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陈武还发现一点,这个寺庙里的和尚经常出门,说是去化缘,也经常有人借着上香抽签的名义来找后院的住持,因此,很显然这个寺庙是徐氏的一个重要联络点。
“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她居然查到了你是童会长的人?”高升看向了谢涵。
要知道当初陈武是高升亲自去找童槐要来的,且童槐也是直接把人送去了乡下的庄子里,后来是跟着谢澜他们一起进谢家的,可以说,陈武的身份除了他和李福还有谢涵,只怕连谢绅都未必清楚,可徐氏居然查出来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谢涵身边的人徐氏都调查过了,同时也说明了她的实力不是一般的强,她手下到底有多少人马?
谢涵自然明白高升的意思,不过她对此倒并不十分意外,她早就知道了徐氏手下的人很多,要不然也不可能把生意做这么大,几乎北方这边所有的州府都有她的生意。
只是谢涵早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真的有谋逆之心。
“罢了,这会我们做什么也不来不及了,该查的人家肯定早就查清楚了,我们还是按照我们的计划来吧,这段时日你们暂时不要出城。还有陈师傅也是,这几天你干脆也别露面了,我倒要看看,她打算怎么跟我谈条件呢。”谢涵安抚高升道。
“还能怎么谈?准是想开口要银子呗。你们说这赵王也是,干嘛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瞎折腾什么?”李福抱怨道。
他是怕这件事再牵扯到谢涵身上,亲爹谢纾的那笔旧账就够谢涵喝一壶了,公爹和婆母再来一个谋逆,谢涵和朱泓还能有命活下来?
谢涵和朱泓都活不下来的话,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又怎么可能活下来?
因此,李福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
“陈师傅,你说,这件事王爷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谢涵看向了陈武。
这件事她也一直没弄明白,她总觉得凭徐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是不可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的。
可若说朱枍也参与了吧,目前谢涵还真没发现他的什么蛛丝马迹。
第七百八十六章、没必要
谢涵之所以向陈武咨询主要是因为陈武总给她一种感觉,他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护卫。
先不说陈武初见谢涵时的拒绝下跪,也不说他这些年在谢涵身边的不卑不亢,更不说他这些年为谢涵立下的种种功劳,单就他对他三个儿女的悉心教导谢涵就觉得他不像是一般的小户出身。
陈春和谢涵年龄相仿,一开始谢涵原本是想把她要过来当丫鬟的,可陈武以陈春年龄尚小要带陈夏为由拒绝了,彼时陈武的妻子是谢澜的奶娘,考虑到陈武说的是实情,谢涵也就没有再坚持。
后来,谢涵才知道,陈春不仅有一手好厨艺,也做的一手好针线,更难得的是居然识字,懂得看账记账,谢涵问过她,说是她父亲教导的。
还有陈夏,陈夏跟着谢澜进了书院,据说陈武对他的管教就更严苛了,平时不仅要念书习字,早晚还得跟着陈武习武。
至于那个小儿子陈秋,虽然才刚五岁,据说也启蒙了。
由此,谢涵觉得陈武的出身绝非什么寒门小户,多半也是家庭遭遇了什么变故,因此,这种人的眼界和心思都比普通人要强多了。
这不,陈武见谢涵问到他赵王有没有参与徐氏的谋逆一事,斟酌了片刻才回道:“从赵王宠妾灭妻和扶这个女人上位来看,我觉得赵王肯定是主谋,他清楚这个女人的本事和价值,此是其一;其二,一个女人正常情形下是不太可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其三,私通鞑靼这件事,我倒觉得未必是赵王的主意。”
“不是赵王,那个女人能认识鞑靼的可汗?”李福撇了撇嘴,不赞成陈武最后一句话。
倒是谢涵因为这两人的争吵想起了一件事,那年鞑靼被围的时候,朱枍走出王府和百姓们一起站到了城墙上抗敌,后来朱泓在城外和鞑靼人比拼的时候,也是朱枍带着王府的家丁和侍卫冲出城去援助了朱泓,否则的话,那一次朱泓未必能全身而退。
这样的人怎么会私通鞑靼?
“这样吧,陈武你小心些,看看能不能从卢记那边查出点什么眉目来,还有,小心你身边的暗卫。”
卢记和暗卫四个字谢涵是用口型说出来的,并没有发出声响,她也是刚刚想到的,陈武的回归多半是瞒不住的,她身边的暗卫肯定会把消息送出去的。
陈武点点头。
再次回到王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谢涵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慎思堂请安。
次日,谢涵一觉睡到自然醒,正梳洗时,只见朱澘进来了。
“二嫂好自在啊,这个点才起来?”朱澘半是羡慕半是责怪地说道。
“说起来还得感谢父王和母妃。”谢涵微微一笑。
都已经和他们撕破脸了,谢涵对这个晨昏定省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是吗?还是我母妃好说话啊,二嫂可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既然这样,二嫂,你能不能看在我母妃的面上去送送大哥大嫂的,他们马上就要出门了,你若是不出面的话肯定是会被人诟病的,哪有兄长出远门你这个做弟妹的不露面的道理?那些下人们懂什么?肯定会说你们兄弟不合说二嫂你不懂事等等,传到皇上和太后老人家的耳朵里于你也没有半分的好处。”朱澘坐到了谢涵身边的绣墩上劝道。
谢涵一听这话不由得有几分愕然,难道朱澘不清楚这几天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父王和母妃这几天做什么了?”谢涵直接问了出来,她可不想背这个黑锅。
其实,昨晚临睡前她还真想过这个问题,朱浵和沈岚出远门她到底该不该送一份程仪。
可思来想去的,不管是冲赵王和徐氏还是冲朱浵和沈岚,谢涵都觉得没有必要了。
所谓的规矩礼仪指的是正常的人情往来,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归结为正常了,她还有什么必要去遵守这些约定俗成的东西?
就像是顾家,以前的谢涵是年龄小没有本事,所以不得不一次次委屈自己送上门去挨训去受虐,后来,她有了倚仗也终于找到机会反击了,因此,她现在再也不用去看顾家人的脸色了。
“什么意思?”朱澘见谢涵的语气不善,脸也冷了下来。
“什么意思问你母亲去,我这个做儿媳的不能在背后说长辈的是非。朱澘,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去见大哥大嫂的。”
朱澘听了这话黑着脸起身就走,走到门口时不知为何又转过身子,看着谢涵说道:“二嫂,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往前看,总记得过去的那些旧账日子没个过好,对别人不好对你自己也不好,你细想想是不是这道理?”
“朱澘,今儿我还真不是翻什么旧账,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你的好大哥大嫂为了给我罗织罪名,竟然趁我和明远大师见面的时候闯了进来,给我扣上了一顶私通的罪名;还有你的父母,为了在皇上面前买好,拿着几封旧信在皇上那告发了我,说我父亲密下了当年二姑父何昶贪墨的那笔银子,皇上正追着我要银子呢。”谢涵把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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