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还没回来呢。”弯月提醒了谢涵一句。
“这倒是,奇怪,他跑哪里去了?”谢涵嘀咕了一句。
“喏,那不是吗?咦,他怎么把他带来了?”新月又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了。
谢涵听了这话抬眼看去,只见朱如松跟在陈武后面一起进来了。
谢涵见此直扶额,好容易躲了十天把这人躲过去了,怎么这陈武又把他带来了?
正碎碎念时,陈武已经把人带了上来,谢涵想躲也躲不过了。
“主子,我在街上碰上他的,他说已经在外面找了你十天了。”陈武怕谢涵责怪,先解释了一句。
谢涵还没开口,只见朱如松先咧开了嘴,“贤弟,我听说这有热闹看,谁知没有赶上热闹,倒是赶上了你,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
“你一天到晚就没有点正事,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谢涵颇有些头疼地看着对方。
年龄也不小了,家里又是那种情况,他能守住自己的那点家业吗?
这个时候的谢涵完全忘了,那天晚上她对朱如松的评价是这人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单纯无害,曾经她还怀疑这人就是朱泓冒充的呢。
“谁说的?我现在也看书,也学着管事了,可这几天不是知道你来幽州了吗?我怕你没人罩着受欺负,所以没事就在街上转悠,万一真碰上有人欺负你我好帮你啊。”
谢涵听了哭笑不得,当然,说一点都不感动是假的,从来没有人这么掏心掏肺地对她好,而且貌似是真的没有目的,就是单纯地想对她好,想护着她。
只是,这世上真有这么纯粹的好人?
第二百七十四章、不躲
谢涵这一苦笑不要紧,可吓坏了朱如松,忙上前抻了抻谢涵的衣袖,“你该不是真的被人欺负了吧?”
“哪能呢,我身边有这么多人,哪有……”
谢涵的话还没说完,新月咋咋呼呼地叫起来,“这可说不好,上次我们来幽州的时候可不就碰上某人欺负你吗?还差点害我们司书挨了鞭子呢。”
一旁的司书听了使劲点头,“嗯,可不,到现在我一想起那天的鞭子还噗通噗通乱跳呢。”
“还有啊,方才幸好我们是坐在楼上,否则刚才楼下的那场大乱说不定也会被殃及,那才倒霉呢,你是没看见,刚才有好几个人可狼狈了,身上都是茶水不说,有人脑袋还被茶杯的碎片划破了呢。”新月见司书如此配合,更是来劲了,连比带划地说了起来。
“就是,公子,你说这些人看着一个个都像是读书人,怎么做起来的事情一点都不像读书人。”司书再次附和道,言语中颇有点忿忿之意。
“打住。”谢涵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还一唱一和起来了,她们越说那朱如松的眼睛就越往她身上瞄,再说下去,只怕他真的得拿起谢涵的手亲自查看了。
“朱兄,我真的没事,不好意思,我们……”谢涵转向了朱如松。
“贤弟,走,我带你去吃饭去,正好我还有点事情想问问你呢。”朱如松打断了谢涵的话,再次抻了下谢涵的衣袖。
谢涵原本是想告辞的,可一听说对方有事要问她,又怕是和那天晚上谈话有关的内容,于是,她看了陈武一眼,“这样吧,我和这位朱兄就在这楼上喝点茶,你们去楼下等等我们。”
陈武点点头,阿金听了忙去安排重换茶水。
待楼上只剩他们两个时,谢涵这才问道:“这些日子你真的每天都在街上转悠找我?”
朱如松点点头,撇了撇嘴,“你又不肯告诉我你住哪里,我只好每天上街找你。”
“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就是你上次问我的那两个案子。”
原来,朱如松上次见谢涵对梁铭和云知府的案子有兴趣,回去之后他又找人打听了下。
梁铭当年没了之后,给他看病的那个郎中的确被抓下了大牢,而且没多久就死在了牢里,不过具体死因不明,往上报的是伤寒。
至于那个云知府,当年判决下来之后,他的两个儿子都被送到云州的一个煤矿做苦力,而女眷都被送往金州的军营。
“不好意思,我目前只能打听到这些了,再深入下去只怕会惊动别人。”朱如松一脸歉意地看着谢涵。
“你找谁打听的这些,会不会已经了惊动别人?”谢涵忙问道。
“放心,我……”
朱如松的话没说完,只见门响了两声,接着是他的一个随从推门进来了,“二公子,大公子带人进来了,和那几位公子撞上了。”
“他来做什么?”朱如松问完又忙看向谢涵:“我们从后门走吧,回头让我的人去通知你的人,就说我把你带走了,放心,我会送你回家的。”
“不好,你哥哥肯定已经知道你来了,说不定已经看见我们了。”谢涵摇头。
朱如松上次能追着他去书铺,这次他也同样能追着朱如松来茶楼,所以躲肯定是躲不过了。
再说了,他们坐的雅座又正对着下面的大堂,虽然位置有点靠里,坐着下面的人未必能看到,可一旦站起来,下面的人肯定能发现他们。
“不如我们一起下去吧,就说我们也是刚碰上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谢涵看向朱如松,她在征求他的意见。
在她看来,与其躲躲闪闪的让对方猜测,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他们碰上,左右谢涵的身份现在是个小男孩,怕什么?
越怕才越有鬼呢!
朱如松倒是明白谢涵的心思,挑了挑眉,“既这样,我们也不着急下去了,就在这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也好。”谢涵点点头。
她也想看看新月和弯月还有司书跟了她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一点长进。
于是,两人也不再说话,都坐着凝神偷听起来。
其实,朱如松的哥哥今天还真不是奔谢涵和朱如松来的,他是听别人说茶馆里有几个少年郎因为一首诗打起来,便想过来看一眼。
哪知一进门,茶馆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公子围着小二打听后面的故事情节,于是,他便瞥了这几人一眼。
原本他没有认出新月和弯月来,可谁知他看见了陈武。
第一次在寺庙门口和谢涵碰上的时候他就记住陈武了,陈武当时站在谢涵面前和他弟弟的随从对峙,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的,因而当时他多看了陈武一眼。
第二次在书店再次碰上谢涵,他被一个随从临时叫回去了,从书店门口出去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陈武,因此,他对陈武的印象很深。
既然认出了陈武,他便再看了那几个人一眼,这才觉得其中几个人有点面熟,有些像那天在寺庙门口碰上的。
因此,他走了过去,先是对这几个人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司书,因为他记得当时他弟弟的鞭子就是甩向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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