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那就不是针对二哥了,兴许是杜家那个新晋的今科进士,就是那个给二嫂看病的人,听说他不光学问好,医术也好,这不,已经被钦点成了庶吉士,大富大贵是早晚的事情。”朱濂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是,要说起来这家的四个孙女婿各个都不错的,最小的世子爷不用说,那就是头一份,谁敢跟他比?那个大孙女婿也不错,今年刚中的进士,如今成了皇上身边的大官;还有那个三女婿,听说家里就是当官的,自己也成了官老爷,海宁城知道吗?听说就是他守住的;最差的是那个二孙女婿,其实也不错了,家里是个做官的,自己也是一个秀才,说不定哪天也中举做官了。”村民甲说道。
“所以啊,这四个孙女孙女婿一跪下好好的天就下雨了,可不就是照应在四个孙女婿身上,依我看啊,这谢家的风水又要转起来啰。”村民乙说。
“这跟谢家什么关系,这孙女嫁人就是外人啰,娘家顶不济也就是借点光而已。”村民丙说。
“所以啊,我说就是照应在世子妃那个弟弟身上,龙生龙凤生凤,这探花郎的女儿做了世子妃,这儿子还能差了?”村民丁说道。
“非也,非也,这雨肯定是照应在世子爷和世子妃头上了,别人也只是跟他借点光而已。”那位老人再次摇了摇头。
“老神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几时成了算命的了?你倒是好好说说,世子爷和世子妃还有什么大富大贵?”村民好奇了,有人开始刨根问底了。
“你听他瞎扯,人家世子爷世子妃的富贵命还用他算?人家呀,生来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有人表示了不屑。
“你懂什么?”老人故作神秘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那就是说世子爷马上是要做亲王了?”有人低声问道。
“胡说,我们王爷好好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侍卫训斥了村民一句。
杜廉和李榆到底大几岁,听见这些话觉得很是不妥,于是,他们两个把族长请了过来,族长听了事情的原委后瞪了这些村民一眼,“该做什么都做什么去,一个疯子的话你们也当了真?他要有这本事怎么没早算出他的儿子婆娘要死?还用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村民们一听这话有理,纷纷散了,自发地上前帮着做点力所能及的活,毕竟村子里的村民基本都受过谢涵一家的恩惠,不说别的,就这个村墙他们借光就借大了,这些年别的村子不是流寇就是盗匪,唯独他们村子一直平安无事的。
朱浵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倒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轮到他们做客祭时,他们兄弟两个上前鞠了三躬,随后代表赵王府添了九百九十九两银子便告辞了。
再说朱泓抱着谢涵回房后,先是亲自给谢涵泡了一个热水澡,随后抱着谢涵上了炕,这时杜廉也赶来了,得知谢涵还没醒,便征求了一下朱泓的意见,想给谢涵做一下针灸。
朱泓见谢涵的气息还算匀称,唯独身上滚烫的,便知道她是发热了,犹豫了一下,拒绝了杜廉针灸的提议,倒是劳烦杜廉给开了一副方子。
随后,他亲自给谢涵喂了一碗参汤和药汤,并命人把炕烧热了,又给谢涵加盖了两床棉被,然后他亲自守着谢涵,摸着谢涵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便给谢涵换一身。
如此反复折腾了一个下午,谢涵身上的热度也渐渐退下来了,呼吸也更匀称了,朱泓这才放心地抱着谢涵睡了过去。
第七百五十九章、失窃
朱泓是第二天谢涵醒来之后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的,而谢涵也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同样的,她也想起了太祖皇帝的这个典故。
“不好,只怕你那个大哥是故意存心挑事的。”谢涵说道。
不说别的,只要朱浵回去之后跟王爷说起这件事来,王爷心里肯定会膈应的,不管是朱泓要做亲王的言论还是关于太祖皇帝的那个典故对赵王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不管是朱泓要做亲王还是要做皇帝,都只说明了一件事,他朱枍命不久矣。
朱枍能高兴才怪呢?
还不得更恨死朱泓了?
不过谢涵更担心的是,万一朱浵故意把风声放了出去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以后还能信任他们夫妻两个吗?
“不能吧?皇上还能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就算大皇子没了,皇上还有四个皇子呢,而且皇上如今还算壮年,他还能继续生养的,那个什么惠嫔,不是听说又有身孕了吗?”朱泓摇了摇头。
“你不信,我不信,可不代表皇上不信,皇上如今已抓到了那个女人的把柄,你说,他不会多心?只怕多心的还有你父王和那个女人,事到如今咱们已经清楚他们谋划的大致是什么,原本那个女人就要除掉你,如果再听到这个传闻只怕更坐不住了。”
谢涵的话说到朱泓心坎里。
是啊,不管他和父王是不是一条心,徐氏都会防着他,她既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为他人做嫁衣裳也不愿意让朱泓挡了她的路。
这也是朱泓为什么一直想极力拦阻徐氏谋逆的缘由,因为不管徐氏成或者不成,他都只有死路一条。
可谁知事情到底还是脱离了他的掌控,徐氏果然跟鞑靼方面有了勾结,而谢涵在那两个暗卫已知晓实情的处境下也不可能不跟皇上汇报,否则她也有通敌的嫌疑。
“这样吧,皇上那边这几天肯定有说法,不如你就陪我在这个庄子里多住几天,左右我们还有一个守孝的理由。”谢涵提议道。
她是想观望些日子再做出判断,现在的情形还真不好说,她是怕徐氏有所发现有所警觉会提前对朱泓下手。
“这?”朱泓为难了。
前方还有战事呢。
他这次回来是想看看那个连弩车的研制到底进行到哪一步,没想到歪打正着赶上了老太太的丧事,不得已拖延了几天,再拖延下去,他怕前线有什么事情他掌控不了。
“涵儿,这样吧,这些时日你先别回去了,就在家里休养些时日,等我消息。”朱泓拿定了一个主意。
谢涵听了这话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毕竟朱泓要做的是大大事,不仅事关大夏的安危,也事关他们两人的命运,她没法拦他。
谁知朱泓次日一早刚走,当日晚上又回转了,原来朱泓去那个庄子里了,发现谢涵命司画和司书埋的那些图纸都不见了,朱泓问了庄头半天,庄头只会摇头,说庄子里根本就没有来过外人。
朱泓查看了半天也没有结果,他等不及了,只能先来找谢涵,让谢涵帮着回忆一下,把那些图纸画出来,他带到军队上再去找人研制一下,而这边他也嘱咐了那些工匠们加快进度。
谢涵听了只得强撑着为他熬夜画了一个通宵的图纸,第二天又强打起精神送走了朱泓,朱泓一离开,她又病倒了。
还好,杜廉还没有离开,再次给谢涵把了一下脉,又重新开了个方子亲自去镇上把药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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