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牌手和藤牌手的主要的作用是掩护后队前进,藤牌手除了掩护还可与敌近战。后面的几个人手中各拿着没有箭头的长枪,二人说了用棍棒,可棍棒的长短可是没说的,桑果这样也不算犯规,他为了省事儿,当时就让大家都拿着一样的棍棒了,眼下看来,这是不明智的。
盾牌手负责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
接着是三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中右各一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中间的长枪手。再跟进的是使用短棍子的短兵手,如敌人迂回攻击,短兵手即持短棒冲上前去揍人。
小小的一个一百人的阵型,却能使矛与盾、长与短紧密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变化灵活。
五个二十人阵型从两侧和后方杀入南冥国一千人的锥形战阵内,锥形阵最具攻击力的前端因为连敌人都找不到而失去了所有的优势,而且人数的优势很快就变成了劣势,他们的阵型和东黎国的阵型比起来显的无比笨拙,一旦被小型阵冲入阵型内部,则整个阵型完全陷入了顾此失彼的被动状态。
种种变化的发生,都是在一炷香之内的事情。
场边围观的人终于回过神累,掌声欢呼声和喝彩声像波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屠龙将军的脸色阴沉得都能挤出墨汁来了,他的手握的紧紧的,青筋暴起,就好像在深色的皮肤下藏着数条蠕动的蚯蚓。
他紧紧地盯着场中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崩溃的己方阵势,不时之前还得意嚣张的表情已经消失得一丝踪迹也无。转头阴狠狠地看着桑果。
“这些都是你们东黎的普通百姓?”普通百姓能发出这样凛冽的战意和气势?只有真正上过战场而且杀敌过百的人的身上才能具有这种森冷嗜血的杀意。
要是东黎国每一个没经过训练的百姓都像他们这样,那还玩什么玩,其余几国乖乖地俯首称臣才是。
☆、第1018章 绝不是普通百姓
屠龙将军是上过战场和操练过士兵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要培养淬炼出这样有默契的士兵多难,可是这些人明明没有训练过,因为能够看的出他们使用棍棒是多么的不熟练,可即使这样,他却看到了他的那些精兵良将有些手忙脚乱了。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个女人刚刚就跟这些人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居然能够让一群虾兵蟹将成为场上的精兵,这个女人,不简单。
面对她笑意盈盈的俏脸,屠龙的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没错,他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刚刚选人的时候,将军不是也在吗?”桑果回答得理所当然。“每个人十两银子雇来的,待会儿打完了还得放回去呢!”
人家可没说要去当兵,不能强行的征兵。
简直是强词夺理!屠龙将军气得牙根痒痒。“你使诈,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是看到了,寻常一个农妇也,我跟这些人是一样的,东黎的百姓,你脚下这片土地的主人,我请你记住一句话‘犯我东黎者,虽远必诛!’守护我们的土地,这是我们每个东黎百姓的责任和义务。!”说这话的时候,桑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的恬淡也变得不见了,气场十足,此刻脸色一沉,带着一身凛然之气,屠龙将军竟然被她镇住。
她此话说完的时候,比试也刚好结束,胜利的旗帜依旧牢牢握在东黎的百姓手中。
其实如果这些人单拉出去,估计会被南冥的士兵打的面目全非,可因为他们心中憋着一股子劲儿,就像桑果说的,这片土地的归属就在他们手中,那种使命感,点燃了激情,再加上桑果的排兵布阵和武器的运用,屠龙将军手下的人,本来就有些轻敌,再加上兵器的不顺手,从惯用的刀剑,变成了棍子,进站的时候显得有些长了,远战的时候又有些短了。
总之,输的很可惜,而东黎的百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赢?
桑果蕴含这内力说出的这番话,也传到场内每一个因为心中巨大的惊喜连话说不出来的东黎人耳中。
“犯我东黎者,虽远必诛!”众人齐声高喝,似乎胸膛中有一股气,都借着这高喝之声被宣泄出来了。就连白发苍苍的耄耋老者也燃起熊熊的热火,小孩子虽然不懂,但看到下面自家爹爹如此英武,也跟着喊了起来,那带着稚气的童声传的很远,这是东黎的希望。
高喝之声像怒海的狂涛,空地上回荡不息。
屠龙还僵持着,手里的酒壶早就已经空了,不是喝空的,而是他拿着的姿势不对,自己洒的,可这会儿没人会在乎这些了。
“你……你到底是谁?”屠龙将军问道:“你绝不是个普通百姓。”
桑果淡然一笑,“我是哪儿不普通了?三头六臂吗?屠龙将军,输了就是输了,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得认账,从此以后不要踏入我们东黎的土地,眼下,带着你的人,回你们南冥去吧!”
☆、第1019章 陈星子
屠龙不甘心,但话也已经说出去了,这会儿想要反悔肯定是不行的了,只是他仍然对桑果的身份存了几分好奇,可惜桑果只说自己就是个普通的妇人,她不肯说,屠龙也无可奈何,只能灰头土脸的在东黎百姓们的欢呼雀跃中离开。
在城门下,他深深的看了桑果一眼,桑果只是淡淡的笑着。
“妇人,敢问尊姓大名?”陈家少爷兴冲冲的走上城门楼,他手上因为刚刚的对战弄破了,还留着血,他却浑然未觉一般,他体内的热血被彻底的点燃了。
“少爷,您受伤了!”忠叔心疼的道。
“没事儿!”陈性少爷仍然不理会,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桑果。
桑果嫣然一笑,“叶果。”
“叶果?”陈性少爷自顾的念了一遍,只举得这名字好生奇怪,有叶,有果,不过却也很特别。
“恩,叶果!”桑果觉得这也不算骗人,她爹姓叶,只不过爹爹知道,自己对桑家的感情很深,所以即便认祖归宗了,也没有要求她改名,她说过自己永远是桑家的孩子,所以这名字不会改,但是出门在外,用叶果这个名字还是可以的。
“在下陈星子,是这皖城最大的酒庄的少东家,二位……”陈星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鞭炮声淹没了。
“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也在同时响起,桑果转头看去,皖城再次陷入了节日的喜庆之中。
临近中午,正是古邦节的庆典最有意思的时候,二十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壮汉踏着鼓点来到了广场上,身上穿着画上了奇怪图腾的长袍,腰间背着巨鼓,脚下踏着奇怪的步伐,手中执着鼓槌,背后是大锣。
只见他们团团围绕着一个头戴有金黄色的猛兽面具、手提戈矛和盾牌的男子,左左右右的不停转圈子。
在满天的鞭炮声的映衬下,这种奇怪的祈福仪式竟有几分带着恐怖气息的威严感,就连一向不信鬼神的桑果在这样的气氛烘托下竟也升起了一丝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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