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夏盯着王简欢与康大山身上带着夜露的衣服,眯了眯眼,心中的恨意翻涌,随即,他抿唇,看向了王玉风,“哼”了一声。
王玉程走到二爷爷面前,道:“爹,王陈氏家被贼转了,掉了一只一百两的金簪子,与二十两的实心银镯子,王陈氏这会儿正在自家里痛哭,全村的人都来了。”
二爷爷皱眉,看向王简欢,太巧合了。
就在王简欢白天说王陈氏头上带金簪子,手上带着足斤双镯,夜里就有人来偷,太巧合了!巧合到……矛头都指向王简欢与康大山!
最可怕的巧合就是,王简欢与康大山风尖仆仆自外面回来,还一身暗色衣服!
如果在场的只有二爷爷,二爷爷不会怀疑,现在的王简欢手上有银子,而且药园里的药园也成熟得五六层了,卖出去,就是一大笔钱,根本不可能去王陈氏那点了东西,然而……
二爷爷的心沉了沉,看向王玉夏。
王玉夏与王简欢有仇,肯定会抓住这次机会。
“二爷爷这是要去哪里?”王简欢与康大山是自外面回来的,所以还没有注意到村子里的动静,之后就算王玉程这样说了,王简欢也只觉得王陈氏是自作自受,根本不想二爷爷去。
于是,王简欢这变相的阻止,让王玉夏的怀疑更加的加深了!也自以为抓到了王简欢的把柄。
“族长,你快些去吧,那可是一百二十两的事情,”王玉夏做出焦急的样子催促着,然后转脸,就如看贼般看着王简欢与康大山,道:“你们两也得去一趟。”
康大山蹙眉,身上散发出一股冷然的气势,身体更是站得笔直如松。
“好啊,我们也正要去看一场好戏,”王简欢回给王玉夏一个微笑,主动伸手去挽着二爷爷手臂,道:“二爷爷,我们两一块儿走。”
康大山自觉的头上带到了王简欢身旁。
二爷爷忧心忡忡,下意识的伸出苍老带着折着的大手抓着王简欢的手臂,捏了捏,示意她别担心,一切有二爷爷在。
王简欢怔了怔,随即扬起头,露出一个春光灿烂的明媚的笑:“嗯,我不担心。”
刘定奇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也不好说,毕竟他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冒冒失失下定论,站在一个人边上,这样不好,不失他院长的公允。
尽管刘定奇脑子里是这样想的,可是他自己却没有发现,他潜意识里不相信王简欢与康大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眉都不蹙一下的很放心跟上。
730 声嘶力竭的哭喊
王浩然、王浩宇、王浩云、王简喜白天周车劳顿,夜里又睡得迟,所以这会儿熟睡的他们并没有听到动静,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就是家,家是最安心的地方,也是能让他们身心放松的地方,没什么好警备的。
王简欢交待赵妈与郑妈把门关好,今天晚上轮流守夜,如果有事,就立马敲响铁盆子,她们在村子里,一定能发现。
赵妈与郑妈郑重的点头,然后把门关上,落了栓。
刘定奇蹙眉,他怎么有一种严军以待,如上战场般的感觉?于是他想了下,道:“劳烦这两位兄弟留在这里帮忙照看我那些行李,如果院子里有事,还请两位兄弟出一下手,可好?”
这次带来的镖师有十人,留下两人还有八人,镖头犹豫了下,点头,把人留了下来。
“是。”
王简欢冲刘定奇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刘定奇并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却是愿意借着让两个镖师留下来看行李的名头照顾一下院子里,光是这一点,她就心暖。
——世上,好人其实蛮多的是。只是冷漠的人最多,坏人比好人多那么点儿而已。
与大家一起往村子里走,王简欢思绪已经在那里翻飞了。
王陈氏家里遇贼,而她与康大山那么刚好的被引去药园,所以她不能不怀疑,在刘定奇带着人离开之后,是不是有人会对王简喜他们动手!
王简欢脸上是笑眯眯的,心却是一片沉重,不管这次的事情是巧合还是有意,她都得防备,她是长姐,一定要保持好弟弟妹妹们!
村子里,火把的光芒把王陈氏屋子的那一片天照得透明,而屋子外,围着一大群人,一个个穿着青色衣服,只有少数的是颜色鲜亮一点黄色,可农村人,白天里要在田里忙活,潜色的衣服太容易脏了,所以穿深色衣服,反而显得正常。
“我的天啊……我的命啊……”
包围圈内是王陈氏哭天喊地的声音。
“族长来了,都让一让,”王玉夏再次抢在所有人面前喊话,对着包围圈喊。
大家默契的让开路,让王玉夏他们进去。
二爷爷带着一堆人,呼啦啦的进入了包围圈中央。
而王简欢跟着二爷爷他们也进入了包围圈中。
王陈氏此时脸上都是眼泪糊了满脸,时不时用拍着地面的脏手去抹一下脸,于是那脸……可以的形容词是:脏;还有一个动词:恶心。
王简欢嫌弃的扫了王陈氏的脸一眼,便把眸光移开了。
王陈氏家人齐出,呼拉啦的十六个人,站在大门旁,缩着身子,有的怀里抱着孩子,是与王简欢同辈的,白绿春依旧没有在队伍中,应该还是在周地主家帮自己女儿。
“天啊,天杀的啊……怎么不把我这条命也一并收走了呢?!我的金簪子,我的银手镯啊……”王陈氏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时不时“啪啪”拍拍地面,又去抹自己的脸,头发更是因为刚睡醒的关系一团乱,衣服虽然是细棉的,可这会儿也乱,如从乞丐窝里走出来的般。
731 她的念想也不见了
王简欢皱眉,心中涌上一股股不喜。
二爷爷皱眉,道:“不许哭了!好好把话说清楚!”
王陈氏抽抽咽咽的看着二爷爷,眼泪还在那里淌着,为什么她那么宝贝那根金簪子呢?因为那是她年轻的时候,自那贵公子身上的束发上拿走的啊!那上面,是一条蛇的刻印,虽然令她学得心里毛毛的,可是这毕竟是那位贵公子留下来的唯一念想啊!
现在,那簪子不见了,她的念想也不见了……
“天呐……”
王陈氏是越想越悲剧,又嚎哭了一句。
就算三十几年前那是一位贵公子,可这三十几年后了,就算是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这会儿也只会是一个老头,不过王陈氏自欺欺人,认定对方依旧如三十几年前的那般,是年轻贵公子。
王陈氏一边恨及了王玉驰这个污点,不愿意去想年轻时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她却小心翼翼的护着那根刻着贵族才能佩带的蟒蛇束发簪,抱着一丝幻想,幻想着那位贵公子能想起她,回来迎她进去,最后此时那正版夫人已经死了!直接迎她进门做妻。
王陈氏心中有这些想法,所以才会越发的痛苦哭泣,越发的难受。
王简欢看向二爷爷,有一点她肯定,那就是王陈氏是真的悲伤,不过那一百两的簪子……王简欢撇了撇嘴,那根簪子是金子打的没错,可看那大小,顶多了也就一两金子,值得七十两,已经不错了,一百两……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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