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你快进去呀!”几个婢女推出一个胆小老实的婢女。
“快进去!不然回去有你好看的!”
那个婢女胆小的心乱如麻,带着哭腔哆嗦的走进去,颤抖问道:“娘,娘娘你还好吗?”
但未看见任何人,她再次询问道:“娘娘你在哪,不要吓奴婢啊。”
婢女刚想再问,身旁却窜出一个人影。
“啊……”
一声犀利的尖叫,让殿外的婢女们纷纷抱在一起害怕的哭着。
“她不会是死了吧。不会让清妃娘娘杀了吧。”
纳兰清如狠狠抓住她的头发道:“给本宫闭嘴!”
婢女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得快要口吐白沫,忙点头。
“出去告诉皇上,本宫近日身子不适,不宜见任何人。就说太医已经瞧过了,需要安心静养。快去!”她恶狠狠的推着她道。
婢女连连点头,连滚带爬的出去。
几个婢女见到她出来了,以为是看到鬼了各个抱着不敢看,念叨着自己错了不该让她进去的之类的话。
婢女神色复杂的出去寻到了凉皇,将纳兰清如所吩咐的话一一告知。
凉皇看起来很是担忧问道:“爱妃她还说了什么?不行,朕得去再瞧瞧她。”
婢女跪道:“皇上。娘娘说了,不想让任何人打搅。”
他顿了顿道:“那好吧,朕就改日再去瞧她。”
心中已是深深的狐疑着。
婢女心头松了口气便退下了。
此刻的边疆,领队阿远日常的在巡视着军营,自从那次事情过后,他便更加的严加把守边疆。
这个时候的大王正病着,所以整个军营,都压在了自己的头上。
有下属走到他的面前,道:“领队,要不要唤军医过来,给大王瞧瞧。”
他想了会儿道:“你轻声进去看看,大王是睡着还是醒着。若是醒着,便将军医唤进去。若是睡着,便勿要再打扰。”
下属心中暗道他心细,便进去一探了。
而自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过后,军机处的一些将领们便也不敢再生什么事了,眼下是存亡之秋的时候,稍有些不慎与差池,整个边疆便会有危险。
现在边疆大王病榻的事情还未传到各国处,知晓的也就西谟与凉国了。
“回领队,大王醒了。”下属过来禀报道。
阿远神色微动,吩咐道:“快去请军医。”
而他则是进了营帐里头,见榻上的人正面色沉沉的若有所思着。
“本王,睡了多久。”仲容恪低哑的声音传来。
他略一思索,郑重回道:“大王想要尽快恢复身子,军医便依照大王的吩咐,给予服用见效快的草药。但奈何大王的身子已超负荷,遂支撑不济的昏睡过去。现在想来,已是三日三夜了。”
“军营里近日如何。”他再询问。
阿远道一切都好,请大王放心。
仲容恪便穿好了靴子,想要下榻。
“大王,你身子未好,不宜下床走动。还是躺回去吧。”他一并说着一并去寻衣裳。
“西谟,可好。”他蓦地接过衣裳着上,冷不到问道。
阿远再次听到西谟,浑身愣了愣,半会儿也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该怎么说。
出了这样的事情,大王为何还要关切西谟?
仲容恪一双豹眸动了动,道:“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本王并不是对她关切。而是,终有一日,本王要取而代之那西谟皇帝。”
阿远有些诧异的抬头。
“大王可想好了?”他的语气里带着点喜悦。
作为臣子,当然希望王能够振作百倍,野心勃勃。
仲容恪的一双眼眸飘远,他道:“本王出去散散。”
便拂开了帐帘。
许久未见光,竟有些眼部不适。
众将士们见今日的大王异常精神,各个士心也跟着大涨。
而且大王极少会来训军营,亲自看他们演练。
“大王!大王身子可好些了?”将士们纷纷询问。
领队阿远也跟着出来,以防不测。
仲容恪启声道:“本王感觉今日比前几日好了许多。在本王病榻之时,尔等可有松懈?”
众将均齐声道:“没有!”
他点了点头,便负手离开了。
阿远让他们继续练习。
在将士们看不到的地方,仲容恪忽的口吐鲜血。
“大王!”阿远恐道。
他示意其不要声张。
自病榻以来,他深知军营里的将士们一定也深受他影响,萎靡不振。
遂趁着还有一丝清醒清明,便亲身去鼓舞士气。
但却低估了这虫毒的威力,当下便攻心的吐下了毒血。
阿远道:“大王在此,我唤军医过来。”
那下属之前请的军医去了营帐里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便有些纳闷。
后又被传唤到了军机处的帐中,替仲容恪把脉。
片刻过后,军医道:“大王应要好生歇息才是。”
其放下手,摇头叹气道。
“本王的病,何时才能好?”仲容恪空拳捂嘴,嗽了几声。
“一年半载。若是调养得当,半载即可。若是调养不当,几载也不能够。”军医语重心长道。
领队阿远有些自责,不该放任大王如此的!
上回那药效快的草药根本无法使大王承受。
“若本王继续服用那奇草来加快痊愈之速,又会如何?”仲容恪道。
军医从未见大王如此固执过,心头也不知他为何要如此急切。
“养病养伤,少说一年半载。大王你,何苦呢。若要继续服用,大王的身子只会更加残破。”
先前也只是想试一试,但既然大王的身子承受不了,便不能再继续了。
仲容恪冷目沉思着。
阿远跪道:“请大王,好生休养。”
“下去吧。”他命令道。
二人迟疑了一瞬,便退了下去。
走出营帐过后,大概距离已经甚远,军医往身后瞧了瞧,苦口婆心的对着阿远道:“大王有时固执,领队可千万不能顺着大王。若非大王在边疆镇压,我等均不会有这般好日子过。若大王出了什么好歹,就算是神仙降世,也无能为力了。烦请领队告知大王,切忌不要多思多虑,安心养病即可,自会痊愈的快。”
阿远听完一席话,郑重点头道:“军医放心,有劳。”
其便心中有数了。
仲容恪躺回榻上,豹眸抬望着素色的帐顶,不知在想什么。
此间,姜瑾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无限可怖。
君无弦目光流转一瞬,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轻声道:“姜儿,可是做了噩梦?”
她看清楚眼前的人儿过后,一口悬吊的心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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