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能想到,没过几天魏家听到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太妃娘娘竟是病倒了,任是太医怎么看,喝什么药都不见任何的起色。魏老夫人听罢,叹了口气,只说到:“真是个糊涂的人啊,她这是自己不想活了,难不成要追着人去吗?我该说她什么好?”当即将家里的事情交代给亭然和魏敏,而自己匆匆地进宫了。
柳云心里却是暗暗地再盼着这位太妃娘娘最好能多年缠绵病榻,这样就没什么精力来管魏家的闲事。没有太妃撑腰的魏家也不过是个寻常人家而已,所以她就是使出什么手段也没人在意,只要这个家里的老婆子先死,魏敏和柳竹压根算不得什么威胁,到时候何愁魏家落不到自己的手里?
柳夫人最近却觉得奇怪,自己的这个女儿不知道是怎么了,时常一个人又说又笑,絮絮叨叨的,她走过去问两句就变得正常起来,让她心里有些忐忑。好好的闺女,可别因为一个男人而给生出癔症来。心里一旦这么想,留意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这一发现还真是让她吓破了胆子。她没有声张,而是晚上的时候和老爷说起来。
“老爷,你说咱们的女儿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我白天的时候,听到她一个人念叨着说想毒死魏家的老夫人,柳竹和魏敏,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这……她还咒宫里的那位太妃娘娘死,我真是吓死了,她这要是给给人发现了,可就活不成了。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好好的变成这个样子呢?”
柳老爷也是被吓了一跳:“这孩子难不成真的疯魔了?不行,你平时多留意着但,多注意些,别让她真做出什么犯糊涂的事情来。这魏家不是能轻易惹的。别的不说,就说敏姐儿,看着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我瞧着她的心思和手段比爷们都厉害,落入她手里,不管亲疏都会狠狠地收拾。咱们柳家,如果要是哪个人存着心思专门来找咱们的麻烦,咱们也是抗不过去的。也许,这就是人的命吧,躲不过去。”
柳夫人也明白,现在不是逞强斗气的时候了,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病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女儿的病给治好。她的一辈子还有很多年没过,怎么能被一个男人害成这个样子呢?
两口子之后都会长时间地陪伴在柳云身边,明里暗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柳云一度很是厌烦,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如果有什么话直接说的就好,何必这么藏头藏尾的让人猜?”
柳夫人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孩子,娘知道你的心里难受,但是这个魏亭然是个靠不住的人,你还是想开些的好,和这个人纠缠有什么意思呢?挺难过娘的,咱们还是回去江南吧,那里的公子俊秀风雅,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倍。你只要多见见就会喜欢了,听娘的,别在犟着了,这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柳云当即柳眉倒竖,怒气冲冲地说:“娘,您不是答应我会帮忙的吗?怎么现在就这样变卦了?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我不管,我不会回去的,如果你们要是硬逼着我,那我只能想我自己的办法了,你们是想逼死我吗?行啊,我这就死给你们看,这样满意了吗?”
柳夫人听她这么说,当即变得害怕起来,什么重话都不敢说,生怕惹得她一个情绪激动,真做出什么糊涂的事情来。但是心里却越发的肯定,自己的女儿就是给魏亭然和柳竹那个狐媚子给逼得生病了。她绝对不能绕过这个两个人,所以她从女儿的屋子里出来,直接去找柳竹了。
柳竹彼时正坐在那里绣花样子,抿着唇心不在焉的,她总觉得今年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太平,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刚想低头重新做活,谁知道门被人很大力的推开,她下意识地抬头,看着站在那里的人,脸色僵了僵,但还是笑道:“母亲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柳夫人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上来对着柳竹就是一阵厮打,怒气冲冲地说道:“和你娘一样的下贱货色,天天就想着勾搭别人的男人,就这么缺男人吗?那我给你找十个八个来伺候你怎么样?我好端端的女儿,就因为你这个下作的东西害得生了病,你怎么赔我?”
柳竹的头发被她紧紧地抓在手里,只觉得头皮都快要被扯起来了,眼睛里流出泪水,奋力地去解救自己的头发,客气地说:“母亲,我从来没想过抢二姐的任何东西,感情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您真的是冤枉我了。您快放手好吗?疼的厉害。”
柳夫人这个时候却是更加的红了眼,看着眼前的人,冷笑道:“多大的脸面,居然说这些事情和你无关。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没嫁到魏家,你就是我柳家的女儿,你永远只是个庶出的丫头。我把你娘重新卖到红楼里去怎么样?婊子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让她重新去做她的老本行,风韵犹存,想来会有很多人喜欢。我的女儿做不成魏家的正房大奶奶,行啊,我们不要了,让你这个贱骨头顶上,拖着个卖娼的娘,倒是很有脸面,让天底下的人都看你们的笑话,我心里就舒坦的很。”
柳竹虽然说她不关心娘的死活,但是那也不过是气话,但是冷不定地听到自己的娘被人这么的作践,她心里就是一阵疼痛,确实是自己没用,才会让娘受这样的委屈。只是看着的人,分明是个十分有派头的夫人,谁成想能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呢?
柳竹喃喃道:“我娘跟着爹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呢?”
柳夫人恶狠狠地说:“怎么不能?她也不过是柳家的一个奴才,主子发卖奴才天经地义,你以为你攀上高枝就没事了吗?抬举你叫一声小姐,说起来,你也何尝不过是个奴才?”
第二百三十九章 :无题
柳竹的脸色陡然一变,咬着牙说道:“奴才又怎么了?我们依照本分过活,如今不过是事情做得不合您的心思,所以您就用这样的话来侮辱我们,更在我们的头上盖上这样的帽子,您是柳家的主母,与我们这些身份低微之人,怎么能这般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呢?蛮横无理像事市井街头的狂妄妇人,也不怕外人见了可笑。”
柳夫人冷笑一声,手下的力气越发的重,一口一口的恶气全部往柳竹身上撒:“你看不起我?没关系,就算我再怎么不堪也是柳家的正房夫人,收拾下人难不成还得和谁去禀报一声不成?可笑不可笑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
柳竹在疼痛中好不容易将自己从柳夫人的手中给解救出来,一用力将人推到在地上,柳夫人是个养尊处优的,皮叫柔嫩的,这么摔了一下,还真是吃不消,当即龇牙咧嘴地说道:“你个混账东西,居然敢推我,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和你爹说,让他看看这就是他那温顺的好女儿。”
柳竹这回彻底冷下脸来,说道:“随便你怎么说,但是我想你能够明白,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任你欺负的人了。我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当初的我太过软弱,所以才让你们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和伤害我们,我已经受够了。柳云痴心妄想不成,所以你就来找我的麻烦?柳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有你这么个事事为她着想的娘,可惜啊,她太过蠢,不知天高地厚的,别负了你的一番苦心。难道你不觉得这就是报应吗?人还是不要做太多恶事的好,老天看不过去,就会收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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