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
“就算没这场火,铺子也开不了几天了,眼下人要紧,你能走吗?”黄芜低声问道。
徐景恩点点头,疼是疼的,但是他心知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被砸破了皮,流血了,看着挺吓人的。
这里就近就有一家医馆,黄芜扶着徐景恩去了,让郎中给他瞧瞧,然后又包扎了一下,铺子那里有徐家的家丁看着,救是没办法救了,只是不让大人小孩子的靠的太近,免得被伤着了。
刘老头得了黄芜的话,跟自己家的老婆子也成了看热闹的人。
桑栋领着人把大床搬回家,却没看到黄芜,从李三婶的口中得知铺子起火了,他一下子就慌了,调头就跑。
跑到铺子的时候,发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黄芜的身影,心里的恐惧不断地放大。
不过还好旁边的人在那里说着,说黄芜如何如何,最后又谈到了徐景恩,然后又说到了医馆……
桑栋先是如释重负的一笑,心里轻松了,恐惧消失不见,可随后,是一种更大的担心。
☆、第1729章 看来只能把你绑在身边或者床上了
郎中带着小药童去抓药了,屋中只有徐景恩跟黄芜。
不是没有独处过,可是现在黄芜却觉得有些局促。
“芜儿,你刚刚很担心我?你心里还有我?”徐景恩肯定的道。
黄芜听到这话,猛然的抬起头来,下意识的便摇头,“不……”然后又觉得这话似乎很伤人,但是她又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景恩,是你说的,我们可以做朋友的,那么你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呵呵,芜儿,你怎么这么紧张啊,我说的是朋友之间的担心,也不行吗?”
黄芜知道刚刚自己绝对没有误会他的意思,不过她也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自己不能给予他什么,就不要让他心怀期待了。
“嘶……”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郎中,郎中……”黄芜紧张的喊着。
徐景恩勾唇,顺势抓着了她的手,“芜儿,话说你不关心我,我不过是皱下眉头,你就心疼成了这个样子,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一定保护你跟念之,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们,我也定然会将念之视如己出,你若是不放心,我们甚至可以不要孩子,一辈子就只有念之……”
黄芜也是个女人,这样的话,她怎么能够不敢动呢,但是感动的不是爱情,徐景恩很了解黄芜的脆弱,他故意以退为进,徐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让他一辈子没有孩子呢,所以他宁愿把这个拿出来。
“景恩……”黄芜是要拒绝的,“你别这样。”
黄芜去抽被他握着的手,可是他去抓的更紧了。
徐景恩想要乘胜追击,他知道他刚刚的那些话,已经进了黄芜的心里,“芜儿,我知道那个男人伤了你的心,我保证我不会的,若是我伤你,那么你就一刀捅了我,我绝无怨言……”
“徐公子,我刚刚瞧着你们莫小姐往这边来了,好像是在找你呢……”
黄芜本来想着如何拒绝徐景恩,又不会让他太伤心,毕竟他这伤也是wie了帮自己嘛,若是把老刘头给砸着,想必就是一条人命了,只是这是,熟悉而低沉的嗓音就已经在头顶温淡的响起。
“芜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可叫为夫担心死了。”男人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荒芜心头一跳刚刚抬头,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脸上,贴着她的肌肤不曾离去,维持着这样万分亲昵的姿势,“芜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都已经告诉那些人你是我的妻子了,还有人不死心的想要来抢你,看来我只能把你绑在我身边了或者是床上,免得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他的脸上在笑,可是眼睛半分温度都没有,一双黑眸静而深不可测,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黄芜不想让他跟徐景恩争执,若是这个时候桑栋把风裂叫出来,徐景恩只怕会很惨的,他刚刚才受过伤,黄芜慌乱了,她连忙顺势抱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道,“景恩刚刚帮我救了人,若不是他的话,隔壁的刘伯就要被砸了,万一出了人命……”
她只想告诉他,她来这里是情有可原的,并不是他刚刚看到的那样的。
☆、第1730章 他带着念之走了
黄芜不知道他刚刚听到了多少,其实徐景恩的那些话,本来就是引人遐想的,此刻,她并不想要桑栋误会,就算是为了大家好吧。
“徐公子与其在这里光说不练,不如去查查你那个好表妹,说不定顺势就找出来这场大火的主谋了,你动手的话或许还能轻点儿,若是我动手,后果如何,我也想不到。”桑栋没有看黄芜,目光定定的看着徐景恩。
徐景恩的眉头一皱,“你是说这场火是我表妹放的?”
黄芜也抬头看着桑栋,见他的视线一直没有落在自己的脸上,这让她有些惶恐了,她清楚的知道,桑栋生气了。
“我说的没用,你查查便知,明天天黑之前,若是徐公子不能够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就算你头上的伤是为了帮芜儿,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桑栋道。
“你是要在这里继续照顾徐公子,还是我跟我回家?”桑栋仍然没有去看黄芜,这更让她变得忐忑了,她要是敢选第一个,后果才叫真的不堪设想呢,何况她也并不想选第一个。
“景恩,今天的事儿多谢你了,我先出去看看!”黄芜有些不好意思,总觉桑栋这是把对自己的怒气迁怒在了徐景恩的身上。
“没事,你……相公都说了跟我表没有关系,那么……出手帮你也不算什么!”徐景恩淡淡笑着,只是这个样子看着让人有些心疼,头上的伤痕虽然不流血了,但是红色的鲜血却还是殷红了头上的纱布。
桑栋的步子迈的很大,黄芜挽着他胳膊的手,也渐渐被扯开了,一出门,男人就不知去向了,黄芜也想回去,可是刘伯夫妇拉着她,不让她走,仍然问她刚刚说的赔偿是不是真的,而且这头火还没有彻底熄灭,她也不能走,只能在这儿守着。
火势渐渐的弱了下来,再加上这会儿人手多了,水也就多了,总算是灭了,黄芜来不及多想,给领头的人一张银票,不多,五十两,让他们拿去打酒喝。
其实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的,一共也就二三十人,还没能保住铺子,哪里用的着这么多的赏钱呢。
可是黄芜出门的时候急,没有带碎银子,翻遍了身上也就只有这么一张银票,虽然舍不得,可还是给了。
她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屋子里有些发暗,她没听到一点儿动静,念之的声音也没有,黄芜试探的喊了一声,“桑栋,桑栋……”
没人应她,她又喊了一声,“念之,念之……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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