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这元家的小公子到底想说什么,但奈何自己身份又低微,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不妥,先行行了个礼,便回道:“我与阿姐关系,一直很好。”
元堇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道:“那你也应该知道,姜大小姐同王侯大人关系匪浅了。”
姜乐愣了愣,原来他是想要说这个!
怎么,难不成还要对她说些什么讽刺的话吗。
“堇徳想要劝告二小姐,既然单思甚苦,倒不如早些了却干净。”元堇德说这话的同时,觉得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便有些微愣。
认为自己也没什么资格给姜二小姐提点了,便说着,还是摇摇头,走了。
姜乐只觉此人莫名其妙,自己喜欢谁关他何事?
难道所有人都觉得,只有阿姐与王侯大人最相配么?为什么自己的努力就不能让人看到了。
是了,阿姐容貌那般的出众,性子又好,身份也这样显赫。
而自己呢,站在阿姐身边,虽她的容貌不差,但也是被足足的比了下去。
性子也比不上阿姐那般的沉稳淡然,身份又是个庶出的,还有什么能为将军府争光的脸面呢?
姜乐想着,看看周围。
怅然暗道:看吧,你被所有人都抛弃了,没有人会在意你的,终究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罢了。
她这样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抬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这可如何是好?她又不识得路,那些宫中下人们都去忙活宴席上了。
真是连天都和她作对,凭什么,凭什么!
姜乐一边气愤着,一边自行乱走着。
此时,暮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下来。
她无意间的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道上,看见那儿有一屋子。
“什么东西,好脏!”她拂开缭绕自己面上的蜘蛛网,满眼嫌弃着。
待清理完毕后,她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就在这时,有一鸟儿停留,叽叽喳喳的啄食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走到这里来了。”姜乐浑浑噩噩的。
方才想一些事情气急了,竟走到了此处。
这里想来没什么人走的,很是偏僻老旧,这屋子都是废旧的,应该没什么人吧。
从这里穿过,想必就能够走通了。
但这却有一股森寒之气,总感觉怪异十分。
姜乐避讳的准备从破旧的屋子前经过。
却忽的脚跟有什么东西一样,她尖叫着,却发现是一只老鼠。
“走开,走开!”她拿起石头狠狠的扔过去。
而后便哭啼着道:“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连老鼠都要欺负我!”
哭着哭着,就听得一阵锁链摇晃的声音。
怎么会有锁链的声音?姜乐甚是惊恐的起身,听见那声音像是从破旧屋子里头传来的。
她狐疑着,问道:“谁在装神弄鬼。”
索性也没人管她了,就算是有鬼,死了就死了吧。
又是一阵锁链摇晃发出的声音。
姜乐更加好奇的凑近过去聆听,便壮着胆子问道:“是人是鬼?究竟是谁。”
这厢,众人来到了宴席之上,但夜宴还并未开始,只是一番自由的闲谈。
皇帝与皇贵妃也并未入席。
姜瑾望着外头,发现阿妹没有跟来,当下有些猜疑。
姜怀与人在对酒,姜氏则是与女儿坐在一起。
竹苓对于此处过于陌生,说什么也要跟着顾逊之一块。
元堇德则是与君无弦相邻同坐。
“元小公子,似有话说。”他温和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道。
“确实。堇徳方才见姜二小姐心神不宁的望着大人离去的背影,想来这其中是有什么渊源了。”他有意无意的提道。
元堇德想要清楚,君无弦对于姜二小姐欢喜他一事知不知晓。
而姜大小姐又知晓否。
“对于二小姐一事,本候早已了然。但,本候心在何处。小公子想必也是清楚的。”他缓缓抬起杯茶饮了一口道。
若真是这样,那就不必替她感到担忧了。
姜乐来到破旧的房门前,看见了锁链,便询问,“里面是何人?”
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她再道:“里面是何人?可需要帮忙?”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想着早些去宴会吧,不然主母要责骂的。
但在离开的一瞬间,姜乐忽然感觉自己的袖子被往后扯。
她无限惊恐的回头,却见一人影,那手带着干掉的鲜血正拉着她,不让她走。
“你到底是谁……”
尉迟夜与皇贵妃元氏正在去宴会的路上。
“多谢皇上为臣妾所准备的宴席。”她面上洋溢着喜悦,玉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腹部。
真希望孩儿能够早日出来呀,看看他的父亲。
“你同朕,又何须谢字。”尉迟夜心情甚佳道。
后面跟着许多的下人。
蓦地,他询问道:“人都来齐没。”
公公恭敬的回道:“皇上,奴才见将军府与王侯府以及世子府的各位都来了。其余的便不知了。”
“嫣儿呢?”
“公主殿下与姜大小姐一道,已经去了。”
尉迟夜点了点头,将皇贵妃的玉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宴会之上,尉迟茗嫣坐在姜瑾的右侧,看起来有些烦闷。
皇哥哥怎么还不来呀,还不开始,好生无聊。
她左顾右盼的,忽然发现好似少了谁。
仔细想想,便发出了声音,姜瑾不由得疑惑的望向她,询问道:“公主,怎么了?”
尉迟茗嫣道:“本公主怎的瞧着,好像姜二小姐并未来。”
听她这么一说,她有些愣愣。
方才任由公主拽走了,竟忘记了阿妹。
她理应后来一同跟上来的,怎的没人了?
姜瑾四处眼神寻觅着,望见了君无弦,二人的眼神交汇相通。
他察觉到了她眼底的焦急,细细想着,便了然过来。
合须立在一旁,他轻声吩咐道:“去寻姜二小姐,人在何处。”
随着一声诺,合须便出去寻觅了。
姜氏正随意看着,没有注意到这些。
顾逊之蹙了蹙眉头。
“世子殿下怎么了,你在想什么?”竹苓道。
“你可曾瞧见姜二小姐了?”他蓦然道。
她有点懵,回忆着方才。好似没有。
于是她便摇了摇头。
究竟是去哪儿了……
此间,尉迟夜与皇贵妃,正有人搀着缓缓到了宴席上。
“皇上,贵妃娘娘。”众人均叩下礼拜。
“众卿平生。”尉迟夜抬手,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俯瞰着众人。
“今日乃爱妃的生辰,无需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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