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仲容恪顷刻将她的刀剑拿下,反手禁锢在了怀中。
将士看见场面,忙放下帘子,讪汕在外头问道:“王妃停下马车是为何。”
尉迟茗嫣想要趁机偷袭他,却被拧住了手腕,三两下将方才身旁捆姜瑾所用绳索,将她再次绑了起来。
被塞上了嘴塞,她有苦不能言。
“王妃?”外头的边疆将士再次疑虑道。
姜瑾愤怒道:“本王妃让你停就停,哪来这么多废话!”
她言完,挑战他的权威一般,怒视着仲容恪。
他却难得的百年不开笑颜的,笑了笑。
“王妃还是知晓自己的身份的。这自称唤的,可顺口可习惯?”他的语气虽冰冷,但带着些点点的宠爱之情。
姜瑾偏头,蓦地,忽然道:“我要小恭。”
仲容恪道:“听到没有,看好王妃,带她去。”
帘外的将士抹着冷汗连连应声。
她便跨下了马车。
他会这么容易就答应她,是捏准了她不会放弃尉迟茗嫣自行逃走。
然他却猜不到自己的真正计划。只是想要拖一拖这时间而已。
能尽力的延一延,都是好的。
姜瑾相信,顾逊之一定快马加鞭的带人过来了。
所以,她也要努力一些。
将士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姜瑾也没有打算逃跑的意思,除非她脑袋不好使了,才会掐着这样的处境。
没有办法,她只能借着如厕的理由出来探探。
姜瑾假意四处望望,而后寻了个何时的地,道:“背过去!你还想看本王妃不成,站远点!”
将士唯唯诺诺的立刻保持了很远的转过身。
她迅速从身上寻着自己的丝帕,而后放在了地下。
过了会儿,她兀自的走了过去,道:“好了,走吧。”
将士点点头,跟着回到了队伍里。
姜瑾却道:“王上,他们赶路一夜了,想必很累了。不如停下来歇息一下吧。”
那赶着路的边疆将士们纷纷赞同道:“多谢王妃,王妃真是善解人意啊。”
他们早就巴不得歇歇了,但谁也不敢去同大王挑明。
一些人都不知晓昨夜发生了什么,只昨夜有当场的两名将士明白。
果然是别国而来的女子,进他们边疆,一定另有目的。
“王妃,还是让兄弟们继续赶路吧。若是耽误了凉国的盛宴便不好了。”其中一个阴阳怪气道。
而一旁的过来护送的凉人也跟后附和道:“是,是呀。大家伙就再熬一熬,相信明日就能抵达了。”
姜瑾冷哼了一声,“光顾及你们。便不顾及本王妃与王上了么?你们可想试试,坐在马车里这么久都不起身的,浑身都酸麻!本王妃想要同王上歇息一会儿,正好给大家伙也歇息一会儿,不行么?”
那将士径直请示仲容恪,问道:“大王。”
此举分明就是挑衅,一些将士讪汕。
“放肆,你拿本王妃的话当耳旁风了么!”姜瑾道。
帐帘拂起,仲容恪魁梧阴冷的身形走了出来,瞧也不瞧她,道:“王妃说的有理,但便暂时停一停。”
将士便当下无话,照做。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战在即
赶路的大家各个腿脚发麻,腰酸背痛的感叹着,终于可以停下来歇一歇了。
他们互相递水喝着。
姜瑾计划得逞,但面上依旧淡然从容,瞧不出什么。好似真心为他们所想似的。
她进了帘中,想要将尉迟茗嫣放出来。
“有些事情不该做,就别做了。”仲容恪冷冷的侧身,睨着他道。
“不该做?什么事情是不该做?公主在里头若闷死了,王上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她刻意用只有他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着。
此间,那些边疆将士们却靠在竹上窃窃私语着,“你们说,大王与王妃是怎么了。看起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他二人是不和睦了吗?”
“谁知道呢,吵架了吧。”一个将士不关心的喝了口水。
“不过也多亏王妃了,咱们才有的休息。一开始大家伙虽然都排斥王妃是从西谟来的,觉得不忠心。但眼下看来,也挺好的不是。”那将士侃侃道。
此话正好被昨夜亲眼目睹那场闹剧的将士听到,便狠狠道:“谁让你们在此妄议大王与王妃的。喝你们的,别被眼前的好所蒙蔽了。”
说完,便瞪了他们一眼就自行在周边巡查了。
“他干啥呢,火气这么大。谁惹着了。”
“不知道啊,什么什么被眼前的好所蒙蔽。真是不懂。”
“算了算了别跟他计较,趁现在好好歇着吧,一会儿还要赶路呢。”将士嘴里嘀咕着,好端端的去什么凉国,折腾的。
他倒是想在军营里头待着。
“阿远大人此次怎么没来护送?”
“你是说咱们领队?不知道。”
几个将士又开始私语起来。
姜瑾暗道:不能放人就不能放吧。
毕竟她主要的目的,还是想拖延时间。
自己的计划达到了,也就好了,没有什么再顾虑的了。
只要安安心心的等待着顾逊之即可。
此间,君无弦与姜怀大将军的人马自昨夜一夜,便抵达了交界处。
“将军,本候有事与你相谈。”他道。
“王侯有何话,直言不讳。”姜怀道。
这时,顾逊之已然只身迅速的策马过去,快要接近边疆。
“我等浩荡如斯的人马,接近边地时,必然会为边疆军机处所察觉。”君无弦分析道:“遂大将军与本候,须得配合默契。”
他了然道:“老夫明白,方才在路上之时,老夫已然想到。”
“那便有劳大将军了。”他拱手。
先前已经通过姜儿传递过来的边疆地形与军事图进行了分析。
此番,应是要容易许多。
军营里,阿远日常照旧的巡视着。
不知,大王与王妃,可有到了凉国了。
“领队,报!”忽然有下属急急过来。
“怎么了。”他转身。
“距我们的军营十里处,有一大批的人马正在前往我们边地。也不知是朝着何等方向而去的。”那名下属禀报道。
阿远想了会儿,道:“你可看清楚,是从何而来的人?”
下属见那些将士所着,又是从西谟方向而来,便道:“似乎,似乎是西谟士卒。”
西谟的士卒……
阿远深思熟虑。
不可能,西谟国此刻派那么多人马过来是做什么?
“继续时时观察,一有风吹草动便来通报我。”阿远命令道。
下属应,立刻原路折回埋伏着暗中观察。
而此时的君无弦已然带着十名左右士卒换了个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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