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神医淡淡的看着夏静雪,“你说,你做什么去了?”
“祖父,我……”
夏神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一声,“说!”
“祖父,我是为了夏家,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不愿意一辈子这样碌碌无为下去,我是夏家嫡女,夏家唯一的子嗣了!”
“所以你胆大妄为,居然去插手沈公子的婚事?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么做!”夏神医怒喝。
唯一的子嗣。
他是舍不得孙女伤心,不然以他现在的年纪,以他的医术,仔细调养,依然可以生下一儿半女的!
“我没错!”夏静雪扭开头。
她有恃无恐。
夏神医点点头,“好,好,很好,你没错,你确实没错,静雪啊,你记住,今日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是失望,既然你觉得你没错,我也不会阻止你,但你要记住了,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为你求情,更不会护你性命,你好自为之!”
多余的话,他也不想再说。
对这个孙女,一路走来,他是失望的。
当天,夏神医就带着小厮和一个婢女离开了。
夏静雪得知后怒不可赦,去翻找之后更是发现,夏神医居然带走了大数的银子,余下也不过三万两不到。
这点银子,她能做什么!
“啊……”夏静雪怒吼一声,砸了屋子里的东西。
也出不了心中这口恶气。
不,不怕,她还会医术,她可以让舒薪一家子消失。
只要没了舒薪,沈多旺就是她的。
荣华富贵也是她的!
药材家里面也有,想要配出来也方便,配好之后,夏静雪喊了小厮过来,“这个,你们拿着晚上去舒家,倒在舒家的水井里!”
“小姐……”
“这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剧毒,只是让他们拉几天罢了,好好去办这事,只要办好了,我让你做这个家里的总管!”夏静雪说着,怕小厮不答应,拿了一百两银票给他。
小厮拿了银票,才点头应下了。
夜深沉
舒薪家已经熄灯,各自沉浸在美梦之中。
虽有挂念,但是快一个月,倒也习惯了分离。
所以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那小厮是丛合镇的人,胆子并不大,所以又拿了钱去喊了别人来干这事。
这会子来的是丛合镇上的地痞流氓,为了银子什么都干的出来。
当即有两个人表示愿意来。
团圆、平安在两个人靠近的时候,就惊醒过来,却没有叫,而是等着那两个人翻墙进了院子,平安才一下子扑过去,狠狠咬住了其中一个人。
团圆立即汪汪汪大叫出声。
虎子惊的连鞋子都没穿就起身,看见两个黑影,其中一个被狗子咬住,另外一个想要开门逃跑,虎子一脚踹过去,将人踹倒在地。
隔壁院子,忠叔听到狗叫忽地坐起身,“不好,出事了!”
连忙穿了衣裳,出了宅院过来舒薪家。
就见舒薪家已经点了灯,那两个地痞流氓已经被抓住用绳子绑了起来,其中一个不停的哀嚎着。
“怎么了?”忠叔问。
“进了两个小贼,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这个药包,虎子打了他们一顿,他们才说是有人给了他们银子,叫他们来家里把这药下在水井里!”阿爷说着,也是气怒万分。
忠叔忙接过了药包,打开嗅了嗅,顿时脸色大大变,“幸亏发现的及时!”
“怎么说?”阿爷忙问。
“这药虽然不至于见血封喉立即就死,但若是服下却会腹痛不止,若不及时解毒,待解毒时辰一过,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如此歹毒……”
一家子全部都吓傻了。
便是那两个地痞流氓也吓的不轻。
忠叔点点头。
而能弄出这毒药的,这丛合镇除了夏神医,再没有其他人。
“送官吧!”许久之后,阿爷才沉沉出声。
也幸亏家里养了两条狗,也幸亏这狗聪明的紧。
忠叔点头,“送官最好了,要不我跟着走一趟吧,还有最近怕是不安生,要不让我儿子过来盯着?”
柳氏却是摇摇头,“不用了,我家这两条狗还是十分机灵的,晚上我们也会惊醒些,多谢您了!”
柳氏原本对忠叔一家子,觉得还挺好的,但忘忧丢了姝姝给的瓜子,她就觉得这家的教养有问题。
嫌弃你可以不要。
要丢也丢远点,丢人家屋子边是什么意思?
这些日子也就没走动,忠婶过来玩耍,柳氏也是不冷不热的,忠婶来两次后就不来了。
忘忧、周欣苑也再没来过。
“那好吧!”忠叔尴尬笑笑。
嘱咐收好药粉,便转身回了家。
话是这么说,却让周清荣仔细盯着些,要真出事了,主子爷饶不了他们不说,也觉得丢人。
一家子坐在堂屋,院子里那两个地痞流氓被捆绑着,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的药,那人也不认识。
虎子打了一顿这两个人的口径一致,虎子还是怕把人打死了。
不过送到衙门去,那镇丞应该会秉公办理的吧……
想到孙施,虎子还真没把握。
此刻
三合镇
区氏一身慵懒的坐起身,准备下次离开。
男人立即抱住了区氏,“芸娘,求你别走,别把我一个人丢下,别回去了,留下来陪我可好?”
区氏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温柔的亲了一口,“子兼,别这样子,你知道我是有夫之妇,能出来与你缠绵欢愉已经费尽了心思,我得回去了,明晚,明晚我再来可好?”
子兼抱着区氏,死活不肯放手,“不要,我不许你走!”
子兼说着把区氏再次拥在了身下。
“子兼,别这样子,哎呀……”
很快,大床又再次摇晃起来。
娇喘、低吟。
舒阿木吃了安眠的药,香炉子里也有助睡眠的药,想来不会早早醒来。
想到这里,区氏才彻底沉沦下去。
这封子兼那那都好。
体力好、耐力好。
还温柔多情有才,家里还有钱有势,是台丰县那边一户人家的少爷,只因为考举人没成功,心里难受,才来了这小镇,准备休息一段时日。
这点区氏早已经派人去打听过。
且这封子兼长得十分俊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每每都能说道她心坎上去,自然忍不住沉沦不可自拔。
区氏早一个月前就和封子兼勾搭在一起,夜夜偷偷见面欢愉,自在逍遥。
舒阿木每夜都要喝下区氏为他准备的补身汤药,加上香炉子里的安神药,一夜到天明那是根本没问题的。
区氏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忽地坐起身,“哎呀,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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