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啊!”秦晚心戳了他一指,往他身上蹭了蹭,鼻间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由浑身舒畅。
“你真香!”她吸了吸鼻子,把头窝在楚夫宴怀里,如小鸟依人,十分乖巧听话。
“哪里有你香?”楚夫宴轻刮她的鼻子,笑道:“算了,我们不说那些烦心事,说点开心的,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脸上有了斑点嘛,我又新制了一丸药,对去斑甚是有效,你要不要试一试?”
“当然要!”秦晚心眼波横流,娇滴滴道:“你快拿出来,我这几日瞅着那斑越长越大,都快烦死了!”
“有我在,你有什么好烦的?”楚夫宴勾勾她的下巴,从怀中掏了一只小瓷瓶出来,又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秦晚心。
秦晚心接了水,倒出瓶中药丸,一饮而尽,鼻子吸了吸,忍不住又闭目微笑:“好香,啊,真的好香啊!”
“你若睡上一觉,会愈发觉得芬芳!”楚夫宴伸手揽住她,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道:“晚心,你累了,我们歇下吧!”
“好啊!”秦晚心抬头看着他,目光飘忽迷离,两腮间红艳欲滴,嘴角微扬,是抑制不住的甜蜜笑意。
她抱紧楚夫宴,像喝醉酒一样,情不自禁,手舞足蹈,一边跳,一边咯咯笑,眉间眼梢,满是愉悦满足。
“好乖!”见她满目深情的凝望着自己,楚夫宴也满足的笑出声。
两人相拥而立,在大殿中晃啊晃,眼见得秦晚心一双美眸就要合上,殿外却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太后,臣妇顾徐氏有要事求见!”
这声音犹如寺院的钟声,厚重而响亮,让秦晚心即将闭上的双眼,倏地睁开了。
楚夫宴不甘心,强硬的伸出手,把秦晚心的头往自己的胸前搂,同时附耳低:“晚心,我们累了,太累了,不要管她了!”
秦晚心在他温柔宠溺却又强硬笃定的声音里挣扎着,最终,她还是伸手推开了他。
“是奉之的母亲呢!”她摇头,“这位老夫人向来守礼,若无急事,断不会闯本宫的寝殿的!你且在这儿候着,本宫出去瞧瞧!”
第169章话说得真好听!
楚夫宴听到“本宫”两个字,眉心跳了跳,俯身恭顺道:“是,臣知道了!”
秦晚心摸摸他的头,笑了笑,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殿外,顾徐氏已经等得焦灼万分。
自看清书生递给她的那张“药单”,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心里一直以来的疑团,却也在那一瞬间,得到了解答。
太后竟被楚夫宴那厮迷了心智!
难怪啊,难怪她近来行事如此怪异,也难怪那厮,竟敢如此猖狂跋扈,在顾府近百人面前,大放厥词,全不在乎!
就在顾徐氏心急如焚,打算硬闯寝殿之时,秦晚心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太后!”顾徐氏一个箭步上前,细细打量秦晚心。
“老夫人,您怎么了?”秦晚心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本宫的脸,有什么不对吗?”
顾徐氏下意识摇头。
没什么不对。
面前的秦晚心,十分正常,并无半点昏聩之相。
那个面首,纯粹是因为争风吃醋,在那里胡扯吧?
顾徐氏对着秦晚心发怔。
“老夫人?”秦晚心又叫。
“啊……”顾徐氏在她一叫再叫下,总算缓过神来,忙不迭的跪伏于地,嘴里叫:“臣妇参见太后!”
“免礼!”秦晚心躬腰搀起她,眉眼间是一贯的温和笑意,说出的话,更是熨帖人心。
“老夫人,本宫都说过多少回了,这寝殿之中,又没外人,也不是朝堂之上,您这一把年纪,见了本宫,无须再跪!您知道的,这普天之下,除了皇帝,我便与奉之最亲,您是奉之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
顾徐氏讪笑,饶是活了一把年纪,仍不知如何应对太后这番话。
这番话,说的真真是好听啊!
可惜,做的事,却也真真是让人心寒!
顾徐氏心里怨怼,面上却作感动状,嘴里刻意说着奉承话:“这么多年,太后一直眷顾顾家,事事处处,都想着念着,可奉之退隐之后,却再没为皇家出力,老身着实惭愧啊!”
“老夫人这是说哪里话?”秦晚心轻笑,“奉之为了皇家,一身伤病,原就该好生养着!再说了,他退隐,膝下不是还有三位小公子嘛,待他们成年之后,仍是我云安朝的威猛之将!这荣华富贵啊,少不了他们的!”
顾徐氏呵呵讪笑,直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微微抽搐,嘴里不断客套着:“孙儿们都还小,这会儿就让太后费上心了,老身真是无以为报!”
这样的客套话,你来我往的,说了好几段,顾徐氏察颜观色,见太后头脑清晰,眼神清明,说起话来,条理清晰,思维敏捷,跟往常相比,并无半点异样。
但想到楚夫宴就在寝殿之中,顾徐氏想了又想,还是留了个心眼,客套之后,压低声音道:“太后,臣妇此行,有要事相告,此事,非同小可……”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看左右,又掠向珠帘之后,欲言又止。
秦晚心瞧出她的顾虑,淡淡一笑,抬步走向书房。
顾徐氏跟过去,关好书房的门,这才上前,低声说明来意。
“太后,还记得岳少青吗?”
听到“岳少青”三个字,秦晚心的笑僵在了脸上。
“一个早已作古的人,你提他作甚?”她面现不悦。
“因为臣妇今日刚刚获知一个消息,”顾徐氏答,“怀疑他尚在人间!”
“尚在人间?”秦晚心倏地抬头,瞪大眼睛看着顾徐氏,唇角微微抽搐着,似是惊惧过度,又似忍俊不禁,表情十分怪异。
顾徐氏看不懂她的表情,只好继续说下去:“是的!有人在疯人监的地室里,发现了他的形迹!”
“疯人监,地室?”秦晚心没忍住,哈哈大笑。
她似是十分开心,笑得前仰后合。
“太后……”顾徐氏无语。
这事有那么好笑吗?
就算时过境迁,云安帝已做稳这云苍江山,可是,说到以前的宿敌尚在人间,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吧?
顾徐氏叹口气,默默的等秦晚心笑完。
秦晚心神叨叨的笑了一阵,忽然敛了笑意,正襟危座,神情凝重道:“老夫人,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顾徐氏苦笑:“老身怎敢?”
“那么,你说的有人,是什么人?”秦晚心总算有了正常一点的反应,眉头紧皱着追问。
顾徐氏撒了个谎,回道:“老身也不知是什么人,昨夜有人夜入顾府,送来一纸信函,言明奉之出事和顾氏五虎失踪,都跟这岳少青有脱不了的干系,还说疯人监的地室,实际上是岳少青建的一处人间地狱,五虎他们,悉数被关在里面,更有这些年间失踪的朝臣,也被困其中,而一些大案凶犯,更成为其中的刽子手,拿他们作活体药人,手段之残忍狠辣,简直罄竹难书,惨绝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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