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听见了,心里头也有些害怕。
“公主殿下就不要计较了。若真如此,只会连累大人与姜大小姐呀。”合须将姜瑾搬了出来道。
尉迟茗嫣一听阿瑾姐姐,便顿时消了消气。
罢了罢了,最怕的就是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如若今日没来王侯大人府上玩,也看不到这小狐狸的马脚。
真真是气死人了,想必阿瑾姐姐也没少受她的气吧。
不行不行,得想个法子才是。
合须见公主不闹腾了,便开口道:“公主殿下,我们还是出去吧。年年小姐她休息了。”
“谁愿意待在这里啊!”尉迟茗嫣言完,便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年年躺在床榻上立即起来,对着房门外做个了鄙夷的鬼脸。
真真是两个幼稚的人。
姜瑾捂着暖炉,忽的便想起了,君无弦好似未见他过过生辰。
“你为何从来不过生辰?”她疑惑问道。
他怔了怔,随后轻声一笑,道:“并无乐趣,遂不过了。”
“可我想给你过。”她凝视着他道。
君无弦久久的,轻叹了一声,将面前的清丽的人儿稍稍一带,便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姜瑾瞄了眼外头,嗔怪道:“你做什么呢,公主殿下还在府上呢,若待会让她瞧见了可不好。”
“有何不好?我已有一日一夜未抱过你了,想念的很。”他低头望着她道。
“不许转移话题。说吧,你生辰在什么时候。”她歪着脑袋看向他道。
他收敛了面上的笑容,眼神飘远。
姜瑾心中疑虑万分,不就是一个生辰吗?要思考这么久吗?还是他许久没有过了,都忘记了呢?
“我没有生辰。”君无弦淡声道。
她心中跳了跳,浑身僵了僵。
“你说什么?”她面对着他,担忧道。
见他不言话,她又再次问道:“没有生辰,是……什么意思?”
君无弦温润一笑,轻抚她柔顺墨黑的青丝,缓声道:“我年幼时,父母亲便去世了。”
遂从未过过生辰,也无人给他过,无人同他说起过。
姜瑾心头瞬悲,她眼眶温热,低低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姜儿。”他依旧是那样温柔的,抚着她。
“那我再也不提了,再也不提了。”她靠在他的怀中,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不若。”他缓缓道:“不若姜儿为本候选个吉日,作为生辰。可好?”
姜瑾微微抬眼,问道:“可是……”
“姜儿选的,本候自当珍惜。”他微掐了下她的面颊,轻轻的。
她觉得,他真真是世间最好的人儿。
“可我现在一时间也选不出来,不然等我回去,何时想起了好的,便来告诉你。”她凝视着他道。
“嗯。”君无弦轻轻的应了一声,将她揽进怀里。
很温暖,很温暖。
这厢宫中,尉迟夜命人进来通报诱饵一事。
“事情进行的如何了。”他批阅着奏折,眼也不抬的问道。
“回皇上,我们已经在埋伏的地方等了一日夜了,都未曾见到一个人。”那人复杂道。
未曾见到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司真派的人不想抓内贼了么?
“到底怎么回事。”尉迟夜拧了拧眉,放下奏折。
“这,恐怕是那司真派的人早已发现,遂并未中招。”这仅仅是猜想。
“不是让你们放出消息了么,可是这其中的环节出了什么差错?”
“属下不知。”那人叩在地上诚道。
废物,一群废物。尉迟夜满脸的不悦。
七弟啊七弟,看来朕真是低估你的能耐了。
司真阁内,随从回来复命,将事情一五一十都道了出来。
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这世间,也就只有他最了解他的这位“好哥哥”啊。
“亲信安插的如何了,在宫中可还适应。”尉迟弈嘴角噙着诡秘的笑。
随从想了想,道:“一切都如阁主所计划的那般,顺利进行着。”
“甚好。”他的眼神凛然几分。
“好久未见美人了。还真有些想念呢。美人生得美,身上也香的很。”他闭了闭眼,仿佛还能闻到那日同榻,她睡在自己身上那淡淡的香气。
随从道:“要不要属下派人秘密将她带过来。”
“不用不用。何必自找麻烦呢。来日方长,本阁主暂且还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尉迟弈缓缓睁眼道。
随从诺,退至了一旁。
北疆,眼看着近日的公务越来越少,也甚是清闲了。
这北疆王的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好转起来。先前竹苓道最快要一月可愈,但此间一看,竟约莫半月能提前可愈了。
一时间,喜悦万分。遂办了场家常的宫宴来庆祝。
竹苓先前是男扮女装的,这次宴会上,北疆王妃却命人给她准备了宫宴上要穿的衣裙。
绿莹莹的波袖,看起来水灵动人。竹苓还未穿过这样好看的衣裳。
她很开心很开心,心想着今夜一定要好好的出现在世子殿下的面前。
侍从为她装扮,一边还赞叹着道:“竹大夫原来是个女儿身,藏的可真深切呀。倒让我们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是呀是呀,竹姑娘的肤质可真真是好,平日里都用些什么呢?”
竹苓被这样捧着,心头有些受宠若惊,便道:“只是用亲手调制的中药材,制成了美容膏用着罢了。若你们喜欢,回头我也送你们一瓶。”
“真的啊!!多谢竹姑娘!”侍从欣喜不已,更加说起了好话讨好她。
顾逊之今日一日很是清闲,看望好了父王,便去母妃那儿。
回来后便收到了瑾儿的回信,正好一并将今日会有宫宴的事情告知于她,并道真希望她也能够过来北疆看一看。
他写完之后忽的灵机一动。
先前西谟公主生辰,他便代替北疆去赴宴了。
如若换过来,能否让瑾儿过来一趟呢?
他想着,又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唉。
现在他虽然在北疆,可是没有一日是不想去西谟的。倒不是西谟有哪里好,只是那儿有他的瑾儿罢了。
这日思夜想的,都快生病了。单相思,可真是苦啊。
偏偏只是单相思,若是相思该有多好啊。顾逊之叹了叹。
清闲了一日过去,月儿悄悄爬上了树梢。
是夜。宫殿里满是喜悦之气,有舞娘婀娜多姿的舞动着。
竹苓就坐在顾逊之的面前,可他却并未看自己,她心头有些黯然。
今夜是她最好看的时候,她真想让他看一看啊。
“那可是竹大夫?”北疆王饮了一杯果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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