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觉得对不起她而已!”宋哲翰大声地说道,“朝朝,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顾爱朝冲宋哲翰大吼,“那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那是谁?如果不是你盯着她的广告一直看,如果不是你想起她就发呆,我会变成这样吗?宋哲翰,无论我变得怎么面目可憎,都是你害的!”
宋哲翰一脸痛苦,伸手抱住哭泣的顾爱朝,“朝朝,我们不要互相伤害好不好?你知道我对古铜颜没有意思的,我喜欢的从来只有你。”
“我妈赞她,我小弟当她是偶像,你也帮她……你们不是一直都说,最喜欢的是我吗?为什么就变了呢?”顾爱朝被宋哲翰抱着,态度软和了一些。
宋哲翰抬高她的小脸,“朝朝,我们最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从来没有变。说古铜颜好,只是承认她变得优秀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要不喜欢,我以后都不提了好不好?”
“可是小弟喜欢她,当她是偶像,我妈也愿意小弟走跟她一样的路线……”顾爱朝泪汪汪地看着宋哲翰,“他们都喜欢她,因为她比我优秀……”
她平时并没有这么多愁善感,今晚变成这样,只是难以接受古铜颜竟然拿下诺贝尔化学奖,从此脱离了自己的阶层,从高处俯视她而已。
不用看以后,就说现在她的朋友圈吧,所有人谈起古铜颜,都是一副“只可远观不容亵渎”的崇拜口气,甚至把她放在比他们高一辈上了。
宋哲翰抱着哭泣的顾爱朝,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一切都变得荒诞起来。
他爸爸傍晚就暗示过他,让他多和古铜颜接触,提起以前的事,拉近彼此的距离。
宋哲翰想笑,估计跟古铜颜提起以前的事,古铜颜会二话不说就揍他一顿。
只是他爸爸并不是那样认为的,他爸爸觉得,人对得不到的东西和求而不得的人总是充满执念的,而他就是古铜颜求而不得的人。
古铜颜接受采访之后,《问仙》的热度飙升,瞬间上了实时热搜榜第一。
到第二天,她和刘院士、谢师兄拿下诺贝尔化学奖的事热度还在,甚至比昨天还高,纸媒、网媒全都在讨论这件盛事,觉得中国科学要崛起了。
古铜颜看了最新的报纸之后,就继续埋头搞研究了。
只是上洗手间时,她听到了有人在窃窃私语,
“肯定是有矛盾了,不然为什么把名额给谢启明,而不是给他们两个?张茗和刘安年是古女士的高中同学,到大学了也一直同班,还是一起进入这个实验室的,这么深厚的关系,却偏偏得不到名额,除了闹掰了,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你们觉得,张茗和刘安年有没有可能是间|谍呢?不然和古女士关系这么好,不至于连谢师兄都比不上的啊!”
“我也觉的可能是张茗和刘安年有问题,就算不是有问题,也绝对是得罪了古女士,不然不可能会这样。”
“也有可能古女士怕张茗和刘安年太优秀,会盖过自己,所以才这么防备他们。”
“我听说张茗和刘安年好像也是24岁的,估计古女士怕他们任何一个得了,都能抢走自己史上最年轻诺贝尔获得者的称号。”
古铜颜听到这里,怒极而笑,却没有马上出来,而是一直站着听,想知道他们会编成什么样子,能不能编出朵花来。
几个人还在低声说话,什么可能性都猜了,说了,汇总起来,都是古铜颜和刘安年、张茗两个闹掰了,所以要打压两人。至于这个闹掰是怎么个闹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让人听了要大开眼界。
古铜颜听得差不多了,见大家再说的都是车轱辘,再没有新意了,就要说话。
这时身后有人笑着打招呼,“古女士,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古铜颜微微侧头,冲来人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向窃窃私语那几个。
窃窃私语那几个的脸色变得刷白,惊恐万分地看向古铜颜。
古铜颜笑了笑,十分和蔼,“大家都很有想法嘛,如果这些想法能够用在研究上,这次谢师兄的名额或许就是你们的了,到时你们也可以猜测,我和谢师兄也闹掰了!”
她其实不讨厌研究院的同事八卦,但是讨厌他们八卦到自己的同事身上,尤其是进行这类没有任何根据的捕风捉影行动!
窃窃私语那几个,苍白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低着头听古铜颜挨训。
古铜颜看着她们几个,“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说得很欢吗?”
还是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都低着头,额头上慢慢渗出了汗珠。
跟古铜颜打招呼的女研究员断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傻了一样反应不过来。
古铜颜看向她,放柔了声音,“想去洗手间就去吧,不用管她们。”
“我这就去……”那女研究员说完,飞快地闪身进了洗手间。
古铜颜重新看向几个参与窃窃私语的研究员,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们。
这几个研究员心理素质都很不错,可是此时却不堪一击,很快最年轻那个就哭着说话了,“对不起,我、我不该胡说八道的……”
一个人开口了,其他人马上跟着开口,纷纷开口道歉。
古铜颜冷冷地笑了,“对不起有什么用?”说完冷哼一声,“马上回工作岗位。”
几人听了,如蒙大赦,飞快地对古铜颜鞠了个躬,就鸟作兽散了。
古铜颜进了洗手间,出来之后直奔自己的办公室,把刚才看见的几个研究员的名字写下来,然后拨了内线电话,让刘安年和张茗进来自己的办公室。
很快张茗和刘安年就手牵着手来了,两人脸上都是一脸笑意。
古铜颜看到两人的笑容,忍不住也跟着高兴起来,问,“一副高兴的样子,这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我们准备领证结婚了……”张茗笑着开口。
古铜颜高兴道,“真的吗?日子定在哪天?大概什么时候摆酒?”
“想选元旦那天去登记。至于婚礼,交给家里老人办,由他们说了算。”张茗笑着说道。
古铜颜不住地点头,“恭喜!你们终于肯结婚了!”
“什么终于嘛,我们才25岁,年轻着呢。”张茗说完了,想起古铜颜叫自己和刘安年进来还没说什么事,就连忙问,“对了,颜颜,你找我们两个进来,是要做什么?”
古铜颜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想到张茗和刘安年都是自己识于微时的知己好友,便抛去心中的顾虑,笑着说道,“你们听到办公室有人偷偷议论你们吗?”
张茗听到古铜颜问这个,便看了刘安年一眼,回道,“早上回来时听了一耳朵,具体没听清,好像说我们和你闹掰了。”
刘安年点头,看向古铜颜,“你该不会信了这些话,专门找我们来道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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