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趁机拼命的往他身边跑。
即墨握住刀剑,刺死了守卫,其死不瞑目。
晴雪浑身颤抖着。
他过来,亲自帮她解了绳索,拔下了口塞。
她扑倒了他的怀里,哭泣道:“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我要被人掳走侮辱了。你能不能以后都不要再离开我一步了,我好害怕。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一定会死的。”
即墨的胸膛一片湿润。
她问道:“你给我包的那块帕子,就是你心仪之人的吧。”
他没有说话。
“那样珍贵的东西,你却用来为我包扎。”她抽噎道。
“我决定了,我跟定你了。即便你并不想要我,我还是要跟定你。如果你不想要我,我便去自取灭亡,左右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晴雪道。
她又自私了一回,她这是在利用他对自己的愧疚。
“我不管,既然你将我带来了,就要对我负责,一辈子。”她吸着鼻子说道。
许久,即墨道:“好,我答应你。”
晴雪震撼不已,在他怀里头渐渐离开,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你答应我了?真的答应我了?不反悔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即墨说道:“我会对姑娘负责的,姑娘上马车吧。”
她有些开心,便点头,进了马车里。
他答应了,其实,她根本没想他答应的。
所以她就自顾自的在那儿说,却没想到得到了他的回应。
这一路上,晴雪都幻想着。
一边想着,一边笑着。
又是一日过去了,夜里。
她问道:“阿墨,你赶路赶了一日了,我们找个地方歇下吧。”
即墨道:“好,我寻个好去处。”
于是一边留意着,将马车停到了一家住店。
他担心这周围也有守卫埋伏,于是便道:“一间房便好。”
掌柜的暧昧的看了两人一眼,晴雪羞涩的低下了头。
不会吧,竟然这么快,他白日里头才答应她的。
现在,就要她为他献身了吗?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怎么办,好羞涩。
就这样一路上了二楼,停在了门外。
“阿墨,这,这不太好吧。”晴雪脸上通红道。
即墨推开了房门,她也跟着走了进去,见他将门掩好,更是紧张。
她坐在了床榻上,问道:“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则是在窗口处探听,并未在意她说什么。
晴雪意识到了什么,便问道:“阿墨,你在看什么?”
“我担心,这家住店周围会有守卫埋伏,所以便开了一间房保护姑娘。姑娘放心,今日我守夜,就在这桌上将就一夜即可。”即墨道。
她听到这话后,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
但是还是很心暖,毕竟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危。
只是,他已经累了一天了还要为她守夜,她当然不会这样无情对待他了。
晴雪道:“不行,你今夜必须要睡下。不然身子会吃不消了,若是再来守卫,你要如何对抗?明日的赶路,又如何支撑?放心吧,没有那么多的守卫的。他们没有我们那么快。”
即墨想了想,道:“姑娘早些睡吧。”
她道:“要不你来睡床榻,我去桌上趴着睡一晚吧。你太累了,我看着很心疼。”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道:“怎可怠慢姑娘,姑娘还是,早点睡下吧。”
晴雪嘟囔着嘴道:“你要是今夜不睡,那我便也不睡了。”
他拗不过她,只好表面上答应。
左右她睡着了,也发现不了他没睡。
“可桌上很冷的,你不如跟我睡一起吧,我不介意的。反正,反正我早晚也是你的人……”晴雪说着,面上带着娇羞。
即墨复杂了一瞬,说道:“我可以的。”
她叹了口气,也不再强迫他,只是有些闷闷道:“那我睡了。”
于是便躺下了,盖着被褥。
他默默将烛火吹灭,一片漆黑之下,晴雪翻了个身,看向那抹身影。
这个傻瓜。让他保护,他还真这么尽心尽力啊。
真有些嫉妒他家大小姐啊。
不过,他既然是西谟的人,又怎会跑去凉国呢?他到底受了什么任务呢?
那些宫里头的守卫又为何要抓他回去?他是犯了什么罪吗?
一肚子的疑问被她默默的咽了下去。
晴雪闭着眼睛,感受着他在自己的身旁,很安心。
这一夜,好眠。
第二日白日,她起榻后,便发现即墨就在一旁。
“早。”她道。
即墨道:“早。”
昨夜,他一夜未睡,一定很疲惫吧。
晴雪说道:“你这样,还能赶路吗?要不我们歇一日再走?”
她担心他的身子。
“姑娘不必担心,我已经习惯了。”即墨道。
习惯了……是说他经常这样吗。
唉,怎么办,她好心疼他。
“阿墨,我会对你好的。”晴雪无厘头道。
即墨怔怔。
“走吧。”她掀开被褥,起榻。
昨夜,她是和衣而睡的。
即使是这样,她掀开被子的一瞬间,他还是转过去身了。
她不禁轻笑一声,真是个小呆瓜。
上了马车后,晴雪问他道:“阿墨,你说今夜我们能到西谟吗?”
即墨掂量了会儿,说道:“约莫明日。”
她噢了一声,再也没问了。
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话多,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她聒噪。
可莫名的,和他在一起,她就很想要说话,控制不住自己一样。
其实平日在府里头,她也不是很多话的,因为没有人可以同她交心。
那些下人们唯恐惹恼了她,对她毕恭毕敬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现在有了他,她真的好开心。
晴雪想着,面上乐滋滋的。
即墨听到马车里人儿的笑声,情不自禁嘴角也弯了弯。
笑声,也是会感染人的吧。
希望她能够一直开心。
守卫迟迟没有收到客栈埋伏人的回禀消息,便亲自过去了一趟,才发现他们的人早已被杀。
又行了一日的路,晴雪与即墨说说笑笑,似乎二人的距离拉近了一些。
“阿墨,你说他们追不上来了吧。”她道。
“或许吧。”他赶路道。
真好,她心里美滋滋的。
皇宫内。
纳兰清如忍着自己不动怒,对着守卫们道:“一群饭桶。”
“皇后娘娘饶命。”他们叩头道。
“实在是那男子武艺太过高强了。”其中一个道。
“都给本宫滚出去,让本宫好好想想!”她压抑着怒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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