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就是他的身体失去了知觉,警觉还是有的,许馨儿刚一动弹,他就察觉到了。
不等许馨儿做出动作,从外面闯进来两个黑衣人,提着明晃晃的长剑,直接朝着吕修文而去。
“子路,救他!”许馨儿不顾自己差点滑落屋顶,抓着白子路的胳膊急忙开口。
“他还不能死,我还有事情没问到,子路,救他。”
眼看着黑衣人已经举起了长剑,对上了无能为力的吕修文,许馨儿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吕修文要是就这么死了,她的任务也就失败了。
白子路看着她焦急万分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怎么就把心落在了她的身上呢。
嗖嗖两声,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子路给定住了,剑尖在距离吕修文的鼻子不足一寸的地方顿住了。
“谁?抓刺客!”听到动静的将军府护卫这才赶了过来。
吕修文自知这次对方是有备而来,自己在劫难逃,早就闭上了眼睛。
等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反应,不解的睁开眼睛。
“之昕?”许馨儿背对着他,靠在白子路的身上,对上了紧张进来的管家和侍卫。
“将这两个人押下去,严加看管。”许馨儿没有回他的话,指了指一边保持着炫酷动作的两个黑衣人,指示老管家。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老管家懵了。
“福伯,你带着人先下去,我有事和,这位兄弟说。”吕修文见许馨儿并没有承认她的身份,才想起来她还在禁足呢。
福伯不确定的看了眼白子路和许馨儿,一挥手招呼众人撤了出去。
“怎么会中毒?”没有了无关紧要的人,许馨儿轻松的坐在了圆桌前,悠然自得的问。
“说来惭愧,连我自己都没有查觉,到底是什么时候着的道儿。”
吕修文苦笑了一下,像是老朋友互相调侃一样,气氛轻松到让他暂时放下了心里的烦闷。
“不会是大将军不甘寂寞,出去采花的时候,着了女人的道儿吧?”
许馨儿半开玩笑的说到,原剧情里,吕修文中毒,跟女主有脱不了的关系,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也一样。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吕修文不由的眸光微闪。
要说这两天,他单独接触的人,除了轩辕晔泽,就剩下安青素了。
这两个人,哪一个他都想不通。
“吕修文啊吕修文,你说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幅狼狈的样子了呢,嗯?”
许馨儿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的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馨儿?”吕修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从徐之昕嘴里,听到了馨儿的声音。
“你已经没有资格这么叫我了。”许馨儿完全没有秘密被暴露的紧张感,反而带着一股幽怨意味的开口。
旁边从今晚出门就没出过声的白子路,看到她这样,不由的气息一顿。
“馨儿,对不起。”吕修文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对她的欺骗。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一句没关系,吕修文,若非因为你救了我弟弟,我真恨不得让你就这么自生自灭了去。”
“你,你知道了?”吕修文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同时也接受了一个事实。
馨儿她,女扮男装进京,而且还做起了官,跟自己共事这么久都没有被自己察觉。
“滴,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50。”
看着他加了好感度的份儿上,许馨儿就不继续怼他了,虽然她也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他会突然加好感度。
“子路,你先帮他看看,看看死不死得了?”
许馨儿懒得理会吕修文,直接用脚尖点了点白子路的小腿,朝里头努了努嘴。
白子路嫌弃的看了眼在床上挺了两天尸的吕修文,僵持着不肯动手。
许馨儿无奈,从袖子里掏出一方丝帕递给他,白神医才伸出他矜贵无比的手,替吕修文把脉。
只是,原本的不耐烦,慢慢的变成了不解,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怎么了?”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的许馨儿不由的追问。
别是真的已经毒入心脉,离翘辫子不远了吧,那自己这个任务就亏大发了。
“他中的,应该是多年以前,苗疆盛行的一种药,这种药会在极短的时间里,让人的身体失去知觉,慢慢感受死亡的恐惧。”
白子路说着,把脉的手却没有收回来。
“还有哪里不对劲吗?”既然白子路能知道这种药,依着他对医术的痴迷程度,制出解药应该不难。
“他的身体里,还有一种我暂时探查不到的东西,正在大肆破坏他的身体机能,就算解了毒,他也跟个废人无异了。”
白子路的话,无异是给吕修文判了死刑。
一个战场上身先士卒、所向披靡的将军,没有了一身本事,只能像个文弱书生一样,被人保护在安全范围内,光是想想,吕修文就无法忍受。
许馨儿也发现了他神经的紧绷。
“先给他解毒吧。”被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东西抛弃,只要是个人,心里都不会舒服的。
白子路有些委屈,许馨儿自从进门,就没有认真看过他一眼,都是因为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
于是,报复心切的白大神医,用了最惨无人道的解毒方法。
等被告知,吕修文已经解毒,可以进去探视的时候,管家福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家少年将军,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整个过程中,白子路借口不知道会不会存在死角,影响以后的生活,几乎将他的骨头卸了个干净。
而且,每一处检查的时候,他都会面无表情的告诉你,如果这里出现了问题,你以后会怎么样怎么样。
让本来有心放弃的吕修文不得不咬牙坚持下来。
第285章 闷骚神医(37)
再加上有许馨儿在一边不时关切的询问两句,虽然很多时候,她的话,都让他忍不住想收拾她。
等老管家福伯看到吕修文的时候,他是真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浑身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那墨染的长发,也被汗水浸湿的透彻,可想而知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脸色虽然依旧苍白,紧抿的唇瓣上,却已经有了血色。
看来将军的毒,是彻底解了。福伯不由的松了口气。
只是,他高兴的有点早了。
就像白子路说的那样,身体里没有了毒性的抗衡,哪怕吕修文每天进补充足,人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了。
当他再次正常训练进行不到三分之一,就气喘吁吁的时候,吕修文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是真的有心无力了。
“福伯,派人去徐府,请之昕过来一叙。”
吕修文穿着一身粗布短打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对一边抱着外袍的福伯吩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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