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流素也就不再多想什么了。再注意到马车里放的那一堆盒子。秦流素才想起,刚才被打了个岔,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看那些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呢?
好在东西没少,要不然岂不是便宜了那帮山贼。
那个盒子里装的到底是夜明珠吗,长什么样子。秦流素拆开了那小盒子上的布帛,一一只精致的木盒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下总该能满足她的好奇心了吧。
打开盒子的那一刻,秦流素被惊到了。她只猜对了一半,盒子里装的确实是颗珠子,只不过不是夜明珠。
而是一颗珍珠。雪白雪白的一颗珍珠,足足有她的,不,是司镜的拇指关节那么大。
“哇……”秦流素的眼里不禁又放起了光芒,虽然不是夜明珠,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珍珠呢。
独孤翼真不愧是皇帝,像这样的金银财宝,他真的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秦流素现在算是知道视金钱如粪土是什么样的了。大概就是独孤翼这样了。独孤翼身为皇帝,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再看看别的,比如像那只包着紫色锦缎的盒子,不大不小的体积,里面会装着什么。还有那只包着藕粉锻布的盒子,里面又会装着什么。
这些盒子里装的要全是些金银财宝,那加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财啊。
如果……
秦流素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可是仔细一想,也太大胆、太不切实际了些。遂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因此,现在最切实际的,还是一个个地打开这些盒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吧。
再熬一些时间,说不准很快就可以到家了。只是在这之前,填饱肚子是件很重要的事。
秦流素再次抱起那盒糕点的时候,司镜仍还是那副奇怪的样子。让人看了很是不解。
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了吗?可是秦流素并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啊?
难道这些盒子不能打开?难道他知道自己偷吃盒子里的点心了,这些点心难道真的不能吃吗。可是并没有人告诉过秦流素这些啊。
况且,这百味酥和桂花糖既然已经动过了,吃完应该也没关系吧。秦流素又拿起了一块桂花糖,都送到嘴边了,就是没放进嘴里去。
很明显,秦流素已经被现在的司镜扰乱了心情了。他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再一看自己手里捧着的糕点,他是不是饿了。
秦流素拿了一块百味酥送到了司镜的面前,他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不是饿了?可是出来了这么久,他都不会肚子饿的吗。这就奇怪了。
这司镜突然间跟中了邪似的。
可是当秦流素准备收回手中的百味酥时,却突然被司镜抓住了手腕,秦流素反应不及,她手中的百味酥也随即抖落在地。
这是什么情况,他就算是不喜欢吃这点心,也不能浪费食物呀。这样的食物有的穷人可能一辈子都吃不上呢。浪费食物是罪恶的,是可耻的。
“你干嘛呢!”秦流素极力地甩开了司镜的手,抽回了自己细小的手腕,很是不解地责问了他道:
“你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就算是肚子饿了,你也好歹说一声啊,在这儿发闷脾气算什么本事。”
“寡……我肚子饿了,我要去吃饭。”是啊,省闷气算什么本事。将情绪化为行动才是最好的办法。
边说罢了这句话,司镜立马叫停了赶车的马车夫,随后又一下子拉住了秦流素的手腕,带着她下了马车。
马车停得正巧,正好在一家酒馆的门前。
“喂,这是京城吧,我们不是要先回……”
“回哪里都得先吃饭,去无忧的路途那么远,不吃饭会饿死的。”司镜说得有道理,干什么事都得先填饱肚子。
看来他是真饿了,饿出脾气来了。秦流素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性格如此奇怪之人。不过看在他要一路护送自己那么辛苦的份儿上,暂且迁就他一下吧。
京城就是京城。
光是站在这酒楼的门口,都能闻到浓浓的香味儿。不像在宫里,到处都让人觉得闷得慌。
秦流素几次都有这样的念头。如果有机会的话,她真的想就这样逃跑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逃到哪里是哪里。
反正车上有那么多之前的东西,可以顺手乖点当盘缠。
不管去哪里,总比在宫里好,就算是流浪,也比没有自由的生活要幸福得多。可是,她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做事不考虑后果了。
之前从宫里逃跑的时候,秦流素完全就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失意,竟然就将碧莲害到了那样的地步。
她那么无辜的一个人,以后恐怕要在那浣衣房受一辈子的苦了。
而现在,跟在她身边的,算上马车夫顶多就两个人,她完全有机会可以逃跑。但是她做不到。
万一她真逃掉了。到时候她自己是快活了,但是这好心护送她的司镜,甚至连那马车夫都会受到牵连。
他们都是无辜之人,秦流素可不忍心再做这样有违人之事。
尤其是司镜,司镜还带还救过他的命呢,秦流素不能不能恩将仇报。
“娘娘。”
凤鸣宫中,宫女喜儿从外刊回来,脸上带了神秘的表情,边笑着,边唤了一声王晓君。
王晓君也是衣服无法用言语描绘的神情,边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放下了杯子,边问了那喜儿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喜儿得意地一笑,回了那王晓君道:“回娘娘的话,娘娘交代奴婢的事情,奴婢都安排妥当了。就等人上钩了。”
王晓君一听,眼里自然是满意。
“不会出现什么纰漏吧。本宫办事情的要求你可是明白的。”
“娘娘的意思,奴婢都懂。”喜儿也随即回了道:“娘娘尽管放心。奴婢找的人。那可是从京城有名的戏班子请来的,办事应该没问题。”
“不管是从哪个戏班子请来的,只要办成了事情,就多多地赏他。但要是办不成事情,那可就不要怪本宫无情了。”
听到王晓君这话,喜儿不禁吓得一颤。喜儿都知道,王晓君要是真无情起来,那可就真是关乎人命的事了。
“娘娘放心,奴婢都打探清楚了,陪同云妃娘娘回家省亲的,除了一个赶车的马车夫,也就只有一个侍卫了,想要下手,应该容易得很。”
“最好是这样。”王晓君扬起嘴角,邪魅地一笑,就算是没有太大的把握,她还是很期待这件事情的成果的。
如果因为吃饱这顿饭了,秦流素或许还真以为司镜是饿出脾气来了。
直到填饱肚子以后,她才发现,司镜这个脾气古怪的人,他开不开心,和饿不饿肚子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他就是个奇怪的人。
“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侍卫,脾气却跟皇上似的。难道还要人哄他不成。板着张脸,给谁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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