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真的。你以为姜大小姐留你在她身边是做什么呢?自是保护她的安危,若情急之下,你还得牺牲自己。至始至终只是一个侍卫罢了,她喜欢的是主子,不会记挂关心你的,还是长痛不如短痛吧。”景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好歹是一起共过事的,该劝的还是得劝劝。
合须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一时感兴趣,从房梁上跳下来,道:“你们在说什么?”
即墨喜欢姜大小姐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知晓,以免他同主子说了去。
于是景道:“没什么,闲聊。”
“哪里是闲聊,我都听到了。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拿过来一狗尾巴草扯了扯牙缝道。
景与即墨便什么也没说了,这时候合须走了过去。
“主子,姜大小姐,可要出府?”
姜瑾就是有此意,便瞧了眼君无弦。
“本侯同姜儿去趟街市。”他淡淡道。
“要不要属下一同跟去。”合须请命。
“不用,即墨跟着吧。他是我的贴身侍卫。”她放眼过去。
即墨诺了一声,景以侧眼瞟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于是三人便行去了街市,距离府邸也不是很远。
北疆途中,侍从道:“世子,比我们预想的要快,翻过那山林,便能到了!世子!”
顾逊之点头,更加加快了驰骋。
马车里头的竹苓更加的紧张,不断的咽着唾沫。
就快要到了,就快要到了。
待会见到北疆王与王妃,她要怎么行礼?北疆那边的风俗,她什么也不知。
不知不觉,竹苓突然觉得有些冷,掀开了窗帘子,看到了一大片的树丛,想是经过了这树丛,就能到北疆了。
于是马车便很快的行驶着。
“世子!前头便是了!谢天谢地,到了。”
侍从急急的赶路着。
树林里的虫蛇甚多,竹苓忽觉得自己手臂上一股丝滑感,当下便瞧见了一条鹅黄色小蛇。
马车就在此刻停落下来,侍从欣喜道:“世子!到了!竹苓姑娘,快下来吧!”
顾逊之心中喜悦,看到了熟悉的景象,便翻马而下。
竹苓却一动也不敢动的屏气凝神,小蛇似乎没有什么敌意,但是若是轻举妄动,它肯定以为人是要攻击它。
这条蛇看起来花纹稀少,也不知有没有毒素。
“竹苓姑娘,可以下来了。”侍从再一度喊道。
顾逊之发现了异样,看到了马车轮下碾压了一条小蛇,想起方才穿过的树林,那树林里虫蛇甚多。
难不成竹苓…!?
他连忙将帘子拉起,就见小蛇受惊,他以极其迅速之下,掐住蛇头一并单手将竹苓拼命揽了出来,将蛇头掐死丢了出去。
盘旋在天空,一个手滑,险些竹苓落地,顾逊之将她环抱了起来。
这时候,侍从看呆了,不远处也纷纷赶来北疆将士过来相迎。
“冒犯了。”顾逊之道。
便极快的收手,将竹苓稳妥的放在地上,并小声吩咐侍从,不要揭发竹苓是姑娘的事实,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那些北疆侍从却眼见为实,亲眼瞧见自家世子方才抱着个男人,还眉目传情的,一下子有些汕汕,尴尬的缓慢走过去。
竹苓现在一身男子衣装,免不得让他们误会。
“世子殿下,王与王妃正在恭候。”
其中一个领头的北疆将士上前道,还不忘左右瞧了瞧竹苓,发现她生的面目清秀,个子也不高,看起来不似个男子,倒像个女子。
顾逊之解释道:“这是本世子在西谟带回来的竹大夫,医术精湛,遂带回来想要给父王诊治。”
将士道:“原来是竹大夫,失礼失礼。”
“没,没关系。请大人带我过去吧。”竹苓差些暴露自己的女子音,便压低声音低沉道。
“……竹大夫的声音?”将士觉得有些奇怪。
顾逊之解围道:“遭受过意外,遂这声音便损坏了。快些带本世子与竹大夫过去吧。”
北疆将士连连应声,暗道这大夫可真是年轻的。
一路跟着,便到了北疆王所躺着的床榻上,身边有北疆王妃在一旁忧虑着。
“王,王妃。世子回来了。”将士道。
北疆王妃听见了,以为是幻听了,结果转过身去,正是自家儿子!
便喜极而泣的一把抱住了顾逊之,道:“儿,你怎的才回来啊。”
“孩儿不孝。”他跪了下来,给北疆王与北疆王妃叩头。
“你父王身子不适,一直睡着,也不见醒。”她唉声叹息道。
说着,眼睛便瞟到了竹苓,疑惑道:“这位是……”
北疆将士解释道:“世子殿下听说王病了,便在西谟特地带回来医术精湛的竹大夫,相信他定可以将王治好的,王妃娘娘也不必再忧心了。”
“是这样吗?”
北疆王妃走过去打探竹苓,一眼也瞧出来她是个女儿家,她的喉部并没有男子都有的突出,且身形娇小,面容也清秀。
但也没有揭穿,便温声谢道:“若是竹大夫能够治好王上,本王妃定会好好答谢竹大夫的。”
“王妃娘娘多礼了,民女一定会竭尽全力的。”竹苓低头诚心诚意道。
顾逊之走到北疆王榻边,心中酸涩,唤道:“父,父王……”
“世子殿下,让我来试试吧。”竹苓压低声音深沉道。
他了然的点头,吩咐所有人都退下,也扶着北疆王妃到那帘后,由竹苓诊断。
“你是从西谟哪里寻来的大夫?她的医术,当真可以?”她不放心的问道。
“母妃放心,孩儿选的人自是不会错的。具体的,等竹大夫诊治好再说吧。”顾逊之道。
北疆王妃忧心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拉着儿子的手,看着那帘后。
竹苓将手搭在北疆王的手脉上,仔细的感受着。
外头的人都静静的等候着,只留一个需要的侍从在一旁等候命令与需要。
“可否替我寻来银针。我要针灸。”她了然于心的收回手,问道。
“请竹大夫稍待。”侍从低头退去。
北疆王妃询问,“你要做什么去。”
“回王妃娘娘,竹大夫说要针灸。奴这便去寻银针给大夫去。”侍从回道。
“去吧。”
顾逊之宽慰道:“母妃也不必太过忧心了,孩儿相信竹大夫。”
北疆王妃犹豫道:“这竹大夫,母妃瞧着,似是个女子……”
他一时语塞,侍从很快的便寻来了递了过去。
竹苓接过银针,对着烛火烤了烤,而后分别在北疆王的头部与颈部,还有手腕与胸口处,稳稳的扎了扎。
北疆王妃担忧不已,生怕这个竹大夫太过于年轻,将王上给刺坏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栖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