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她半个手掌都是血……
“啊——”我再也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等到父皇他们闻声赶来,我已经晕了过去。
醒来后,太医伯伯告诉我,淑妃娘娘有救了。我连衣服带子都没有系好,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云梦居。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应该是真的。我心中有数。
当我迈着小小的步子,掀开帘子准备进去的时候,我看到,她一脸满足地靠在父皇的怀中,两个人对着我的三弟和三妹,有说有笑。她虽然脸色仍旧不好,但笑起来很好看,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退了出来。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那样的微笑的。那种发自内心的,仿佛要将心中无限的爱与温暖倾泻出来的微笑,是不一样的。至于父皇,在她面前的父皇,似乎和我见过的任何一个样子,都不一样。她,本来就是一个会让身边人感到幸福的奇怪的女人。
而我,只是一个可怜的聋子,一个曾经诬陷过她的女人的儿子,一个始终无法融入的旁观者。
不过,这样也好。看看书,编编史,人生也很闲适。至少,我可以一路看着她,从平民到皇后,成就一个时代的传奇。然后,将它记录下来。
☆、番外 奇怪的女人(3)
三年前,那个女人——我的母后,生命垂危的时候,我去看过她一次。彼时,我已成家立业,获封安王。而三弟,也顺利击败了二弟,被父皇确立为太子。我在去往坤安宫的路上,遇到了太子,我的三弟。
“大哥,好久不见。”他朝我拱拱手。
“太子殿下。”虽说这小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是如今名分已定,还是恪守礼仪为好。虽然我知道,他像他的母亲那样,不会计较这些的。
果然,他的三弟皱了皱眉,扶起他的手,问道:“大哥是要去向母后请安吗?”她不止一次地抱怨过三弟越来越向父皇了,性子清冷,沉默寡言。但是这背后的原因,我却知道一二。这个弟弟,看着面冷,心却热。他话变得少,起因也是为了照顾我的理解。这么多年下来,根据唇语我已经基本能知道对面那人说话的意思,前提是,说得慢一些。三弟当年入学的时候,怕我听不懂他说什么,就渐渐学会了用最简单的话语来表达意思。
“嗯,听说,母后身子有些不好,我去探望一二。”听说,她是因为年轻时身子亏损太多,所以到了现在,已呈油尽灯枯之相。而看他紧皱的眉头,我就知道,她的情况,可能比我想的还要糟糕。
三弟哭丧着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你去吧!我刚从坤安宫出来,还有些事要处理。”父皇年纪大了,又因为她这一病,无暇顾及朝政,很多宫务,都压在还是太子的三弟头上了。
我“嗯”了一声,叫住转身欲走的他:“三弟,晚上一起喝一杯吧!”
到了坤安宫,晴心姑姑告诉我说,让我稍等一下,皇上还在里面。我站立不语,任由她进去禀报。看着院子里蓊蓊郁郁的万年青,鼻中若隐若现闻到一股淡雅的桂花香气,生气勃勃的样子,我想,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大皇子,主子叫您进去呢。”都这么多年了,即使我已经获封安王,可是在她这里,我始终还是那个什么也不懂需要照顾的大皇子。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快平身吧!宏儿刚走,你就来了,在路上碰到没有?”她想起身拉我,却被父皇给按住了。人家说老来伴老来伴,年纪越大,父皇对于她的关照和占有欲反而越强了。
“刚刚在宫道上碰到了,我们还约了晚上一起喝酒。”我知道,这样说,她一定会高兴的。
果然,不止她,连这段日子始终神色抑郁的父皇也笑开了:“你们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知道闹着玩。”
“这有什么,他们兄弟感情好,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嘉儿别听你父皇的。”她冲我笑着,虽然黑丝中已见白发,脸上亦不如当年那样鲜嫩,但口气却仍如多年前那样温婉。手中却拿着一枝桂花枝,听晴心姑姑说,是父皇今早亲自从树上剪下来的,还带着露水呢。
我陪她说笑着,听她念叨着不要读书读那么晚,注意身体,关心我和王妃的感情,孩子什么时候出世,时不时地回上一两句。父皇也没了年轻时的锐气,只温温笑着,在她说累时,递上一杯水。
谁能想到,那竟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呢?
而在她去后,不到一年,父皇也去了。想来,他们在地下,应该能相聚吧!
“只可惜,我没有听过你的声音。”一杯水酒撒在她的墓前,寂静无声。
☆、番外 第一次(1)
昏迷着的李燕婉被送到建元帝床上的时候,他是知道的。
他对于李家小姐的另眼相看,时间久了,谁都看得出来。只是,他有意无意地找机会与李燕婉相处,这丫头,竟对他的意思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或者说,选择性无视。还有那个李员外,看着笑呵呵的一个老实人,知道自己对他女儿感兴趣,不仅不高兴,反而还想办法不然李燕婉露面。想想这些,真是挫败。
受的挫折多了,当他那个颇为知情识趣的暗卫头领一声不吭地将人迷晕了,送到他床上的时候,建元帝其实是无语的。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一直面无表情的阿元,是这么关心主子、充满感情的人啊。
“她多久会醒过来?”建元帝指着床上纤细的身影问道。
“大约一两个时辰。”
建元帝闭了闭眼,挥手:“你下去吧!”
当然,不用他多说,阿元就非常自觉。难不成主子要宠幸女人,他还没脸色地守在屋子里看着吗?
因为被下了迷药的原因,李燕婉睡得死死地,就连换了个地方也没有发现。建元帝喝了杯水,慢慢地踱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鹅蛋脸,远山眉,鼻梁不高,嘴很小巧。只可惜,那双最吸人的眼睛现在正闭着。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睛,他认真盯着看的时候,总是觉得在她的目光中,身心一瞬间放松了下来,波光粼粼,像能将人沉溺其中。
现在,她昏睡着,没有了平时的戒备,躺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建元帝用手背触着她脸上的温度,细腻柔软,这丫头,现在没办法躲着他了吧!想到之前他将她带进水中时她的慌乱,在小厨房相遇时她的狡黠与凶狠,还有平日相处时那种避之唯恐不及的心虚态度,他就想笑。
这个丫头,未免也太生动了些。
她现在触手可及,任他施为,想到这些,建元帝的心就痒痒起来。他自小生活在宫廷,对于女人,只分为想要和不想要,倒是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人感兴趣起来的。而既然现在他对她感兴趣了,那何不得到她?他出来一趟,就算带个女人回宫,也没人敢多说什么。何况,她也算是家世清白。
建元帝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在她身上探索起来。修长的脖颈,秀气的锁骨,耳边是她均匀的呼吸,他忍不住。就像个变态一样,慢慢地拉开了她外衫上的细带,然后开始一点一点轻手轻脚地给她脱起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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