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除了过分的要求,我会想办法帮您,二姐的事情,我无能为力、毕竟我决定不了魏家是怎么想的,如果彻底容不下我,那么就让魏家的人来将我撵出去吧。”
“算了,我本来是想和你好好的说说话的,没想到又这么吵上了。就算咱们再怎么不对,你也是我的女儿,你成亲那天……这个你拿去,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柳竹看着放在手边的厚厚一沓银票,她心里的怒火突然就那么消下去了,她该说什么好呢?这个老人家,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柳老爷没在和她说什么,站起身要往外面走,想到什么说道:“你好好照顾敏姐儿,那个孩子可怜,我很想和她多亲近,可惜……”
柳竹红着眼眶,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银票,光明正大的对她好就那么难吗?非要让人难受一阵才能高兴吗?
她一直在屋里坐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们被人推开,干涩的眼睛这才动了动,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是你啊。”
魏亭然低声说道:“时候不早了,已经准备好午饭了,过去用饭吧。你这是怎么了呢?好端端的怎么又红着个眼。”
柳竹抱着他的胳膊,微微哽咽地说:“他嘴里说着恨我,可是却还给我留了银票,说是怕有个什么事,我拿不出银子来让人看笑话。我的心好乱,我其实怨怪了他那么长的时间,可是现在他一对我好,我心里却十分的难受。”
魏亭然安慰她道:“你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能不疼呢?老人家这次来京城所受的气不小,特别是柳云真是让他失望的很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好好的孝顺他的,生养之恩总是不能忽视的。不过,柳云我是不会放过她的,等这两天把事情忙完,我倒是要好好的和她算这一笔账。只是到时候只怕是会让岳父大人越发的难堪。”
柳竹摇头说道:“我明白你的用心,这不是你的错,柳云现在已经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如果不给她一点忌惮,真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柳云确实没有闲着,她先是去找了张蔚然的麻烦,像个疯子一样对张蔚然一阵冷嘲热讽,任是张蔚然再怎么沉得住气,被她这么戳着痛处的骂也发作了。
张蔚然冷笑一声说道:“您现在倒是把什么事情都推在我身上了,和着我是欠了你了?当初我们两人约好的,我助你成事,你要想办法把蒋兰庭给我夺回来,而现在呢?我早已经兑现了我的承诺,倒是你未免太没用了些,连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实在是让人失望。你现在倒是来数落我,未免也太过分了些。自己没用,人已经在跟前了,你还守不住怪谁呢?”
柳云被张蔚然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她面目狰狞地低吼道:“你敢看不起我?你个死丫头懂什么?嗯?你们一个一个的全部这么对我,我绝对会让你们后悔。”
张蔚然突然觉得当初的自己是疯了才会和这个人有来往,天真痴傻的只会围着男人转,就算拥有了又怎么样?没多长时间就被人给抢走了,真是天下间头一个傻的。懒得与她多费唇舌,摆摆手说道:“你若是真有能耐就让那些个碍眼的全送了命,我便当你是个人物,若是只会逞嘴上功夫,还是消停些的好,免得到时候连自己性命都护不住。这京城可不是你家的后花园,由着你放肆。”
张蔚然看着柳云失魂落魄的离开,她的心里其实也有些难过,其实她和柳云说到底还是一样的人,守着这么多年,谁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
不过只要想尽一切办法看着心里痛恨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这样心里才能痛快点。她看得出来,那位贵人与她一样将魏敏视作眼中的刺,恨不得当即就将那个人薄皮拆骨。
她近些日子一直在戳莫,怎样才让魏敏痛彻心扉的难受,不管是用尽什么手段,她都会去试。
她走在街头,突然听到魏敏要和蒋兰庭定亲的消息,整个人不可控制地颤抖了下身子,最怕什么偏偏来什么,让她如何能接受?她还奢望着有一天自己能够重新站在蒋兰庭的身边,但是他身边的那个位置被这些人给霸占了,自己该怎么办好呢?
所以不能再等了。只是没想到蒋兰庭会是王爷的儿子,这样的身份,与他来说还真有点望尘莫及。
浑浑噩噩地不知道在街头游荡了多久,等醒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魏家的门前,两只眼睛就这般盯着。想当年她不过十二岁,为了蒋兰庭千里迢迢的从江南跑到这里来,这一路上从来没想过会不会遇到坏人,会不会很艰难,只是傻傻地觉得自己一定要找到蒋兰庭,不能看着他受到那样的委屈,可是最后呢?他变心还为自己找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真是无耻又可恨。
蒋兰庭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一直捂不热?她从江南一路追到荒凉,教化未开的西域,在见到他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得到了所有的一切,可是他却再一次的伤了自己的心,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靠近他。越想越不甘心,都说是投入越多得到的东西越丰厚,为什么她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投入进去了,到最后却什么都失去了?
老天爷对待人未免太过不公平了,难道就因为魏敏的出生好,所以就把好的一切东西全都给她,给她来个锦上添花?那她们这些命不好的人就活该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拖累,这辈子什么都得不到?谁能甘心?谁能情愿?得不到的越发想要。
她照旧站在那里发呆,没多久突然看到蒋兰庭陪着一个与他十分相像的中年男子出来,这位兴许就是那个王爷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十分的亲近。
张蔚然在他们快要到跟前的时候快速地转身离开,她直接去了魏家二老爷的府上,这一家子如今是她唯一能长久抓在手上利用的人了。蒋兰庭和魏敏定亲的事情,想来让全府的人都跟着高兴吧?他们有多高兴,她就要给他们添多大的堵。
张蔚然刚到魏二老爷家门口,见家丁坐在门墩上打盹儿,听到响动站起来赶紧拍着屁股说道:“原来是乳娘啊,怎么这会儿来了?不是说不让外人看到的好吗?”
张蔚然看着眼前这座连鸟雀都懒得来转一圈儿的地方,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快去传话把,我有要紧的事情和你家老爷说,要是耽误了,到时候老爷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能把日子过成这样也是怪不容易的,看得出来先前这是一座十分气派的府邸,兴许是主人家没什么福气撑不起这么大的气派来,所以显出了越发凋零衰败的气势,看着怪寒酸的。整条街都没人经过,大房家也没那么闲跑到这儿来盯着他们。
她走进屋子里的时候,魏二老爷正半躺着靠在软榻上抽旱烟,见她进来,也不过是斜着眼眯了一眼,说道:“来了?这会儿是想撺掇着本老爷做什么事情?你的法子最好能说的清个一二三四来,不然要是让老爷我落个没体面,我对你只怕是没什么好脸色了。”
张蔚然心里看不起这人,但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得客气些的,笑道:“您说的是,只是您可听闻了?魏家的小姐如今和那位立下赫赫战功王爷的儿子要定亲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该通知您一声把?还有太妃娘娘身体不好也有阵儿了,您是她的亲哥哥,怎么这会儿还在这里干坐着?要是有什么好的,全为了大房家,您这心里能舒坦的了?我虽然是个外人,但是还是想劝解您两句,该是自己的,就得想着法子的去抢,可别让人全拿走了,您再这儿干抹眼泪有什么用呢?外面的人就算听到了,也不过是要嘲笑您手脚不利索,做人不勤快。再说了,人生个病痛的时候是心最软的,您去见见老人家,说个软话,苦情些,还怕那人不向着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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