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这里跑了。”
“快下去!”
于是几个人围着洞口便轻跃而下。
此间,王侯府中。
姜瑾坐了许久,腿有些麻,手中捧着热茶放下,缓缓的起身。
君无弦温声道:“过来,本候替你揉一揉。”
“不用了。”她面上一热。
“姜儿。”他黯淡了眼神,询问她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候。”
言完,便饮了一杯茶来掩饰自己的神情。
姜瑾愣了愣,这件隐秘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她心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知晓对于这样的事情君无弦从来不想让她过问涉及,担心她的安危,但是她却不是那样畏手畏脚的人。
所以她也是怕他担忧,干涉自己,才暗暗的不让任何人知晓,自己去派即墨默默探听的。
仅此而已,再没有别的了。她生怕,他以为自己不相信他。
“你如何知晓的。”姜瑾又坐了下来,与他平视道。
君无弦执起她的玉手,缓声道:“你若是想,同我说声即可。不必如此麻烦。”
“我知道的。只是我故意瞒着你不说,也是怕你担心我的安危,不让我如此做。”她道。
“那姜儿可否告诉本候,为何要对朝廷之事,如此上心呢。”他的面上温润无异。
这件事情,她一直都没有和他提起过,而他也甚为默契的,没有同她问过。
此番,他开口了,他终于问了。
姜瑾叹了一声道:“有很多事情,不是那样容易就能言的。再等一等我,等我想好了,便同你说,可好?”
君无弦只是“嗯”了一声。
“只是姜儿,若与朝廷关联息息,便再不能回头了。”他的目光灼灼凝视着她。
她只是轻声一笑道:“似我欢喜你一般,再也不能回头?”
他闻言,低低的笑了几声。
另一头,即墨与祁还在寻着出口中。
那身后的司真派弟子已经跟了过来。
“我去,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这墙怎么又给堵上了,往哪儿走啊。”偏偏玉佩又被那阴阳怪气的坐轮椅的阁主给拿走了。
眼下,不会是要等着被那些弟子们抓了吧。
即墨看后头要追了上来,便道:“分头。”
祁郑重点头,二人瞬时分了开来。
“分头?”司真派的大弟子冷哼了一声,道:“你们,去那边。”
“看你们能跑去哪!”
这厢,凉国都城,心腹寻到了机会,便来同纳兰清如汇报。
“主子,属下未能寻到人,请主子责罚。”
她瞬时怒道:“寻不到还有脸见本宫?滚!”
心腹讪汕的一动也不动,一直跪在地上保持复命的姿势。
待平定下来后,纳兰清如道:“你速速去,多派些人手去江湖上打听。”
心腹诺,便没了影子。
这么好的机会,是上天赠她的,怎可就这样轻易放弃!
若不是在这个时候有了孩儿,她早便暗暗出了宫,再换个身份继续回到西谟了!
眼下她害不到姜瑾,便寻着一切可以利用的事情与人,便不信了!
与此同时的边疆也一样,领队阿远收到人通知,说在江湖上找遍了也没打探出来什么个消息。
“我知道了,继续探吧。”
他转身去了主营帐,将此事禀告给了那榻上的人。
仲容恪微微抬眼,阴冷的面上看不出丝毫波动,只是道:“不急。”
阿远道了句是。
“那姜瑾如何了。”他豹般的眼眸动了动。
本欲说王妃。然,到底已不是他的王妃了。
“属下,不知。”自从那日她背叛了大王,背叛了整个边疆,他便再也没有去打探过其的消息了。
仲容恪缓缓起身,许久,才道了一句,“也探探吧。”
阿远应了一声。
兵分成两路的即墨与祁,身后皆有司真派的弟子们。
“狗皮膏药啊!不用这么迷恋小爷吧,还不死心?”
他低啐了一口,只是茫然的在各个墙内转着,就是死活出不去,寻不到出口。
奶奶的,这儿又没什么鬼神,怎的同那鬼打墙似的。
祁竭尽全力的去找光点,终是让他发现了端倪。
而即墨却困顿在四面八方之中。
司真派的弟子寻到了人,便暗暗躲藏在一旁,准备来个偷袭。
就在这个时候,祁误打误撞的不知移动了什么,整个洞都在摇。
他骇然间,发现前头一阵明亮,似要将眼灼伤了似的。
再眯眼定睛瞧瞧,自己竟不知不觉的就出来了,望了眼身后闭合的墙,甚是纳闷。
不管了,这里邪乎的要死,既然走运了,就不能继续逗留下去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有趣,有趣
祁飞速的闯了出去,来到了外头,顿时觉得重见天日一般。
但是即墨却依旧在一片漆黑里寻不着方向,此时的司真派弟子,其中一个窃窃私语了几句,另一个里面露出了诡异的笑。
其中一个弟子冲了出来,即墨很快反应过来,与之交手。
另外几个却拿出了他们传信的笛,吹奏着。
一片黑暗之中,即墨忽觉得脑袋眩晕,被这笛声所扰更加分不清方位。
他便被那司真派的弟子硬生生的挨了一击,嘴角挂血。
“成功了!”那几个弟子暗暗窃喜。
一阵阵的笛音不停歇的,即墨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不能够聚精会神。
已经出来的祁自是不会再进去的,只是他在外头等着,一直等不到人出来。
那前面一批的司真派弟子见跟丢了祁,以为他还在洞里,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过去。
正巧碰到了即墨,于是弟子们便合力,将他给降了下来。
“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唉,怎么还不出来,这我都出来了。他那么聪明,一定也有办法的吧,真是急死人了。”祁在外头来回对着洞口转着。
“还有一个,没能找到。”那里头的司真派弟子说道。
“将此人先押回去复命吧,剩下一个你们留下来继续找。”大弟子指着几个人道。
祁在一旁的树林里已经等待了许久了,他将自己全然隐蔽起来,一炷香的时辰都不止了,依旧没有看到人影。
“不会是被人给抓了吧。”他瞧了两眼道。
也不知等了多久,那司真派的弟子寻了出来,啐了一口道:“看来让那小子给逃了。”
“逃就逃了吧,好在还抓了一个。就不信不回来救。”言完便回去了阁中。
祁闻言,心头一惊,好样的小侍卫,他说怎么还一直等不到人,原来是被抓了,真真是……
这眼下该如何是好?去救么,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定然会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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