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你到底对大王做了什么?解药又在哪?交给我。此事我便大可当做不知晓。”阿远咄咄逼人,朝着她伸出一手,走进几步向她讨要。
“还请领队自重。”她提醒道。
“你不要因我喜欢你,就如此任意妄为。”他沉了沉声。
姜瑾冷哼一声,“如果有的选,我一定不会想要一个你这样的爱慕者。你既已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但却又怀疑我,不信任我。这算哪门子?”
她的语气带着点点的恼怒。
阿远怔了怔,半会没挤出个话来。
“好,我就姑且信你一回。但是我要警告王妃,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当做不见,然你要是做出设计我边疆,军中之人,以及大王之事。我阿远,定然不会放过你。”他说完,便挥了挥披风,提剑离去。
姜瑾瞬时松了口气。
她暗暗思忖,方才听他说得这些话,无疑是在试探她。
而且事关于仲容恪的病情,并非是她所窃图纸抄绘一事。
想来,他是不知情的。
因为怀疑她给其主下毒,便有意私下探她,询问她。
姜瑾想着,领队阿远是个隐患。
本以为他可以为自己所用,帮助自己逃脱边疆。
第二百零二章 凉国选秀女风波
但事发紧促,她已经将边疆地形图与军中布防图交给了君无弦。
甚至知晓含烟受其所托陷害仲容恪一事,而选择顺其自然。
如此,她回想起方才他对她的警告,有些不安心。
另一边的凉国城内,眼看着这秀女的选举即将开始,那从边疆过来的侍女也想飞上高枝,从而在租下的房子内悉心练着在边疆之时,所学的乐舞。
相信定然能够迷惑那凉国皇上的。
宫廷里,纳兰清如盖好杯盖,轻轻放下,问道:“选秀女一事,进展的如何了。”
丫鬟回道:“还有三日便是初试了,介时娘娘何不亲眼过去看看?这样才是最放心的。”
经她一提点,她点了点头,目中有阴狠划过,“本宫绝不允许,有人会踩在我的头上。”
纳兰清如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丫鬟也跟着窃笑着,暗喜自己跟了个好主子,想来这日后的后位,定是属于娘娘的了。
介时自己也能够沾点荣耀,成为这宫中丫鬟里面子最大的一个了。
西谟国,皇帝合上了书卷,问道:“近日那凉国,可有什么动静传来啊。”
大臣回道:“自那日我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后,那凉皇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他笑着冷哼一声,将书卷叠上去,没说什么话。
王侯府中,姜怀与元堇德等人在此已商谈多日,终是将两张图纸给理了个清楚。
“只要照着这边疆的地形图展开作战计划,直达仲容恪的军营,再根据其布防列阵,定然能够将瑾儿救出。”顾逊之指着图纸一路上滑轻叩着。
“现我等已理清这两张图纸,接下来便是商议着,如何作战了。”元堇德带着丝欣喜附和道。
姜怀抚着老须,深沉的点头表示赞许。
“各位大人既已了然此图,那便没有黔某的用处了。”黔峰自告道。
“来者皆是客。何必这么早离开呢?不如侠士便暂居本侯府中厢房处,自是还需要用得着侠士的地方。”君无弦温润的脸缓了缓,有挽留的意思。
“这……”
合须开口道:“你放心,我会将你的家人一并接过来的。我家主子都已开口了,还望你不要推脱。”
黔峰想了想,碍于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推辞,便接受了道谢着。
“无需客气。”君无弦轻笑了一声。
姜怀与元堇德互视了一眼,清楚他的用意是什么。
“这几日有劳各位了。”他礼了礼,并吩咐下厨做些佳肴,款待之。
“王侯说的哪里话,阿瑾是老夫的小女,要论,还是老夫多谢各位帮忙才是。”他对着几人作揖着。
“大将军与王侯不用客气,姜大小姐有难,堇徳自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元堇德说着,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
顾逊之宣布主权一般的道:“瑾儿是本世子的,你们都不准抢。”
姜怀与君无弦皆摇头笑着。
他还以为他们是在嘲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一心担忧着远在边疆的她。
一顿晚膳过后,众人便投入到计划作战的商谈中。
“从西谟经过此路,过河行至一竹林。这里,便是边境之处。”君无弦有意无意的加重圈着。
姜怀点头。
“但边境之处有他们人手驻扎,恐怕不容易硬闯过去。”元堇德提出了疑问,不自觉的望向顾逊之。
后者同几人说过,从那儿回来之时,便遭了埋伏。
所以不能贸然的前行过去,一旦打草惊蛇,势必有探子回去通禀,引起他们的注意,来防备等人。
“还请世子同各位道一道。那边境的埋伏是如何阵法。”姜怀皱着老眉询问。
顾逊之蹙了蹙,开始回忆着,道:“我从边疆一路返回西谟时……”
蓦地,几人若有所思着。
黔峰因不便干预其军事,便没有在屋内,而是由合须照应着,明为看管。
不知议论了多久,灯火燃燃着。
另一头的边疆处,含烟悄悄将姜瑾一同带到了好说话的地方,假意散步。
“这件事情,已经让阿佩处理的干净了,王妃放心。”她谨慎的压低声音说道。
“我知道,我已经将她保下了。”她淡然回之。
“什么?”
含烟那会儿不在帐中,为了支开领队阿远,好让侍女阿佩动作,便假意由其带自己去了军医处,假意借此关切仲容恪。
所以便不知后头所发生之事。
姜瑾见她疑惑,便把事情同她简练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幸有王妃。”
含烟感激的对着她礼了礼,下毒之事乃是由她一直在秘密的进行着的,她不想因此牵连到姜瑾,无法同公子交待。
“那药渣,可毁了?”姜瑾蓦然道。
“已是悄然用烛火焚了,放心吧。”她宽慰道。
“如此便好,那药呢?”
“还剩最后一副。”
“放在哪儿了?”
含烟秘密的在她耳边道着。
她凛凛几分。
原是她将最后一副的药粉掺入了将士所食的饭菜中,只有少量,应是没有大碍的。
而且,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神不知,鬼不觉。
“你做的很好。现没了证据,便无人会盘查到我二人的头上。”姜瑾微皱着秀眉。
她只是顾虑着仲容恪,他虽不会怀疑到含烟,但已然是对自己起了疑心,包括那领队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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