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天刚回来,一回来就被老爷子用拐杖教训了一顿,现在又被罚跪榴莲皮,佣人们看得都肉疼,听了老爷子的吩咐,他们不敢再看,赶紧把那些榴莲肉一并带走。
“你们都上楼去,别管他。”
墨爷爷吩咐儿子夫妻俩上楼休息,他自己拄着拐杖要站起来,墨清夫妻俩赶紧上前扶起他,墨爷爷站起来后,不用儿子再扶,自己进房去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天天上下楼梯容易出意外,故而他的房间在一楼。
“老公,小越他……”墨太太心疼地看看儿子,扯了看墨清的衣袖。
“走吧,他,是活该!”墨清其实也心疼儿子,不过他们想帮儿子博得雨桐的心软,现在就要狠着心肠。
墨太太叹一口气,终是跟着丈夫上楼了。
唐家的司机并没有把车子开进来,等到墨家的佣人打开了别墅大门后,他看着雨桐下了车,进了墨家大门,他才掉转车头,离开墨家。
雨桐一进墨家,前来开门的佣人就告诉她:“丫丫小姐,少爷被老先生罚跪榴莲皮了,真真的是跪下去。”佣人说话时,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雨桐听得有点心惊,她以为爷爷只是嘴上说说的,没想到还真让墨越跪榴莲皮了。
“先生和太太都替少爷求情,但没用。”佣人继续说着,“丫丫小姐,老先生向来疼你,你替少爷求求情吧,跪榴莲皮会很痛的,看老先生的怒火来看,少爷没有跑上几个小时怕是都不能起来。”
“我进去看看。”雨桐说了一句,便匆匆地进屋。
大厅里,只有一个人,便是墨越。
她看到他直挺挺地跪在榴莲皮上,屋内全是榴莲味。
雨桐顿了顿后才走进去。
“越哥哥。”
雨桐走到墨越的身边,轻轻地叫了墨越一声。
墨越抬头看她,眼眸深处有期盼,面上却挤出笑容来:“丫头,你不是说要在姐姐家里过夜吗,怎么回来了?”
他又自嘲地笑着,“爷爷太气我,这么晚了,还要罚我跪榴莲皮,我最喜欢吃榴莲,可是他老人家把榴莲肉都分给了他们吃,我只能跪跪榴莲皮,闻闻味道过过瘾了。”
要是爷爷让他一边跪榴莲皮,一边吃着榴莲肉,那该多好呀。
“跪着这东西,痛吗?”雨桐答非所问,蹲下身去,用手指按了按榴莲皮,嗯,跪着应该挺痛的。
墨越垮着一张俊脸,“怎么可能不痛呀,好痛呢。”
雨桐站起来后又垂眸看了他片刻,墨越心里盼着她能够心软地帮他去找爷爷求求情,不过她只是看了他一会儿,便从他身边走开了。
墨越张嘴便想叫住她,话到嘴边了,他又打消了叫住她的念头,放任着她上楼去。
墨爷爷是进了房,其实一直躲在门后面,偷偷地看着的,见到雨桐进来仅是问了墨越一句跪着痛不痛,之后看了片刻就走了。墨爷爷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掩上了门,往回走。
可能,苦肉计还不够狠吧。
墨越的膝盖痛死了,不过爷爷没有叫他起来,他也不敢起来。
丫头又不帮他求情。
雨桐上了楼,回到她住了十几年的房间,本来,她是不打算在这间充满着回忆的房间过夜的,现在墨越在楼下跪着,她就不用担心他会骚扰她。
只是,躺在床上,她依旧是睡不着。
在唐家的时候,她睡不着,那是记着墨越回家要跪榴莲皮,现在回到了墨家,他也真的在楼下跪着,她依旧睡不着。
心疼,雨桐肯定是心疼的。
但知道那是大家联合墨越演的苦肉计,她心里便有点堵,真帮他求了情,那她就中了苦肉计,不帮他求情,万一他真跪到明天,明天还能走路吗?
楼上的雨桐心里堵得慌,楼下的墨越心里同样在慌着,他都这样了,丫头也不帮他求情吗?刚回来时,爷爷用拐杖敲打他,丫头都帮着他。
夜色越来越深,墨家的人看似都在休息,其实没有一个人能睡得安稳的。
墨清夫妻俩做父母的,自是心疼儿子受罚。可是老爷子说了要罚墨越跪到明天,除非雨桐去求情了,雨桐倒是回来了,却没有没有半点动静。
墨太太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还是坐起来,披了一件衣服就走。
“你去哪里?”
墨清也跟着坐起来。
“我去找丫丫谈谈。”
“都这么晚了,丫丫想必已经睡着,你别去吵她。”
“可是儿子在楼下跪着呢,老爷子这样子罚他,不就是帮丫丫出气吗?儿子是甘心受罚,可我这个当妈的心里痛着呢。”以前,老爷子也没少罚儿子,不过以前儿子被罚了之后,更加的叛逆,吃亏的是丫丫,老爷子后来都被气得连罚的力气都没有了。
墨清下床拉住了妻子,说道:“你还想不想让儿子和丫丫和好?墨越那臭小子是找到了丫丫,也把丫丫带回来了,但也是暂时的,丫丫在A市有工作,只请了一天的假,加上周末,回来的天数一共就是三天。臭小子也说了,在A市,丫丫视他如洪水猛兽。”
“这几天我们都要站在丫丫这一边,不管爸怎么罚那个臭小子,咱们都不能心软,要让丫丫知道,我们是帮她的,才能激起她对我们的愧疚,记得我们对她的养育之恩,这样我们后面才能帮臭小子求求情。当年,丫丫逃走后,墨越疯成什么样子,你都知道的,他这辈子就栽在丫丫手里了,非她不娶。”
“怪只怪他当年太作死,对丫丫造成的伤害太大。他要是不能让丫丫重新接纳他,他这辈子就会打光棍的,你是想让儿子打光棍吗?让他跪着吧,跪到丫丫心软向爸求情了,于臭小子来说才是好事。”
墨太太长叹着气,骂着:“这对冤家呀!”
“睡吧,别想太多了,跪一晚,顶多明天走不了路,又不会废掉他双腿。”
墨清把妻子拉回床边,劝着妻子休息。
房内的灯再次熄掉。
……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初晓似是听到了商无极的叫声。
她睁开了眼睛,发现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再看时间,凌晨三点。
雨,还没有停,就是雷声停了。
这场雨又大,下的时间又长,下到天亮时,估计那些低洼地方会水涝了。
夏天,多雨。
A市属于沿海城市,黄金海岸距离市区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沿海城市特别多台风,特别是到了夏天,雨多,台风也多。
“华宸,我要找文初晓,她说过的,等我扫完你们华氏所有洗手间,她就会告诉我,凌熙在哪里的。”商无极的声音从病房外面传进来。
文初晓眨眨眼,原来商无极还真来了呀,她还以为她是做梦呢。
华宸也不在身边了,只有两个孩子在她身边睡得香甜。
初晓不能下床,大声叫华宸的话又怕吵醒孩子,她只能静静地听着外面两个大男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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