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思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顷刻她歪了歪脑袋道:“嫣儿暂时还想不出来,就全听皇哥哥一人做主吧。”
尉迟夜满意的一点头,漆黑的眼眸转道:“那嫣儿,是想请哪些人过来呢。”
尉迟茗嫣急急开口说:“阿瑾姐姐,阿瑾姐姐是必须要来的!再是,再是就不知道了,嫣儿在宫中也没什么认识的,其他的就按照皇哥哥的意见好啦。”
在听到姜瑾时,尉迟夜埋头思虑了一会儿,答应了她。
尉迟茗嫣欢呼雀跃,愈加的期待起自己的生辰宴了。
两兄妹又说了几句贴己话。待她离去后,尉迟夜便唤来李公公,让他可以操办起来了。
并写了一份名单,将这名单拿去,一一的邀请。
连生辰宴上的酒水,吃食,具体的布置,都一一的交待了一番。
李公公道皇上对公主真好,如此的细心。
尉迟夜吩咐完,李公公记住后退下,唤人过来分别打点着。
一时间,将军府与王侯府都分别收到了请帖,以及各达官贵人的府中亦有份。
听闻那友国的北疆,也受邀了。
这是姜怀所能意料到的。
“父亲,北疆真在受邀帖内么?”姜瑾看着手中的烫金红帖,有些疑虑。
不过是公主的生辰宴,按理不必如此大动干戈的。
尉迟夜是在想什么?
“无疑。现下边疆战事告落,王侯回归,皇上自是要拉拢友国,以防不测。”姜怀低头啐了一口茶水道。
第六十五章 准备公主生辰礼
那也就是说,北疆国有头有脸的人皆会来。
只不过,距离公主的生辰约摸只有六七日了,他们能赶得过来么?
北疆国距离西谟路途遥远,如果快马加鞭自是可以的,只是他们那等显赫人士,势必要坐着车马过来,那不等于要个把月么?
尉迟夜为何不提前通知呢。不若,也是近日才想到的么?这其中的奥妙大概只有皇帝本身知晓。
她只要见势而为即可。
一时间,宫中上上下下的为了操办公主的生辰宴,皆陷入了一片忙碌之中。
这段日子的姜瑾倒是清闲了不少,再也不用三天两头的被这个宣,那个诏的所进宫了。
一旦闲下来,她就会胡思乱想着。
于是想着想着,脑海中便跑过了王侯君无弦的脸。
自那日他将自己从匪寇手中救下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信鸽也是一去不返。她极度怀疑是否这其中出了什么岔子给耽误了。
不然这经过训练的鸽子,再不济也是能够寻着路回来的。
正犹豫着是否要重新再写之时,她又垂头丧脑的忽记起金令牌一事来,也不知此番能够隐瞒尉迟夜多久,希望他没有发现什么。
不过这沉重的风险压着姜瑾,有些透不过气来。
但当下也没别的办法了,总不得当面同尉迟夜说,金令牌落入匪寇的手里了吧。
介时,她只会死的更快,甚至扰了公主的生辰宴。
所以还是再等等吧,等过了这阵的风头再言,或许这事情能有什么转机亦说不定。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丫鬟阿俏贼头贼脑的掩上,然后捂嘴偷笑着。
姜瑾不解,循声问道:“你在笑什么呢?鬼鬼祟祟的,肯定没什么好事吧。”
阿俏来到她的面前,偷偷附耳轻声道:“小姐啊,奴婢方才听说那北疆国的世子长得如猪头一般,身宽如鹏,体肥的竟连站都站不稳。小姐,你说说这是不是很好笑啊。”
言完,捧腹大笑了起来。
姜瑾抿唇,白了她一眼。但听她说得如此绘声绘色的,还是忍不住掩嘴低笑了一声。
“听着,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了,要是传到了北疆国使臣的耳里,会毁了我西谟与北疆良好友谊的。”她收敛了笑容,看了看周边,压低声音道。
也不知阿俏是从哪里听来的,想必是将军府的下人们又在乱嚼舌根吧。
说来,上回皇贵妃难产一事,亦是她在墙角听到那几人说的,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背着主子竟敢如此妄论。
姜瑾顾虑的瞧了阿俏一眼,想想还是罢了。
不过,那素未蒙面的北疆国世子真有这传言说得那样不堪么?可父亲还有意让她与之交好呢。
她轻摇了摇头。
“小姐,公主的生辰眼看着也要到了,小姐你不准备点礼物吗?”阿俏看她从床榻上起身过来,便替她倒了杯茶水递之。
姜瑾接过杯水饮了一口。
对于送礼这等事情,她从来都是两眼一抹黑的。
遂她淡淡开口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阿俏张了张嘴,有些迟疑。
“怎么,你不愿意啦。”姜瑾不禁好笑道:“我看,上回去王侯府上的时候,那薄礼便是你挑选的,我觉得甚好啊。”
丫鬟阿俏动了动嘴,还是诺了。
姜瑾轻笑,如此倒给她日后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省的下回再碰到送礼之事时,她又要头疼不已。
“好了,早些去张罗吧。”她说完,看着阿俏开始愁眉莫展了起来。
有个贴心的丫鬟好分忧,这话是一点也没错的。
阿俏充满怨念的离开了,轻轻掩好了门。
姜瑾方饮下一口水,却听得房门被猛然推开,她骇了一跳喷了出去。
“咳咳……”她锤着胸口咳嗽着。
待看到来人是阿月之时,她兀自淡定的轻擦了擦嘴角道:“是不是嫌你阿姐的命长,遂再来骇骇么。”
姜乐有些歉疚的捧着杯水道:“对不起阿姐,阿月不是故意的。”
“好了,玩笑而已。有什么事来寻阿姐么?”姜瑾坦然笑了笑。
姜乐左右的扭捏了一番,一直支支吾吾的难以启齿。
她动了动凤眸,心下猜测了番。
“我们家的阿月,是有事相求罢?”她执起桌布轻擦了擦水渍。
姜乐的眼睛亮了亮,立刻咧嘴道:“果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阿姐呀!”
姜瑾抖了抖方洒落在衣衫上的水珠。
只见姜乐的面上有些难意,她起身在房内走了一遭,而后定定的站直在她面前。
“阿姐……你能不能,能不能……”她犹豫着,还是托盘而出道:“能不能也带阿月去参加公主的生辰宴呀。”
姜瑾敛眉,原是因这件事情啊。
往年,公主一直都养在闺阁中,基本办的生辰宴都是未露其脸的。
所以她也只是随父母亲过去吃了些菜,看看歌舞便散了回去,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但这厢公主既已病好,出了闺阁后,自然是要在众人面前露脸的。
介时,还会有许许多多的达官贵人以及那远在北疆国的显赫之人赴宴,定是异常热闹非凡的。
若阿月一人孤零零的在府里,自是有些可怜兮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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