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只是探听道,说那些歹人从宫中带走了一个残破身子的男子,还不惜挟持了皇帝逃脱。
“那男子是何人?”纳兰清如从未听过,西谟宫中有这样的人。
“暂时不知。属下已去打听,但丝毫踪迹也未探到。”心腹复杂道。
如此听来,那些歹人们便是有机会的潜入宫中了,而他们的目的便是那宫中残疾的男子,将他带出去后任务完成,自是不再需要皇帝了。
只是那人到底是谁?宫中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如果只是普普通通身份之人,为何要大费心思如此?这么说,那人定是不一般之人了。
心腹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所探听到的言了出来,说那看起来褴褛不堪,残腿的男子是从宫中禁地里出来的,谁都不知晓到底是何人,只是猜测着是当年的朝廷重犯,遂被皇帝幽禁在禁地里,也无人敢涉足,这是杀头的大罪。
纳兰清如缓缓走动着,眼里冒着精光,她的嘴角邪邪的勾勒着。
看来,她是找到同僚了,或许这个人,可以成为她的一个好帮手。
只是,首先得要追踪到此人。
“你继续打探,有什么情况再来通报给我。”她悠悠道。
心腹诺,一个闪身便没了人影。
纳兰清如只是诡异的笑着,心头打着小算盘。
只怕,此人不简单的很。
边疆军营里,领队阿远派去的探子来回禀,将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阿远神色凛然,当即便去了主营帐,汇报给了仲容恪。
“大王猜想,会是何人?”他出声道。
“宿敌。”一声阴沉冷然的声音响起。
不是宿敌,还能是何人敢冒着生命危险造次?
“还救了个人走,但不知是何人。”阿远茫茫道。
仲容恪缓缓起榻,面色比往常好了多少。
“大王看起来身子舒朗了许多,相信不久便能痊愈了。”他欣然道。
前者只是坐下,手中缓缓擦拭着跟了他多年的利剑。
“近日军中如何,可有松懈。”一声低沉的嗓音启。
阿远郑重道:“将士们日日高度训练,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因那次一事,他们皆不服心,便想着终是有朝一日,能够同大王一并踏平西谟,挽回荣耻!”
仲容恪冷然一笑,道:“很好。本王今日便去见识见识,他们的长进如何了。”
“是!”阿远心中暗喜。
西谟宫中。
即墨被姜瑾寻个解手的岔子唤了出来,眼下只有二人。
“你昨日可瞧见,皇贵妃是如何遭人毒手的。”她面色正然。
他默默摇了摇头,那时阿俏正喋喋不休的对着他言话,他心中也想着姜瑾,遂并未留意,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待皇贵妃一声痛呼过后,他才迅速的反应过来,看到时只见一诡秘的人影消失而去,便只身追寻了过去。
才让姜瑾后来寻不着他,因为他寻了许久,都未发现人影,恹恹而归。
一直不开口说话,也只是觉得自己没能完成她的吩咐,才造成了这样的事情,心中有愧。
“罢了,那你可发现了什么端倪?”她问道。
面具下即墨的眼神凛然,他道:“墨针,我见过。”
姜瑾一瞬的惊诧,道:“你见过?在何处见过?”
他回想起,当年还未投奔君无弦时,曾在江湖上混,偶见一门派走动,路遇蛮夷之人,其便飞去一墨针两相较量,他当时只觉那针独特奇异至极。
“江湖?什么门派?”她咄咄道。
即墨不认得,但他们所穿的衣裳,若是再能瞧见,一定会想起来。
“我有个任务要给你。”姜瑾正色道。
“你现在立刻去江湖寻,务必要探到昨日那些人到底是何身份,又住在何处。”她凝视着他道。
即墨低头,诺。
“你放心,我不怪你。那样多的人,难免顾不过来。是我强求了,你只是我的贴身侍卫而已。所以我日后也不会再强求你去保护他人的安危,只我一人就好。”姜瑾看出他的心中所想道。
他抬眼,眼中有稍许的波动。
“去吧!”她道。
即墨深深瞧了她一眼,便欲要离开了,但她忽的想起了什么,拉着他的衣袖,嘱托了一句,“如若危险,当立即抽身而退。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让你不顾一切去为我。”
他是忠心的,她看出来了。姜瑾很庆幸,能有他做自己的贴身侍卫。
即墨点了点头,便没了身形。
姜瑾嘱咐完以后便打算回去宫宴上,走在小道上,忽瞧见前头人影攒动。
她狐疑一瞬,缓缓向前走了过去,正发现一女子的身形,她借着一树旁在偷偷摸摸的看着什么。
是谁?她在此做什么?
姜瑾眨了眨凤眸不动声色的穿过几道枝木,便隐约听得有人在谈话。
她来到那女子身后的左侧树下隐蔽,却瞧着其略有些眼熟,那女子只是稍稍探了探周边,便让她看了个仔细。
相灵儿?那国相爷的嫡女?她到这儿来偷听别人说话么?
此时此刻的姜瑾还没有注意到前头谈话的二人,只是观察着那相灵儿,想看看她到底鬼鬼祟祟的想干些什么。
“王侯大人,我真的不可以吗?”一阵低低的哭泣声若隐若现的传来。
她怔怔在原地,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是阿月……
方才阿月说王侯大人,那么对面便是君无弦了。
所以相灵儿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怎么会知道他二人在此谈话。
姜瑾心中有甚多疑问。
“可阿月真的很喜欢大人,真的很喜欢。”姜乐掩饰不住自己的情意,伸手就低头哭泣着,一边抓住面前人的衣袖。
相灵儿不可置信的掩嘴,而后缓缓的邪笑着,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呢。
君无弦眉头微蹙,姜乐却得寸进尺的扑倒在他的怀中,说什么就是不肯放开。
好不容易寻个阿姐去解手的空档,能够让王侯大人出来相谈,这个机会要她怎么可能放过?
“大人不要推开阿月,阿月深知大人喜欢阿姐,但是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意。所以大人,就让阿月在你怀中哭一会吧。”她的声音低低的,在他的怀中似是呢喃一样。
姜瑾什么也听不清,只是放在枝叶上的玉手骨节渐渐发白。
相灵儿则是心头打着小算盘,暗道原来传说中的风骨王侯,竟也是这样脚踏两条船的人。
也得亏上回被拒绝了,不然现在自己可能也会被蒙在鼓里头,她不会那么傻,喜欢一个人就要死要活的,既然王侯大人不喜欢她,那她便再寻个好的。
只是这贱人姜乐得罪了她,她的阿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这事而得了羞辱,是无论如何都要报回来的!
相灵儿看着情景暗想着,姜瑾现在肯定不知晓这二人,所以她现在出去找个理由把姜瑾带到这里来,让她瞧瞧,这样便是说不清了,那便有好戏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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