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道。
“不若在我府上歇一晚吧。你知晓的,我自来燃香许多,你闻着哪一种睡得安稳,我便给你带些回府去。”他缓缓道。
姜瑾觉得这样太麻烦了,便道:“不用了。也不是夜夜都不安稳,只是偶尔一夜罢了,无需如此周折。”
早知,便不应声了,让他白白担忧,又没有法子。
“姜儿,听话。今夜,在此歇下。”君无弦言道。
可是,可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白日里也倒罢了,这夜里还时而留宿的,怕是不大好罢。
父亲与母亲,也不知该如何作想。
见她顾虑,他便道:“本候会差人回去,同将军与夫人道个平安。你且安心留下。”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拒绝,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只是,厢房由年年睡去了。剩余的,还未来得及打理。只能委屈姜儿,今夜同我一起睡了。”君无弦笑着道。
故意的,他定是故意的。
姜瑾轻笑,重复他先前对那年年父亲说的话,道:“是谁说的,府上空的厢房许多。”
有么?他当真这样说过?
“你我还未成婚,就睡在一床,怕是不大好。”她思虑道。
“姜儿可还记得。你我曾在宫中竹林屋里,共榻过一夜。”
“那是我那夜醉了。”姜瑾道。
君无弦轻轻一笑,道:“同房,也不尽然是同床。”
她面上忽的红了,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不是想要同她睡一个床榻上的?
“莫不是姜儿,多想了,嗯?”君无弦询问。
姜瑾连道:“没有。只是我在意年年她若是知晓了,定然是要误会的。现在打理一个厢房出来,应该来得及吧?”
他却道:“误会么。是事实。”
她凤眸黯了黯。
“你不必太过迁就她。年年对本候的心思,我尚知。只是,我心中早已有你。让她彻底的明白这个道理,有何不可?”君无弦循循善诱道。
姜瑾只是怕她又受了委屈一个人哭,其实也挺心疼她的,这样小的年纪,喜欢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错。
觉得这样于她来说,会否有些残忍。
然他所言也并未不对,早些让她透彻透悟,才不至于险的更深。
她沉默的点了点头。
年年乖巧的在一旁看着景挑拣出一块上好的木头,而后看着他手上动作的,极其仔细的刻着。
“想不到你真的也挺心细的。”她默默道。
他没有回话,只是专注的刻着。
“你不要忘啦,我让你刻的是姜家姐姐,先试试水罢了。别给我刻成其他的了。”她提醒道。
“知道了。”景快要受不了了,真想把这个祖宗扔回给合须。
即墨不是也来了么,为什么就把她交给自己呢?
“我不说话了,你慢慢刻,我在一旁瞧着。”年年道。
嘿嘿,反正是姜家姐姐,刻坏了也不心疼,若是刻丑了还能拿过去给她瞧瞧,看她是什么脸色。
年年暗暗打着小算盘。
合须受了命令,要去将军府知会一声。
“你要去干嘛呢。”丫鬟阿悄问道。
“姜大小姐今夜留宿在府上,主子让我去同将军还有夫人说一声。”
阿俏立即开心,道:“我家小姐今夜留下来?啧啧,真好。”
“真不知你这个女子一整天都想些什么。”合须说着,便欲要走了,而后回来道:“厢房还未打理,现在打理也是来不及了。你今夜就同我凑活一屋吧。”
阿俏立即笑容骤歇,道:“谁要跟你睡一起啊!倒不如把你的屋子腾出来。那你就同即侍卫还有那景,歇在外头岂不好,反正你们也是习惯了的。我是不会同你歇一起的。”
说着,便“哼”了一声。
合须的白日梦泡汤了。
即墨面上看不出什么过多的神情。
待人走后,阿俏便捅了捅他,道:“即侍卫你也别难过了,要默默承受住这些。我知道你喜欢小姐,但是为了她的幸福,你只能牺牲自己的喜欢啦。”
自从自己喜欢自己小姐的事情被阿俏知道后,即墨便总是被她缠着说教。
他不喜欢说话,便默默记着了。
“我跟你讲话呢即侍卫,你怎么没点表示呀。你若是再不开口说话,以后就会哑了的知道嘛?”她无奈道。
好歹也得点个头啥的吧。
唉,这些个人真是奇怪的。暗卫都是如此的吗?
夜里,用过晚膳后的年年发现姜瑾跟着自己的弦哥哥回房,那路分明就是弦哥哥房门的方向。
不会吧,这姜家姐姐难不成今夜要留宿下来?那府上不是很多房间的吗,这是要做什么呢?
她便偷偷的跟了过去,发现正是弦哥哥的屋里。
不行啊这绝对不行!姜家姐姐太不要脸了吧,竟然想同弦哥哥歇一个屋里。
年年气愤不已,欲要站出来,却被一只手给捂住了嘴,随即腰上便一轻的,被带走了。
完了完了,诺大的一个王侯府竟还有贼人,
她觉得自己估摸着是要香消玉损了,再也见不到弦哥哥了。
待落地后,发觉有一丝泪到手中,景才忽然放开了手。
年年仔细的揉了揉眼,吓了一跳,道:“原来是你啊。”
景的脑中,只有四个字:流年不利。
合须让他将小祖宗带过来,他就带过来了。
要不是为了那一坛子的酒,绝对不会干这些差事。
“你干什么啊。我刚刚要进去呢,你可知晓我看见了什么?弦哥哥竟然要同姜家姐姐同床共枕!”年年的声音很大,以至于隐蔽在一旁的即墨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虽然不谙世事,但是男女的那种事情他还是知晓的。
这般听她说来,就想到了那一处去。
即墨的职责便是保护小姐,若小姐被人侵犯了,他这个做侍卫的职责不就懈怠了。
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够让小姐在成婚之前没了清白。
于是便闪现了出来,让年年一个吓得,晕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呢。”景无奈道。
“我绝对不能让小姐同大人这样。”即墨坚决道。
“哪样啊?大人同姜大小姐,本来就情投意合,睡一起有什么的。”景瞧着地上昏迷的人儿道。
“可是他们还未成婚,怎么能行,行房中之术呢?!”
……震惊,非常的震惊。
以至于合须拍了他的肩膀都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们两个都在想什么呢。什么房中之术,即墨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即墨不会说,是将军府里的下人有一日鬼鬼祟祟的被他抓了个现行,一看他手上拿着一本书,翻了翻立即烫手的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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