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然很心疼柳竹,如果不是戳到她的心窝子上,柳竹像来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所以他对柳云的口气重了几分,但是柳竹却觉得魏亭然是在偏袒柳竹,当即不依不饶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你,我才是你身边的人,你不能对我以外的人和气,不然我……”
魏亭然更加的不耐烦:“现在是计较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时候吗?你到底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吗?你成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柳云被他说的很尴尬,但是心里也很委屈,明明是柳竹先热起来的事情,为什么要数落她?而且还在柳竹面前,竟是半点颜面都不给自己留,未免也太过分了。可是在魏家,两人的身份都很尴尬,所以她还是安静地跟在魏亭然的身后往前走。
而柳竹与他们分开些距离,这才慢慢地往前走,她的目光很平静很悠远,但是整个人还是透出一股无力。
魏亭然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阵抽疼,他真的没有什么耐心了,再过阵子,不管他们的马脚是不是会露出来,他都会回来陪伴在她的身边,哪儿也不去了。这个人是他想好好珍藏的,谁知道却不小心让她背负了这么多的难堪和无奈。
柳云见魏亭然一脸所思的样子,当心心里不痛快道:“你在想什么?难不成是觉得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动人,所以动了别的心思?魏亭然,我爹娘就在眼前,你到时候得给他们一个交待,也给我一个交待。”
魏亭然挣开被她拉扯的胳膊,大步往前走,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这时的他脸色阴沉,下颚紧绷,满脸的不耐烦。
柳云被他丢在后面,又气又怒,但又不能不赶紧追上去,她现在有点怕见到魏家的老夫人,只有魏亭然能给她壮胆了。而且谁知道一会儿他们会想什么样的法子来刁难自己,明明自己没有任何的错,却被平白耽搁到这般年纪,不想着弥补自己,反而还要在爹娘面前让自己出丑,如此不将柳家的颜面放在眼里。这个死老婆子为什么还不死?这样自己就可以没有任何阻碍的进魏家的门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对上
却说柳老爷和柳夫人再次见魏老夫人脸上有些不自在,他们尴尬地看着眼前这位身体十分健朗的老人家,恭敬地行了个礼道:“这么多年不见,老夫人身体还是这么硬朗,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来一回京城,带了些礼物来,还请笑纳。”
魏老夫人客气地笑笑:“如今咱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实在不方便来回奔波,这几年只能让人代为探望,柳太老夫人身体还好吧?当初亭然和锦娘大婚的时候就未曾见她出面。”
柳老爷脸上闪现出一抹尴尬,母亲不愿意露面不过是因为锦娘不是嫡出的女儿,但是这话不适合现在说,他笑道:“劳您挂念,母亲身体尚好,只是现在更加不愿意踏出家门一步了。”说着看向魏敏道:“我倒是想让敏姐儿过去住阵子,可又想着您十分的宝贝她,不好提这个要求,几年不见,她已经长这么大了。若是能住得近一些,也就不必这么天天念着想着了。”
魏敏站在魏老夫人身边,低头看了眼祖母,笑道:“外公,我这阵子正和祖母学着怎么打理生意,虽然祖母和爹一早就将信物交予我了,只是我玩心太重……”说着冲着魏老夫人扮了个鬼脸。
魏老夫人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丫头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不过她也是个知晓分寸的孩子,我就由着她了。等什么时候看着她成亲生子,我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我这一把年纪,撑着这么大的家业,为的就是能放心的把它们交到合适的人手上。”
柳老爷子的脸色变了变,刚想说什么就见魏亭然和柳云大步的走进来,一旁的柳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激动的不顾礼数,直接走过去将柳云抱在怀里,说道:“我的乖女儿,怎么变得这么瘦了?没好好吃饭吗?”
魏敏冷眼看着这两人间的母女情深,柳云在京城过得不知有多逍遥,瞧那胖了一圈的脸庞,哪点是瘦了,这位外祖母难不成眼睛出问题了?
魏亭然冲着在座的几位长辈行礼,柳老爷子没管妻女,而是沉着脸道:“亭然,你和阿云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我在来的路上还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我三个女儿都跟你有所瓜葛,外面的人还当我们柳家存着什么心思。阿竹虽然是庶出,但也是被我从小疼宠到大的,我今儿就想问问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魏老夫人看了眼魏亭然,收去脸上的笑,说道:“亲家,这事我给你个说法就是,只是我说话可能不好听,还请亲家不要责怪。”
柳老爷子赶紧笑着摆手道:“怎么敢呢,老夫人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当初亭然和阿竹是在众人面前定了亲的,只是阿竹身体不适所以没办,耽搁了这么多年,我想着还是尽早将这件事情办了的好。而二小姐……这几年亲家不闻不问,我们魏家也不曾亏待她,现在你们来了,住阵子就一道回去罢。”
柳云见到母亲的欣喜当下被老夫人这句话给冲的七零八落,她早知道没什么好话,却没想到魏老太婆竟然想用区区几句话就将自己给撵走,当真是太过分了,她往前走了两步跪下来恳求道:“老夫人,阿云待亭然的心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求您看在阿云一片痴心的份上不要让阿云走。亭然,你快帮我说说话,我会把您当亲娘孝顺的,求您了。这阵子我一直和亭然住在一起,外人全都知道,如今更没什么名声可言了,老夫人若是不答应,这不是逼着阿云去做姑子吗?”
魏老夫人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
魏敏气不过,笑道:“二姨母这话说的可就过分了,咱们不妨让外祖父评评理。我爹与三姨母定下亲事,您还待在魏家不走,我祖母顾着您的脸面,怕您心里难受,所以一直未曾挑明,却不想您这一住就是这么多年。外面的人不说您自己固执不肯走,只当我魏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可笑之事。这些年,每逢城中大户人家办事,祖母都借故身体不适不赴邀约,为的是什么,我想二姨母应该能明白吧?我尊重您,但是您也不要拿着我们的客气当成肆无忌惮让你挥霍的福气,这样未免也太过了。”
柳老爷子一直觉得自己最站不住脚的就是这点,不说魏家的人和自己对峙,就是给外面的那些人听到,也会戳着自己的脊梁骨笑话自己,他当初一时管不了这个女儿,而是心里也存着点小希望,三个女儿,他最宠大女儿不假,和三女儿关系不怎么亲近,但是最听自己话的只有二女儿。柳云是真正把柳家放在心上的女儿,所以他才他听之任之,而现在被人当面质问,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柳夫人看着女儿这般狼狈,心里也跟着抽,自己放在掌心养大的孩子,怎么能受外人的轻贱?当初在外面,她鲜少说话,一切都由着老爷做主,但是这次老爷被堵成了个哑巴,她这做母亲的总要把这口恶气给出了才行。她看着魏敏说道:“敏姐儿,你是个大家小姐,应该知道要尊敬长辈,你不过是个小辈,却用这般的话数落你二姨母,未免不合适吧?而且就我所知,一开始和亭然好的就是你二姨母,是柳竹那个不要脸面的使出手段勾引人,才坏了两人的情分。先来后到,你这话怕是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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