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示意李捕头将男人护在身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简欢他们去掀看男人的真容,只要真容没看见,那么这个人经由周小姐刚才无意中唤的那声“浩然”,大家就会认定他是王浩然,如果真空被看见了……也就暴露了。
“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周小姐叫过这男人浩然吧?那么巧,竟然与我四弟同名呢,”王简欢继续浅笑盈盈。此时的她明明是站在是非圈内,可是她却仿佛在赏花观景,如在做一件优雅的事情般,更是如一幅画卷,不知不觉大家的视线都被她吸引,竖耳铃起起来。
“是啊,怎么那么巧,与四哥同名,”王浩云点头,他对阴谋一类的不懂,不过他会看人:“这人皮肤有点黑,一点也不像四哥的皮肤!”
周县令皱眉,道:“探花真爱说笑,难不成你与你四哥经常在一块儿沐浴不成?”
潜台词是:难道你们两是断袖不成?
大家一下子就听出这话里的潜台词来,纷纷的抬头打量着王浩云,再看向地上的男人,而显然,这些人已经认定这个人是王浩然了。
王浩云眉头打结,他自也是听出周县令话里藏刀含针了,可是他的知识层面,让他联想不到断袖一词,还有些懵,小鹿班比的大眼睛里,只有一迷单纯与迷茫。
王简欢一见周县令竟然敢欺负她小弟!便心口怒起,面上维持着冷静,道:“周县令能想像出这样的话,必定是做过这样的事情了!”
周县令道:“王姑娘何必恼?难道是被本官言中了不成?”
既然王简欢没有摆出县主的身份,周县令自也是假装自己不知道王简欢的身份的,依旧在王简欢自称着“本官。”
“呵……都说了只有肮脏的人,都会觉得别人都肮脏,我到觉得这话,是为周县令量身定制的呢!”王简欢目光锐利,犀利的言语,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周县令心中一凛,也是第一次对上王简欢锐利的锋芒,也才意识到,王简欢的思维转移如此快速。
“刚才王小姐可是说本官铁面无私,现在又说肮脏之人看人肮脏,看来,这话应该不是指本官,”周县令道。
1954 捧腹大笑(七更)
1954
“周县令果然是‘铁面无私’啊,呵呵……可如此,又为何上梁不正下梁歪呢?”王简欢扯唇,意味深长的看了周小姐一眼,意有所指。
周县令一咽,这话,他还真是呛不回去,盯着王简欢,眼里散发着噬血的杀意,却努力压制着。
王简欢冷笑,微笑,看向一旁的其他人,道:“我建议,还是把这人的头脸掀开,我这个被认定是这男人大姐的人都不怕,你周县令又害怕什么呢?”
周县令没想到王简欢这次说话会如此直白,眼睛一瞪,道:“这事关我妹的清誉,怎么能就这样把这男人的脸给他人看去?!”
“哈哈哈……”王简欢就故意捧腹笑,却是依旧优雅的笑不露齿,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道:“都说女人不能露身子,会被人毁了名节,现在大家可是看的是男人的脸啊,周县令却提出了名节,看来周县令以后出门啊,上堂啊,都得带着垂纱不可,不然你的脸被人看去了,岂不是毁了名节清白?呵呵……”
季之恒皱眉,扯扯王简欢的手,示意她不要看那地方躺着的男人,那可是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男人!
王简欢自是知道季之恒在吃味,于是移开视线,看向周县令的脸。
周县令人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尤其是在注意到在场所有人想笑不敢笑的神色时,更是脸色憋得通红,咬牙切齿起来。
“哈哈哈……”
王浩宇、王浩云、季之恒却是非常不给面子,也跟在王简欢身后豪爽的大笑。
王浩云就更夸张了,拍着他自己的大腿指着周县令,催促道:“快去拿纱巾把脸挡起来,不然我们那么多人看见你的脸,可负责不过来啊!哈哈哈……”
“扑噗……”
有人绷不住,笑了一声,可在收到周县令吃人般的目光时,他急忙低垂下头,心肝儿一颤,可脸还是抽搐得厉害,显然是憋笑憋得狠了。
周县令脸色难看,瞪着王简欢阴沉得仿佛要滴出黑水了,他现在会如此丢脸,都是因为王简欢!王简欢不死人,他难活!王简欢必须去死、去死、去死!
“咳,”季之恒假咳一声,阴冷带煞气的视线投向周县令,声音冰冷无情,道:“周县令这是想要当着本官的面杀人不成?!”
周县令咬牙,差点把牙都咬断了,硬生生的将这股怒意压了下来,僵硬如木头的摇头,话也是紧绷着僵硬着,道:“都尉大人真爱说笑,下官虽官小,却也知道杀人犯法,又怎么会知法犯法呢?呵呵……都尉大人,可不能因为喜爱之人,而偏心偏见呢,呵呵……”
季之恒挑了下眉,是,他的确对偏爱之人偏爱偏心了,你周县令又能如何?!
周县令以为季之恒起码会否定一下,可谁曾想,他竟然不否定,还对他挑眉示意,就是他话里的意思,他又能如何!
周县令气得头皮冒烦,身上一阵暴红,却是要咬牙忍着,不敢有意见。
1955 作践自己多可惜(八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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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生气。头顶天,脚踏地,人生全是在一口气;切记气上有三记:怄气赌气发脾气;怄气只能气自己,赌气彼此更对立;拍桌打登发脾气,有理反以变没理;人生世上不容易,作践自己多可惜……有人处事拂我意,想必有其难唱曲;有人仗势把人欺,多行不义必自毙!”
王简欢故意将莫生气只念到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处,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周县令。
周县令却是明白,这里那个坏人,仗势欺人之人,就是指他,甚至是暗骂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原本就已经气得头顶冒烦,这会儿是全身的血气都在翻涌起来,瞪头在王简欢,早就忘了要表现得大胆一些。
王简欢好声道:“周县令,我觉得这首劝世词很不错,偶尔你也应该多读读,人生在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周县令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出,眼睛瞪如铜铃大,恨不得扑上去把王简欢生撕了。
“我、们、男、人、在、说、事,何、时一、个、女、人、都、能、随、时、插、嘴、了!”周县令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自牙齿里挤出这句话,眼睛却是盯着王简欢看。
“刚才是谁故意喊了我四弟的名字,你们暗指这躺在地上的男人是我四弟,我这个做大姐的,自然是事关其内,自是要管的,说话,也很正常,还是说,周县令已经是天王老子,已经是律法了,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许我这个榜眼的大姐插上一句话不成?就这样任由你把污水泼向我四弟不成?!”王简欢浅笑盈盈的,表面上,她到是像是真正做到了“莫生气”,其实这会儿,她早就生气了,不然也不用不停的用犀利的语言攻击周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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