来,吃了下去,靠在了床边躺了一会子来。
看着红香忙忙碌碌的身影,凌老夫人心生一计。
“红香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这出嫁的年纪了,可有什么钟意的人来?”
红香跟了这凌老夫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低下了头,装作了害羞的样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奴婢的家人早早的就不再了,老夫人犹如我和牧童的再生父母,一切,全凭老夫人的安排。”
凌老夫人很是满意,招着手来拉过了红香的手来,细细的摩挲着。
“红香啊,我也是把你当做自己的丫头看待的,你若是出嫁,我也是陪嫁妆的,我瞧着那刘公子也就是不错的很,看起来也是个怪疼人的孩子,你们若是在了一起,自然也是美满的,你可愿意?”
红香心中一喜,连忙跪了下去,“奴婢自然是愿意的。”
这秦流素她也是见过几次的,先不说这相貌无可挑剔,在说着满腹才论也是不错的很,除了家世有点苍白,其余的都是挑不出刺来,更何况,以自己婢女的身份,更是高攀了人家。
凌老夫人喜不自禁,赶忙弯腰签起了红香。
“我看,这今日这刘公子也是受不不少委屈,这么着吧,你带着补品,去瞧一瞧他,也算是联络联络感情。”
红香应声下去了,凌老夫人满脸的笑容顿时下去了。
“也不知道这人可把信件送了过去。”
凌老夫人心里犯着嘀咕,又瞧着凌慕寒不知道去忙了什么到现在也不来看自己,心中有些气闷,叫着下人关上了门来,拉下来帘子睡起了觉来。
正文 第484章 缘起缘灭(下)
秦流素此时正躺在床上看着小人书来。
这书是这付县丞和着张县尉来探望时带过来的,付县丞说着什么看书有益于身心健康发展,便从兜里掏出了几本小人书来,结结巴巴的说着:“这可是我的看家之宝,一般人我也是不会给他的!”
秦流素千恩万谢,又问了主薄的情况,得知主薄情况还算稳定,只是受了许多伤来。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主薄也是不会变成这番样子的。
秦流素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搬家的消息这么快的传了开来,也没有想到这二人会不远万里来到自己家中探望自己。
幸好,这二人来的时候,孙家二老出去买些骨头去了,也是没有见到的。
付县丞和着张县尉没有待一会子就回去了,说是衙中还有什么事情要去打理,具体事宜,这秦流素也是没有问的,眼下,她是最想贪闲的了。
这付县丞和着张县尉二人前脚刚走后脚孙家二老也就回来了。
秦流素旁敲侧击的询问着孙家二老可还见到了他们二人,孙大伯摇了摇头。
“丫头,我们也是知道利害的,若是让他们见到可还得了?”
说的也是,自古女子不宜多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也是不和规矩的。
这世上有着三种人不可惹来,一是读书的酸腐秀才,脑袋竟是些礼义廉耻来,不可说与。二是这鲁莽的山野村夫,什么都不清楚说也说不清楚。三是这不讲道理的刁难妇女,无论你说什么来也总是她有道理。
孙家二老放下了东西,去了厨房,收拾着骨头。
秦流素无聊极了,正准备下床时,这孙大娘走了进来,说什么也是不愿意的。
“你这脚踝前几日才扭伤了去,今日,又被人蒙头打了一顿,这时,你若是下了来,在伤了去,可叫我怎么办来?”
说罢,孙大娘又是哭了起来,秦流素叹了口气,只好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孙大娘瞧着秦流素还是十分乖巧的,这才放下了心来,出了去,安心的做着事来。
主薄只得安心的躺在床上养着伤口,虽说心里十分担心秦流素来,到底还是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来,只得在床上念叨着。
52书库推荐浏览: 秦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