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朕明白。只是凉国如此之宽广。且姜小姐是在前往其都城的路上遭人所劫,暂还不确定究竟是带去了何处,这番找起来,有些棘手啊。”尉迟夜叹了口气。
“微臣建议,皇上应当分别派人潜入凉国,边疆找寻。臣想,应当不会再远了。”
“王侯说的不错,朕这就命人尽快去探寻。”他当下下令。
于是,便有两批隐士分别前往。
此时,顾逊之在去都城的路上,发现了点点的踪迹。
但这条路来来去去有人走,踪迹已然被覆盖错杂了开来。
还是应该去都城再说。
他这般想着,便再次策马而去。
北疆的侍从默默的跟着。
此间,仲容恪到了军营里。
那些个将领全然不知,依旧在开坛畅饮着,其中一个口中还在说着,“大王不在就是好啊,我等这般快活,也能享受享受掌管整个军营的感受。”
几人皆上了醉意。
“是么。”一声三分阴冷,七分森寒的声音传来。
“当然是啊,这还用问,哈哈哈哈。”
“来来来,继续喝酒。”
那其中对着仲容恪的两个将领,以为自己醉酒眼花了,使劲的揉,手上拿的酒罐子都一抖的摔碎了。
随着一声脆响,几个将领神智清晰了起来。
“大大大大,王。”那两人纷纷连滚带爬的上前跪下。
听到二人的声音,另外两个将领则是吞了口唾沫,身子也是颤颤的缓缓转身。
这一转身,便对上了一片森然嗜血的豹眸。
“大王!末将该死末将该死!”几人齐齐的跪在地上,心下抖成一片。
探子叹了口气,见他们胸口毕露的看起来十分奢靡颓废的模样,便无奈的摇头撇了过去。
阿远则是心中愤然。
“大王,如何处置。”他低声询问。
仲容恪周身都散发着王者阴寒之气,他渐渐的走上前几步。
“本王不在,你们很快活?很享受?”他的声音刺骨的如地狱之鬼一般。
“大王,大王不敢啊不敢!末将是说胡话,说胡话!”那几个将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嘴巴子。
谁知道大王会才去就回来了,他们还以为要待个十天半个月的。
那该死的属下,竟然都不进来通禀他们!
让他们在外头放哨,有什么用!
仲容恪面上无任何神情,冷漠的能杀死人。
他平淡阴鸷的豹眸里,闪过一丝血意。
顷刻,一个刀剑从手中亮过,瞬即刺入其中一位将领的心口处,不偏不倚,当即暴毙而亡。
血流满地,死不瞑目。
“本王,养你们,就是如此待我的?”他淡漠的接过手帕,仔细的擦拭着剑上的血。
另外几个将领眼都抽搐的直直的看傻了眼,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冷汗湿透,颤抖着。
“阿远。”他吩咐道。
“是,末将在。”
仲容恪停顿了几瞬,道:“拖下去,军杖伺候。”
“大王,多少板。”
“快死的时候,再停下。”他的一双黑金豹眸冷然无比!
说出来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心狠手辣如阎魔!
将领们瞬间像被放空了一样。
“你们,拖下去。”阿远吩咐道。
蓦地,他再将先前留在军营观察这几个将领的下属唤了过来。
蓦地,便跟着仲容恪一并走进了军机处。
此间,他开口问道:“怎么不见烟娘。”
“烟娘她,是随同王妃一道前去的。但也遭了黑衣人之手,现在正在帐中休息。”阿远如实禀报道。
“大王,末将,末将还有一事通禀。”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道出。
“说。”仲容恪少见的目中带着些许的疲乏。
“在离开军营前,末将曾安排下属在此监督那些个将领。要不要让他过来说话。”阿远询问。
不用通报,都能猜出他们能做些什么幺蛾子来。
“阿远。”蓦地,他有些低沉沙哑的启声道。
被点了名,阿远有些怔怔,低头回道:“大王有何事吩咐。”
“她就这么,想离开本王的身边么。”一句带着点点的凄然。
他没有回话,心脏也似撕碎般疼痛。
方才,他随同大王一路探查的时候,再三确定那马蹄印是通往西谟的方向。
这样想来,无疑是西谟之人趁此将她掳走的。
那她此刻便,没有危险了吧。
他心底叹了一口气。
“本王要去西谟,找她。”仲容恪起身。
“大王,不可!”阿远单膝叩下,禀手紧张道。
“为何,不可。”他的一双黑金豹眸愈加阴沉。
“边疆不能多日无主,大王此去一定耽搁许久,若趁此心怀不轨之人来犯,那我边疆就……”他再道:“请大王三思。”
仲容恪的眼神飘远。她不在军营里,四处皆空落落的。
真的,无法得到她的心么?
他冷哼一声,王妃,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少见的情绪波澜过后,他敛了敛神,“秘密派人前往西谟,务必要将王妃带回来。她一日是本王的王妃,便终生都是!即便是抢,也要抢回来!”
一言掷下,阿远凛然不已顿然过后,立即领命。下去吩咐。
仲容恪平息了心中怒火,默默道:姜瑾,你想离开本王。本王偏不如你意,既然已经你走了,本王便将整个西谟送给你,逼迫你回来!
而此刻的西谟国花楼内。
姜瑾先前所中的蛇毒余毒皆已经消逝,身子已然痊愈。
此间,老鸨搔首弄姿的笑盈盈的推开了房门,嘘寒问暖的关切了几句,就是不说重点。
“兰姨,有什么话,就说吧。”她微笑着。
“卿儿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是这样的,兰姨想啊,既然卿儿的身子已经痊愈了,那是不是也应该……”老鸨挤眉弄眼的暗示着。
她叹了一口气,心中自然做好了打算,于是便欣然道:“卿儿明白。卿儿,今夜就可以接客。”
“接客?”她皱了皱眉,道:“不不不,像卿儿这样的绝色,若是接客于这些凡夫俗子,也太暴殄天物了。兰姨呀,可是个怜香惜玉的呢。”
她说着,谄笑着轻轻拍着她的白皙手背。
姜瑾的眉头跳了跳。
“兰姨是想啊。只要卿儿你好好的乖乖的听兰姨我的话,就不会少你的好处的。”老鸨心头打着如意算盘,眼尾细挑的瞧着她。
“那,兰姨是想让卿儿怎么做?”
老鸨心头乐滋滋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上她这儿来的,哪一个没有经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也就面前的绝色人儿才如此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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