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听过一句话叫祸害活千年,你这样的老狐狸肯定能长命百岁的。”朱泓笑嘻嘻地再给了他一下。
“可别,真活一百岁了老奴可没有人伺候,还是早死早解脱。”王平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
“放心吧,王公公,我们阿金既然认了你做干爹,他要敢不伺候你到老我都不干。”谢涵一边说一边拉着王平坐了下来,并递给了他一双筷子。
王平倒是也不客气地接过筷子坐在了谢涵身边,瞅瞅谢涵,又瞅瞅朱泓,“你们两个唱的到底是哪一出?要说你们两个没有私情,老奴可是不信。”
“还真没有,我就是以前女扮男装的时候和他遇到过几次,彼时他不知我是谁,我也不清楚他的身份,但我们两个惺惺相惜,互相帮了对方一点小忙,就这么来往了几次,后来他进了军队,我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抽身,以后不再见他了,哪知道兜了这么一大圈,我们又在宫里遇上了。”谢涵说道。
王平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只勾了勾嘴角,倒是没再追问下去,因为他发现盘子里的虾饺下去一大半了,于是,他也不客气地赶忙夹了一个。
饭毕,朱泓跟着王平一起进宫去回话了,谢涵则开始收拾行礼准备回府城。
再说王平和朱泓进宫了,两人同时去见的皇上,朱泓还想争取一下,因为他知道指着他父亲和那个女人,肯定不会同意让谢涵进门的。
没有父母之命,他只能依靠皇命了。
因着屋子里只有他和朱栩以及王平三人,朱泓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他父亲当年和徐氏的私情,凭什么有私情的可以维护,没有私情的还要遭到棒打?
还有没有天理?
第五百一十三章、一举两得
朱栩没有给朱泓一个明确的答复,而是把他撵到太后那边去了。
朱泓走后,朱栩才开始细问王平谢涵和朱泓都说了些什么,两人到底有没有私情等。
王平把谢涵和朱泓的话原封不动地学了一遍,甚至还包括谢涵女扮男装认识朱泓的经过。
“你说他们两个真不清楚彼此的身份?”朱栩问道。
“谢姑娘说的像是实话,老奴记得昨儿谢姑娘哭的时候正是大王子出来舞剑的时候,想必那个时候谢姑娘才知晓二王子的身份,觉得自己受了欺瞒才哭的,至于二王子,老奴就说不好了。”
其实,王平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朱泓肯定是撒谎了,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
他对朱泓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倒不是冲谢涵,是冲朱泓本人,这孩子别看有一堆的毛病,可讲究,仗义,不玩阴的,虽说是宫里长大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那小子……”朱栩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不过他倒是开始思索沈家的那次事件来,据他收到的消息,这次联合上书就是沈家发起的,偏沈家又是第一个站出来求娶谢涵的,这就不得不令他琢磨起沈家的意图来。
可惜,这次顾家因为守孝没能前来,否则,他倒是还可以看一出好戏。
说来也是怪,五年过去了,那些东西依旧是石沉大海,一点风闻也没有,而谢涵这边也没有什么异动,朱栩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断来了。
可若说那些东西不在谢纾手上,顾家当初急急地要带谢涵回京图的又是什么呢?
顾琦的说辞朱栩是半句也不信的,如果说谢涵的生母是顾老夫人亲生的,那有可能会爱屋及乌,会因为思念女儿要把女儿唯一的骨血留在身边,可一个庶女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有真心?
何昶的妻小倒是在顾家住着,可他收到的消息是这母女三个日子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有些拮据,还是去年何昶的大女儿嫁了一户商贾之家后才略好一些。
因此,那笔钱财多半没有在这母女三个手里,也就说,没在何昶手里。
不在何昶手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何昶把银两转移了,可好几百万两的官银要转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何昶极有可能把这件事托付给谢纾了。
毕竟盐运那边上百万两的大宗银子多的是,想倒腾一下还是很容易的。
可问题是朱栩已经派过三批人马去查过盐运的账目,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
这可真是邪门了。
“对了,那小子去了一趟顾家,有什么新鲜事?”朱栩突然问道。
王平见皇上问到这个,先吃吃笑起来。
“老货,有什么话还不赶紧快说。”朱栩一猜准是有好事,催促道。
得知朱泓给秦氏送了杏仁、葛根、栗子、绿豆四坛子粉过去,朱栩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子打小就淘,这样的歪点子有的是。”
说到歪点子,朱栩又想起朱泓用火药大败鞑靼人的功绩,说实在的,他还真没想到朱泓有这两下子,居然帮他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难题,这要换了一个人去押运粮草,多半这些粮草又得落到鞑靼人手里,因为他也听说了鞑靼人是分两批来劫粮草的。
“对了,说到这事,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说这小子怎么好好的会突然要去接粮草这单活,而且他好像知道对方会留后手似的?连伏击地点都事先预埋好了。”
其实这个问题朱栩已经问过王平一遍了,王平也没想明白,他只知道朱泓是立了军令状才把这单活接了下来,别的一概不知。
朱栩见王平摇头,倒也没再追问下去,但心里却琢磨起来,粮草,军令状,上战场,这三者有什么关系?
对了,这笔粮草是谢涵带头捐的,或者应该问,这四者有什么关联?
无独有偶,此时在顾家,在秦氏的炕前,秦氏也在问顾琰同样的问题。
秦氏已经知道朱泓给她送了那四坛子粉,大骂朱泓一顿后也犯了心绞痛,又是请医又是抓药的,顾琰听闻后忙赶了过来,好好劝慰了她一番。
母子两个说着说着便说到朱泓在军队的表现来,说实在的,顾琰也没想到朱泓会真上战场,他以为皇上把朱泓打发去海宁的目的不外乎是两个,一是做监军,随时了解前线的战况;二是给朱泓铺路,为他封世子积攒点名望,毕竟他以前的风评实在太差。
可事实却不是如此,朱泓是实打实上战场,是一个名百户长,带着这一百来号人正经跟鞑靼遭遇了几次呢。
要知道他才不过十五岁,比铄哥儿还小两岁呢。
“你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吗?本身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哭着喊着要上战场就不正常,更不正常的是他居然立下军令状要去押运粮草,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冒这么大的风险?”秦氏问道。
“母亲这十足的把握是什么意思?”顾琰抬起了头。
秦氏听了冷笑一下,道:“没什么意思,既然他愿意立功,就让你妹夫给他找几个任务,再好好考验考验他,我就不信,他每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最后一句话,秦氏是咬着牙说的,同时,也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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