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果似乎也看出了些门道，要么这个人就是太沉的住气了，要么就是她真的无辜。
不过很快，事情就会有答案的。
樱桃不是什么大丫鬟，相府的下人那么多，如果不是特意说的话，叶闲庭恐怕都不知道这个人，小厮很快去而复返，在言素悠的院子里把樱桃带了过来。
今天这么大的事儿，樱桃也没有去前面露脸的机会，不过此刻见到皇上皇后，还有自家的老爷夫人，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人，还是有些害怕的，脚打晃不说，连声音也是颤抖的。
“樱桃，你昨天替刘妈妈和颜料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叶闲庭冷声道。
樱桃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我没有，我就是见……刘妈妈腿脚不方便，我就帮了她一下，而且我做事儿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的，我能动什么手脚？”
“可有此事？”总之人这么多，想要抓一个有问题的人，还真不是小事，赫连九霄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他是在等着叶闲庭给自己一个交代，他的皇后在相府险些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岳父，那他也没办法不冷脸了。
刘妈妈点头，“有！”
“那你刚才为何不早说？”叶闲庭怒声道。
刘妈妈刚才也是被吓着了，虽然没有像樱桃这样吓得快昏死过去了，也着实吓得不清，她也像赶快抓出那个下毒之人，不然整个厨房的下人都难辞其咎。
两个人既然为目击证人，那么颜料本身是无毒的，怎么到了碗里就有毒了呢？
“小溪，你把那个装颜料的碗给我瞧瞧！”桑果起初也不明白，不过在看过碗后，却明白了。
杭小溪把碗拿给桑果，因为刚才撒了，所以颜料糊在了外面，桑果抓着干净的地方，把碗转了一个圈，“这碗怎么有条裂痕啊，刘妈妈，相府里穷到要用破碗了吗？”
“皇后娘娘，用过颜料的碗不好洗，所以奴婢就想着用个破碗，然后直接扔到了。”刘妈妈道。
“上次也是这样的么？”桑果接着问。
桑果来丞相府的次数不多，而且每次来也不会去厨房，所以刘妈妈跟她没有接触过，不过现在桑果就像在跟她闲话家常一样，看着还挺和气的。
☆、第929章 我信你
“是！”刘妈妈回答的很干脆，上次的碗就是之后她亲自丢掉的，后厨那么多的碗，有个破损也是正常的。
“这个碗是从哪儿来的？”桑果问道。
刘妈妈因为桑果的语气也跟着不那么紧张了，对答如流的道：“这个碗是夫人的，她服药都用这种碗，可夫人不喜欢破掉的东西，而且咱们丞相府还没穷到给主子用有裂痕的碗的份上。”
“这碗大概是什么时候坏道的，你应该清楚吧？”没人知道为什么桑果不去问点儿别的，而是在这个碗上打转转。
“四五天前吧，因为这个给夫人端药的小丫头还挨了骂。”刘妈妈回忆着道。
“哦！”桑果点点头，叫了太医，“你去把这查查这碗的缝隙里有没有东西。”
“是！”太医遵旨，端着破碗就出去了，很快就给了答案，“娘娘，臣刚刚把婉里的颜料倒掉，残余的部分也用刀子刮掉，倒入清水后，果然还是有问题，想必那药便是夹在这缝隙之中的。”
“言素悠，果然是你，现在你还有何话说！”叶闲庭突然爆发，指着言素悠的鼻子大声的说道。
众人不解的看着叶闲庭，这是几个意思？丞相跟丞相夫人夫妻恩爱，那可一直是京城的典范啊，今天，这是怎么了？而且看着丞相的意思，竟然是积怨已久了，众人看得面面相觑，疑窦丛生。
叶歆竹拽着叶闲庭的胳膊，“爹，这事儿还没查清楚呢，您先别着急怪娘啊！”
言素悠冷笑一声，缓缓起身，站起来的她明明比叶闲庭矮半个头，可气场却一点儿都不输给他，“就凭一个破碗，你就要说是我做的吗？”
夫妻二人对峙，原本不该任何人说话，然而刘妈妈却插了一句嘴，“老爷，去夫人房中的碗，老奴都是格外的检查过，莫说这么大的一条缝了，就是有一点儿瑕疵也是不敢的，可这碗送去的时候是好的，出来的时候就多了一条缝，现在不是大冬天，热药遇到冷碗会裂开，就算要裂开，也是当场就会裂的啊。”
刘妈妈的话再次把疑点推给言素悠。
“说，你如何解释？言素悠，你说啊？”叶闲庭步步紧逼，今天桑果险些遭受毒手，让他把潜藏在心里的怨恨全部发泄了出来，让他想到苏婉，那个温柔的女子，所以情绪有些过激了。
“哈哈哈……叶闲庭，你早认定了是我，又何必来弄这么一大圈呢，麻不麻烦！”言素悠突然笑了。
“娘，真的是你吗？”叶歆竹眼含热泪，很难接受这一切。
“你不做，没人能够认定的了你，这么复杂的下毒方法，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别人能够做的出来，连银针都能避的过，言素悠，你真不愧是言家的大小姐。”叶闲庭冷声道。
“叶闲庭，我最后问你一句，我若说不是我，你信吗？”言素悠笑着道。
回答她的是无言，她昔日风光无限的言家大小姐的脸面，就这样丢的彻彻底底，她努力营造出的夫妻恩爱，也这样一夕之间覆灭。
“这一次，我信你！”桑果道，“不过……”
☆、第930章 神秘黑衣人
“呵呵，想不到现在，你还信我，真是可笑啊！”言素悠在看向叶闲庭的目光中已经半点温暖和情感都不见了，是冷冰冰的一片，那是一个人心死的象征。
“与其说可笑，不如说明知道这一切却还要演下去的你，更可笑，你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如今，你死心了吗？”桑果冷声道。
“原来你都知道了啊？是啊，死心了，对于一个要休了我的男人，我仍然心存幻想，这本来就是可笑的，想我言素悠曾经也是风光无限，想要娶我的人多的数不过来，可我偏偏看上了个穷酸的书生，如果嫁给任何一个爱慕我的男人，我都不会到这么惨！”言素悠幽幽的说道。
桑果没有打断她，叶闲庭也没有，而赫连九霄本来就不想理会他们的家务事，他要对付的是这次的主谋。
“果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闲庭看着有如疯癫了的女人，心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感，不过随后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跟言素悠本来就是相互折磨的，毫无****。
“想要害我的另有其人，不过她虽然没有参与，可却由着他们在眼皮子底下折腾，她要的无非就是爹爹的一个答案而已，现在她知道了，所以死心了。”桑果道。
“那真正的主谋是谁？到底是谁要害你啊？”叶闲庭问道。
桑果的视线一瞥地上跪着的刘妈妈，“刘妈妈，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说，你到底是谁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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