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该死的合须把他给撵到了这里来,他也犯不着在这里陪这位小小姐啊。
若即墨没去姜大小姐府上就好了,让他来。
呃,不过,他那样冰块脸,又沉默寡言的,好像更不行了。
这样想想,说不定只有自己能够安慰这位小小姐,景的一股自信油然而生。
“不是啦,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你就再说的全面一点嘛。”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在军营里长大的年年,还是懂得这个的。
她要好好了解了解那位美人姐姐,然后要同她公平竞争!
景努力的想了想,本来想说姜大小姐生得极好看,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是想想这样说也太肤浅了些。
“你是不是想说,那位美人姐姐生得世间最美,寻不到第二个了。”年年闷闷的说着。
确实……他就是这个意思。
姜大小姐这样的面貌,没有男子不动心的吧。即便是他初见的时候,也很是心颤。
但是知晓她是王侯大人喜欢的女子,便也就觉得这样了,没什么感觉了。
至于即墨那个死脑筋么,执迷不悟,执念太深,又同姜大小姐住在一个院落里。朝夕相见,寸步不离,想是爱慕只会越来越深吧。
景略微的有些同情起来即墨。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幸好自己没有被姜大小姐选中当侍卫。
“除了这些话,还有没有更深层的?”年年蹲着脚酸,起身活动了活动。
更深层的么……
“姜大小姐很聪明。与别的女子不同,也看起来比较沉稳。而且不骄不躁,没有半分大小姐的架子。且似乎在她眼里,没有什么尊卑。”这是景的真心话。
明明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大小姐,却这样稳落,与别家的娇纵大小姐相比,简直天差之别。
最重要的就是善解人意,看起来时常淡然的模样,面对危险也很淡定,从容不迫。
他也曾看到她与下人一块坐着吃饭,从不顾及这些。
而且……景说了许多许多。
年年打住道:“得了,不用说了。反正在你们眼里,那姐姐就是个神仙仙女一样是吗。”
景也只是实话实说吧。
“唉,这样一比……”年年意识到了自己的卑微。
“小小姐要同姜大小姐相比么?”他问道。
“不是啊。”年年口是心非的否认道。
“小小姐本就挺好,为何要同其他女子比较?”景扯谎了,在他眼里,这位小小姐就是个胡搅蛮缠,且任性的,但是为了宽慰她,早点结束自己的任务,只能这么说。
“真的吗?你觉得我很好?”年年忽的开心起来。
景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能让她这么开心,一时间有些无措。
“太好了!只要有一个人认为年年很好,那年年就知足啦!”她喜悦的笑着。
这样就代表,她也不是没有人喜欢嘛!
既然这样,别人喜欢她,她也喜欢别人!
“我喜欢你!”年年开心的抬头仰望着景道。
“啊?”他有些惊诧。
“我说,我喜欢你,很喜欢你!谢谢。”她开心的跑走了。
留下景在原地风中凌乱。
他默默的把面具戴了上去,瞧着人儿快乐离开的背影,一个轻跃便上了屋顶上隐蔽。
合须见这小祖宗竟然开笑脸了,只觉匪夷所思,便想要问问景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法子,竟然让这小小姐开心了起来。
年年很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
更在意弦哥哥对她的看法,她想通了,一定是自己有些任性胡闹,弦哥哥才不是很喜欢她了。
如果自己能够和那美人姐姐一样乖巧懂事,那就一定能够挽回弦哥哥对自己的喜欢的。
自年年哭着跑出去后,姜瑾的心头稍稍有些疙瘩。
君无弦轻叹一声,伸手敷在她的玉手背上。
“年年她……”她迟疑道。
唉罢了不问了。
“她只在我府上小住一段时日,便离开了。”他接道。
她有些微微诧异。
他怎么知晓她要如此问的,先前想了想不言,也是因为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歧义,遂便作罢了。
其实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想问一问的。但君无弦就如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什么也都明白。
年年扭捏的走了进来,让她很是惊讶。
“对不起,年年知错了,不该那样任性胡闹的。给弦哥哥添麻烦了,也给美人姐姐添麻烦了。”她低低着个头,局促的站在门边,道歉着。
姜瑾起身,来到她面前,想了想道:“没事的,我不会介意的。”
“谢谢你,姐姐。”她心头有些愧疚。
君无弦温声道:“知错就改,便是好事。”
屋顶上的景听着,也跟着心里头替她高兴。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说到处都找不到你。”合须一个飞跃来到他身旁道。
“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那小小姐这样的。”他说着,指着那底下的屋子。
面具下的景颇有些自信的指了指自己的脸。
合须反应过来道:“她是喜欢你的面具啊!”
景翻了翻眼。
“怪不得了,先前即墨那小子也没法陪她玩。我说他生得也不赖,小小姐怎的就不好奇呢。原来小女孩子家家的都喜欢这种奇怪的东西。”
合须想着,小声嘀咕了几句,改明儿也给阿俏寻个新奇的东西。
“小小姐也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好。”景忽然道。
“啧啧,难不成你喜欢小小姐那种类型的?”他咂舌道。
“这倒不是。”景没说两句便飞跃而下。
恰巧看到年年正开心的搂着君无弦的胳膊,面上喜悦万分的模样。
“弦哥哥,弦哥哥最好啦。”
他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当还是个心性稚嫩的孩儿般看待,也便由着她如此了。
姜瑾颇有些好笑的瞧着她,到底是小女子,转而便不计前嫌,破涕为笑了。
这眼前的场景甚为温馨,但若小小姐换做了其他的女子,她就要心中疙瘩了。
因她只是个小小姐而已,遂她不会去多想。
那队司真派的人战战兢兢的回到了司真阁,一时间还没有想好怎么回话,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尉迟弈放下杯盏,将被褥搭在双腿上,而后问道:“回来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几眼,实在怕极了。
“人呢。”他的眼睛似光般的凝视着。
“人,人……没追到。”其中一个壮着胆子道。
他冷哼了一声,微微向上瞧了瞧房梁,而后道:“人没追到,玉佩也没拿回来,是么。”
尉迟弈稍稍扭了扭发僵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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