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信件,思索道:“竟有人想要杀纳兰清如。”
此人到底是谁呢?为何要如此胆大包天,不惜自己的性命。
她在凉国的事情,她不知晓,但纳兰清如是现在的凉国的皇后,谁人敢造次?
若非是天大的仇恨,也不会糊涂至此。
然她能够有何仇家?
元堇德道:“这也正是我十分不解的地方。”
姜瑾将信放在烛火上烧尽。
她道:“无论是谁想要害她,她势必会认为是我。”
纳兰清如最恨的人是她,她最大的仇家也是纳兰清如。
所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会想到是她害的她。
但此事,自己确实完全不知。
元堇德惊诧道:“是啊。若她认为是你派人来害她,一定会想法子还回来的。”
姜瑾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会是谁呢?
他是真的想要杀纳兰清如,还是别有动机?
此人她认不认识呢?
“据探子说,其以黑衣示人,根本看不清面貌,所以无法判断是谁。”元堇德道。
这样就比较麻烦了。
那黑衣人还跑了,更加不知道其踪迹。
但现在自己的处境是比较危险的了,纳兰清如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会想法子害她。
“我担心,她会对你不利。不然,这段时日多提防一些。这外头,还是不要出了。”元堇德忧虑道。
姜瑾暗讽。看来她与纳兰清如,是要争个你死我活才能罢休了。
她既然这么处心积虑的陷害她,想要她死。但她偏偏不让她得逞。
“多谢小公子,我一定会多加注意的。对了,上回小公子出府回去,纳兰王爷可曾问起你什么?”
元堇德道:“没什么,多亏你赠我的那盒糕点。”
她微微一笑,再此命阿俏去将点心装好给他。
“不用了。”他连忙道。
“小公子为了我,不惜两次过来我府中与我相谈。将我的事情这样放在心上,这份情义,阿瑾铭记在心。只是阿瑾不希望此事将小公子牵扯进去,所以小公子……”姜瑾想说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你放心吧,我做事自然有分寸。你也别这么说,我到底是纳兰王府的人。因纳兰清如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是愧疚自责。”元堇德说道。
她道:“同元小公子完全没有关系。你是你,她是她。纳兰清如心机沉重,为人狠辣。但小公子却是非分明,阳刚正气。”
他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便道:“我们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见外了。能帮你的,我自会多帮你一些的。”
姜瑾眼中透露着赞赏,不禁起身对他礼道:“能有小公子这样的正气之人为友,是阿瑾的荣幸。”
元堇德只是笑了笑。
管家去给姜氏通报说纳兰王府家的小公子来了。
“什么?他还敢来?上回被我那样羞辱还敢来。”
他们纳兰王府祸害阿瑾还祸害的少么!也不知哪里来的脸皮!
姜氏气的愤然不已。
“那堇徳这厢就告辞了。”他对着姜瑾道。
她微微颔首。
丫鬟阿俏慌慌张张的进来道:“不好了小姐,大夫人寻过来了!看上去还很生气的样子。”
姜瑾立马就知晓是管家多嘴了。
自从纳兰清如陷害她去边疆和亲后,母亲便一直对纳兰王府心存憎恨。
所以连同元堇德也一起。
她当下便道:“小公子只好委屈你了,从后墙那翻出去吧。我母亲一直对过往的事情耿耿于怀,说话也不大好听,为了避免冲突,只好委屈小公子了。”
姜瑾面上带着忧虑的礼道。
元堇德倒是不怕被她母亲说。
只是看到面前的人儿为难的模样,他实在不忍心,便道:“好,我答应你。”
于是姜瑾便匆匆的带着他过去后墙那儿,并让阿俏过去拖延一下世间。
“告辞。”他道。
一个轻巧的翻身,便出去了。
她终是微微松了口气,整理了下情绪,缓缓的走过去迎接。
这种感觉,怎么有点像偷情呢?
姜瑾甩掉这种胡思乱想,便唤道:“母亲。”
姜氏拂开阿俏,道:“是不是那纳兰王府的人又来了。”
“没有啊,母亲是听谁说的?”她装作十分淡然的模样,不忘瞪了眼管家。
“阿瑾啊,你知道的。母亲最是痛恨纳兰王府的人了,母亲知道你不计较过往,但你也不必太过善解人意了一些。”
姜瑾轻笑,说道:“母亲。真没有。”
管家收到眼神,便去大小姐屋子里瞧了瞧回来,摇了摇头。
姜氏便看向了那后墙,抿了抿嘴。
“母亲不管什么元小公子。总之纳兰王府没有一个是好的。”她怄气道。
“别生气啦。母亲,那元小公子是不一样的。他为人黑白分明,十分的正派,与纳兰清如是完全不一样的。”姜瑾劝道。
还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都是纳兰王氏的人。
姜氏就是不高兴,面上十分的生气。
女儿不在意这些就算了,她作为母亲,自是不会轻易的释怀。
对那纳兰王府,她要记恨一辈子。让她的好阿瑾,去了那等虎狼之地。
她想想,就忍不住擦起了眼泪,哽咽道:“你可知你去边疆过后,母亲在府里是怎么度过的。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让母亲好不伤心难过。”
姜瑾心头软了软,安慰道:“好啦母亲,不哭了不哭了。阿瑾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她微微顺着母亲的后背。
“只要你一直在母亲身边就好了。”姜氏抚着女儿的鬓角叹气道。
“会的呀。女儿哪也不去,就在母亲的身边待着。”她笑着说道。
“那就好。”
元堇德从后墙出去后,直直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偷情的感觉。
他连忙甩了甩,胡思乱想什么呢。
回到了府门口,才忽的想起点心未拿。
微瞧了瞧,发现叔伯并不在,他便轻声轻脚的进了府邸。
“堇徳,你在做什么呢?”纳兰王妃诧异道。
“……叔母。”
“堇徳只是出去散了散心。”他道。
纳兰王妃点了点头,叹气的回房了。
绝食绝水了一顿,她就受不了了,现在只是偶尔出来透透风,依旧将自己关在房内。
一天没有清儿的消息,她就一天放不下这颗心来。
元堇德见此,心中叹道:若是叔母发现自己女儿已经是凉国皇后,还有了孩儿,也不知该如何作想。
他自问叔伯与叔母为人倒还好,偏偏纳兰清如是这样的德行,也是家门不幸。
只是贵妃姐姐现在在宫中安心养胎,他也不好时常过去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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