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只觉匪夷所思,还未瞧见过有这样的人。
老阁主心头诧异,便询问道:“老夫听这弟子说,老夫的大弟子与二弟子进了密室里,可是真的?”
此刻,他心头只有阵阵的怒气,便失了礼,未曾客客气气的。
尉迟弈凝视了那弟子一眼,锋芒敛去,只是轻声道:“确实如此。不过本阁主已经差人将他二人给唤回来了。想来,现在还未出来吧?”
“可老夫怎么听说,阁主要将机关开启,将大弟子与二弟子一并搁置在密室里不管不顾了呢。”老阁主拿出旧时的威严道。
尉迟弈眼神动了动,道:“哦?老阁主此话是从何听来了?本阁主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心爱的弟子呢?若非是有人刻意在此事挑拨?若本阁主发现了,定当……”
他还未言完,老阁主便道:“正是老夫这弟子,老夫相信他绝不会撒谎。”
前者听了眼神满是诧异,不解的歪着脑袋,靠在轮椅上问道:“那老阁主的意思是,本阁主是在撒谎了?嗯?”
第二百九十八章 离开司真阁
随从在一旁听着满面冷汗。
那弟子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支支吾吾道:“阁主息怒,老阁主息怒。是弟子,是弟子听错了,是弟子听错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机会来了
老阁主冷哼了一声,先前待他客客气气的不过是因为念及多年时,自己曾落魄之时,被七皇子殿下所救,受人恩惠,此间救他出来给予他这阁主之位也是为了报这恩惠。
但此间他却糊涂的做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怎么能够安安稳稳的将这位子交给他,他能送他到这个地位,也能够将他带下去。
若闹到了那个地步,他也不会再顾及当年的情分。
这司真派的弟子到底是同他老阁主亲,还是同这新阁主亲,自己心中有数。
满阁的弟子看他能不能呼来唤去!
尉迟弈当然心中也明白,遂只是矢口否认着。
“是弟子听错了,都是弟子的错,还望老阁主与阁主息怒啊。”那弟子快悔得肠子都青了,哪知道老阁主竟然这么的冲动。
平日里只道是他是阁主,便对他这样客客气气的,但他作为老阁主,不代表就卸下了所有包袱与身份,任凭他为所欲为。
一些事情就当是睁一只闭一只眼了,但这样荒唐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此刻,场面僵持着。
尉迟弈淡淡道:“你去密室里,将本阁主的大弟子与二弟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随从诺了一声,便没了踪迹。
老阁主只是冷哼一声,站在一旁不言话。
“莫要再气了,本阁主真没有那个作想。老阁主就原谅我罢。”尉迟弈道。
一厢无话,弟子跪在地上都不敢抬眼瞧,生怕自己被活活凌迟了去。
“既然老阁主还在生我的气,那我便自请,除去这阁主之位让老阁主消气罢。”他道。
老阁主惊诧了一瞬,只是道:“老夫也没有这个意思。”
“那?”尉迟弈面上看不出什么过多的神情。
前者便抿嘴,一双老眉横竖,道:“罢了,人没事便好。老夫回去了。”
“老阁主慢走。”他轻声道。
“还不快走?”其对着跪在地上的弟子道。
那弟子深知老阁主的用意,便紧跟着连滚带爬的离去了。
待二人完全离开视线之时,尉迟弈的面色才渐渐的阴沉下来,嘴中森然道:“老东西。”
一声冷哼,他重重的抬手拍打在了轮椅上。
此间的密室里头,司真派的大弟子死在了下层,无人问津。
那二弟子匆匆赶进找寻,生怕其出了什么意外。
而景与副统领那边走着走着,便到了头。
方才不知为何,突然有连续不断的机关启动,险些让他们丢掉了性命,但骤然又停了下来,让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头,君无弦与姜瑾,还有祁同合须即墨几人稳定了下来。
“怎么回事?”祁匪夷所思道。
刚刚一阵地动山摇,甚至射出无数击不完的箭,让人筋疲力尽,若非突然停了下来,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君无弦缓缓的摇头。
姜瑾看了一眼即墨,他似乎比先前好了许多。
合须有点不自然的瞧了眼自家主子,什么也没说。
那司真派的二弟子触发了机关,掉落到了下层寻找,唤道:“大师兄,大师兄你在这里吗?大师兄。”
唤了又唤,唤了又唤,还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
二弟子暗道还是不在这里,去下一个密室看看。
但一瞬间,踩到了什么似的,他大骇的缓缓移开脚步,低头查看。
“是谁?”他仔细凑近看,摸索着,发现他身上有一块令牌,正是司真派的通行令牌。
“大师兄!大师兄!”二弟子痛哭。
他探过其气息,俨然已经没了生气。
“到底是谁!谁把你害死的!我要为你报仇!”他一瞬间一拳击下,而后带着令牌在墙上一放,密室便打开来,进入到了下一个地方。
而此刻的景与副统领来回的踌躇着,这里灯火通明的倒是方便一些,只是又是同上一层一样,让人难以琢磨透。
“先前我们是怎么进来此地的?”副统领回想不起来了。
景也缓缓的摇头,这里太过于诡秘。
那二弟子带着大师兄的尸体,一路愤恨的一个个密室找寻着。
但这样多的密室,却很难找到所要找寻之人。
合须仿佛听到了什么声响,立即竖起耳朵贴在墙壁上。
蓦地,他道:“有人在经过一间又一间的密室。”
“什么意思?难道是司真派的人?”祁问道。
“司真派的弟子消失不见,死在了此处。想必被人察觉到。”君无弦淡淡道。
姜瑾皱着秀眉,若这样说来,来人是过来寻仇的?
这样一间间方便的找寻过来,也不知来的是多少人,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危机。
她在心头叹息,一开始她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不知这江湖的水深。
仅仅只是想让即墨去探听探听消息而已,怎料这一打探,却是成了这样一番的景面。
终归究底,都是自己的错。
“那敢情好!”祁忽然道。
“你们想,我们没有办法出去,但是司真派的弟子可以。何不趁此,利用利用一番?”他欣喜道。
合须不动声色的仔细聆听着,道:“快来了。”
“有几人。”君无弦淡声问道。
“约莫,仅一人。”他的耳力超乎的好,能听得脚步声判断。
祁瞬时欣喜道:“就一人!就一人!太好了,我们的机会来了!”
于是几人便在一起商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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