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听到现实中桑念之的死讯,贺兮儿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砸在她的心上,疼的无法呼吸,到底还是自己的任性害了他吗?
要是不任性的去看什么梅花,他就不会出事。
“兮儿,这里不好吗?为什么要出去,出去也见不到你想要见的人了,在这里,我们都还活着!”白子今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一样,但是对于伤痛欲绝的贺兮儿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不能够将她催眠,白子今也不在意,机会有的是,反正没有锦月手镯,她也不出去。
然而,贺兮儿并不想被困在这个手镯里面,她要出去。
就算外面她想要见的人都死了,她也不想要活在梦境里。
而且,其实她冷静下来后,对于白子今的话,也不是十分的相信。
她忽然想起了曾经桑念之跟自己说的话,她连白子今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就敢跟他真心相对,当时她还生气,觉得是桑念之在说白子今的坏话,但是现在想想,这一切似乎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贺兮儿眼珠转了转,“先不说那些,你告诉我,你明明死了的,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在我闭上眼睛,来到这里之前,我明明看到你了,你没死,对不对?”
白子今点了点头,“我没死,你狠失望吗?”
“那倒也没有,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谁?你在那个时候出现,你跟南宫曜有什么关系?”贺兮儿问道。
“我要是不说,你肯定不会就此算了的,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白子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我跟南宫曜的确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听到他跟南宫曜有关系,贺兮儿的脸色一下子就很难看了,南宫曜可是她的仇人啊,想要杀她,而且还很有可能重伤了桑念之,但凡是跟他沾上边的人,她都不喜欢。
“就猜到你会这样的,但是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小公主,兮儿,不管你信不信,在与你相识的那个晚上,我们把酒言欢,谈天说地,我是认真的。”
“你的真心也只有那一夜吧?”贺兮儿嘲讽的一笑,她还这是傻,到了现在才知道误会了念之表哥,可是为时已晚。
☆、第1987章 我们真的出不去了
白子今看着她愤恨的眉眼,想要辩解,可所有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收不出来,因为,到了后面,知晓了她的身份,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后面几次,在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心的时候,有几次想要对她动手,毕竟她对自己放松了警惕的,但是都被桑念之从中给破坏了,于是他什么都不说,让贺兮儿自己去误会桑念之。
当两个人的关系不好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很爽的,然而就在大工将要告成的时候,桑念之再度出现,那一晚让他抢了个便宜。
这也就罢了,他竟然对自己动了杀意,他就将计就计,就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死了,桑念之,甚至是贺兮儿。
之后的二人,并没有因为那一晚的事儿而关系缓和,反而越闹越僵。
贺兮儿在京城里,他动不了手。
但是他也没想到她会真的去看他说的梅花,那里其实并不是他的家乡,他的家在南冥。
他的父亲是南宫曜,他的母亲,则是神秘部族的一个女子,曾经是墨雨的小丫鬟,后来不甘心一辈子在部族里面,因为她有野心,她想要过好的生活,用她所知道的秘密,换来了南宫曜的宠幸。
这也是为什么南宫曜知道神秘部族那么多事儿一样。
而他的娘在生下他之后,直接被南宫曜处死了。
这些,他从未跟任何人提起,但是因为他是神秘部族的人,而且他也是南宫曜为数不多的孩子里面极为优秀的,所以南宫曜便将重任交给了他,又说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儿,他自己也偷偷的潜入过神秘部族,知道的也就多了一些。
似乎是他娘的身上流着些神秘部族的血吧,他没想到当自己用全部的精血去催动手镯的时候,真的奏效了,又或者,是贺兮儿的血让手镯动了。
反正,他如愿的来到了这里,就是在一个月前,也是贺兮儿发现了他有些不对的时候。
故事说完,白子今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容,当然是在嘲笑自己了,“兮儿,你是应该生气的,我骗了你!”
贺兮儿也笑了,自己真的是糊涂了,“就因为你,我害了他,如今他生死不明,你居然还说我是应该生气的,我岂止是想要生气,我是想要杀了你!”
贺兮儿闭上眼睛,泪滴滚落。
白子今抬了抬手,看到她愤恨的眼神,终究还是落下了,“兮儿,我们就活在这里吧,我可以让他活着。”
贺兮儿冷笑一声,“若是你心存愧疚的话,那么就把手镯给我,让我回去。”
“不是我不给你,而是那手镯似乎灵力耗尽,一直在沉睡着,我试图将你一起带出手镯,可是不行。”
“你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我的血会有用的。”贺兮儿道。
“赫连兮颜的血是开启手镯的关键,别忘了,你现在不是赫连兮颜,你是贺兮儿,你的爹娘,是最最普通的人,兮儿,我们真的出不去了!”白子今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不愿,似乎还挺开心的在这里。
出不去了吗?贺兮儿瘫坐在椅子上!
☆、第1988章 红鸾星动
“出不去了?不可能的!”贺兮儿嘴里念叨着,但是眼中却再无他物。
……
手镯外,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在为小公主祈祷着,赫连澄澈也是为这个妹妹操碎了心,至于小三小四,也是每天都会来看,但是赫连兮颜,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而美好。
桑念之的伤势很重,却没有了生命危险,这多亏了桑果妙手回春的手法,在关键时刻,她选择了给桑念之做手术,虽然古代条件有限,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为了造福东黎的百姓,不断地将最新的医术传递给他们。
就像剖腹取子的这种手术,已经很常见了,大多数的郎中都会了,只是有些仍然不敢,虽然不是个个都会,但是多会一个人,就多挽救了几十条甚至上百条的生命。
当时她看着浑身是血的桑念之,唇色发白,心里咯噔一下。
黄芜已经哭成了泪人,而且给予昏厥,桑栋也是强撑着,家里的老人都没敢告诉呢。
黄芜当时只有一句话,“果儿,我相信你,你看着办吧,尽你所能的救念之,要是他撑不住,我也不会怪你的,除了你,我不能让任何人碰他。”
桑果当时心里也没底,不过念之是自己的侄子不说,他这样也是自己的女儿连累的,与公与私,她都得去救治。
好在,她把他从死神那里拉了回来,只是这会儿人还在昏迷着,醒了,也撑不住多久,很快又睡下去了。
看着绣床上,还在沉睡着的女儿,桑果百感交集。
“墨离呢?”桑果看着独子进来的赫连九霄,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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