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皇上让我们好好看着她的。这下死了,我们如何交差啊!”
“能怎么办啊!赶紧去向皇上磕头求饶吧!快,快!”
一时间,刑部大牢奉命看守的人跪在了殿内。
尉迟夜闻言,愤怒不已,抓起一块墨砚便砸在了地上。
跪着的两个侍卫瑟瑟发抖。
“将这两人,杀了。”他厉色道。
“皇,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两个不甘的侍卫被割了脖子,死不瞑目。
废物,废物!人死了,死了!接下来让他怎么去引诱!
此间,公公低着身子疾步走了进来,讪汕通报道:“皇上,王侯大人到了。”
“让他进来。”尉迟夜敛了敛神情,蹙眉道。
“是。”公公又返回到殿外,请君无弦入殿。
“臣,参见皇上。”他礼道。
“王侯不必多礼。你们,都给朕退下吧。”尉迟夜遣散殿内的人。
君无弦神色淡然,清风霁月。
皇帝唉声叹气了一瞬,将手重重的搭在了龙椅上。
“敢问皇上,因何事而忧愁。”他温温启声道。
尉迟夜便将这事情发生的经过都告知了他,而后叹道:“你说,让朕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了然,后道:“皇上暂且不必太过忧心。也不是没有更好的法子。”
“哦?王侯有何见地?”他的身子微微前倾。
君无弦从宽大的袖口里,缓缓拿出一卷物,分明是有备而来。
尉迟夜不解,他亲自起身走了下来,看了他一眼,接过。
“这是何物?”他指着道。
“皇上一看便知。”他神情坦然。
待缓缓解开金丝,打开卷帛时,看到上头所写的各种各样的人名,更为困惑。
“此为何意?”
君无弦温润轻笑道:“皇上定当在为,朝廷不能干涉江湖所困扰吧。如此一来,皇上便没有了对付的法子。”
不错,尉迟夜轻点头。
他拿着帛书走了上去,坐在龙椅上,仔细的探看着。
“那,王侯的这份名单是?”
君无弦笑了笑,说道:“臣不才,年少时也曾喜好广交好友。在那江湖之地也偶而会走动走动,认识了一些闲散酒友。”
“细说。”尉迟夜道。
这些面上看起来闲散无所事事的酒友,实则来历却不浅。
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便嗜酒如命。
既然喜欢嗜酒,就需要源源不断的银子。
银子何来?他们亦不能偷不能抢,遂只好有买卖的做买卖了。
尉迟夜点了点头,道:“朕明白了。王侯的意思是,朕虽然在朝堂,不能够对江湖轻举妄动。但若想要制敌,需以毒攻毒。”
君无弦颔首道:“皇上英明。”
他愉悦的笑了起来,道:“好啊好啊,还是王侯能够为朕出谋划策。所以这帛书上名单的人,朕皆可用?”
“皇上只需出些……即可。”他暗示道。
“这是自然,朕绝对不会吝啬。”尉迟夜面上带着笑道。
“只是王侯怎能确认,这些人十分可靠?”他问道。
君无弦淡淡敛袖,道:“一起吃过酒的人,自是不差。臣对他们虽不甚了解,但也知晓一些。”
“好,好。”尉迟夜忽的喜悦万分。
而底下的人,眼眸愈加漆黑。
这些人,皆有把柄在他手中,遂能为他所用。
“想不到王侯中规中矩,年少时也这样肆意风发过。”尉迟夜明里暗里的说道。
“臣满心满意扑于朝堂之上,尽心尽力辅佐皇上。这些年,皇上认为臣做的,可还好?”他抬眼问道。
那上头的人幽幽了一瞬,立即眉开眼笑道:“当然好,自是好的。王侯就是朕的左膀右臂,若没了王侯,朕便什么也做不成了。”
“皇上过誉了。”君无弦淡淡道。
“好啊,好啊。今日有劳王侯进宫一趟,替朕解决了一个头疼的事情。朕现在也没什么事了,王侯早些回去歇息。”尉迟夜命人进来相送。
“臣,告退。”他轻拂了拂袖,缓缓离开大殿。
一双暗沉的眼,目送着。
君无弦离开皇帝大殿,行走于宫中,公公在旁相送。
“王侯大人可听说了,昨日宫中发生的事情。大小姐可真是有勇有谋呢。”其提醒道。
“本候,略有耳闻。”
一边走,一边到了马车处,合须在一旁恭候着。
“大人慢走。”公公谄笑着低首道。
君无弦上了马车,渐渐远去。
合须在前头驾着,想开口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有些话想说吧,但说出来也不大好。
“主,主子是想瞒着大小姐。暗暗将此事给办了?”他舔了舔下唇,终是问道。
里头的人久久才回应道:“不可同她道说。”
合须点头说道:“主子下的命令,属下不敢不从。”
唉,姜大小姐也是个不省事的,就连他都看出来了,大小姐已经深深的陷入朝政里了。
她竟还想要对付那司真阁的阁主,主子怎么可能放下让她再次冒险呢。
这宫里头大小姐暗暗做的事情,也不同主子道。
事情出来了,他们消息灵通的也是同那些人一起知晓的。
所以主子,定然不会再放心让大小姐再以身犯险了。
他们两个,唉。合须叹气,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
互相都为了彼此。
想着想着,他便加快了驾马。
北疆。
顾逊之再次去询问信使,信使依旧摇头说没有。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瑾儿为何一直不回他的书信,莫不是瑾儿在西谟有难了?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胡思乱想着,异常的烦闷。
北疆王妃看到了,派人过去问一问。
侍从瞧了眼远去的世子殿下,问了问信使。
信使只说先前殿下同西谟的一个女子一直有书信来往,只是不知为何近段时日,一直迟迟不见女方回信,殿下便心灰意冷了。
原来是这样。侍从给了他一点银子,便回去将此事告诉了王妃。
“真有此事?”北疆王妃有些诧异。
“信使是这么说的。娘娘,那西谟的女子,大约说的是瑾儿姑娘吧。殿下以前一直口中念念的。”侍从道。
就是了。她叹了口气。
“娘娘,按照信使所说。那名叫瑾儿的姑娘是一直都在与殿下通信的,说明她也对殿下有情意。那为何,忽然又不回信了呢?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侍从询问道。
北疆王妃由她扶着,缓缓的走动着。
她悠悠开口道:“我了解逊儿。也多多少少打听到些,他与那叫瑾儿的姑娘之间的事情。只可惜,我家逊儿有意,她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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