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里看见过这样的款式,就一个,据说是那个贵人给佑仁未来媳妇的。
那宝石还没这么亮,这么大呢。
“佑琴姐,你吃点心!”
舒佑琴颔首,拿了点心吃了一口,外表瞧着不咋样,吃到嘴里倒是又香又糯。
“味道不错!”
“从醉仙楼那边买来的!”舒薪低语。
醉仙楼的糕点,有钱也未必买得到,那都是要预定的。
这点舒佑琴也知晓。
吞下之后,又喝了口茶,才说道,“五弟定亲了!”
舒薪一怔,好一会才笑出声,“是真的吗?哪家姑娘,真是恭喜五哥了,伯娘一定开心坏了,到时候我一定回去喝喜酒……!”
只是舒薪又怕回去伤了舒佑仁的心,又道,“还是算了吧,我可能也回不去!”
“阿薪……”舒佑琴低唤。
“嗯?”
“你幸福吗?”
舒薪不解的看着舒佑琴,舒薪明白,这不单单是舒佑琴的问题,想来还有别人的疑问。
“是五哥让你来问的吗?”
舒佑琴点点头,“是啊,他一直不肯答应,说要是你幸福,他就娶亲了,若是你不幸福,他愿意一直等你……”
舒薪顿时红了眼眶。
她到底还是辜负了舒佑仁的一腔真情。
“我幸福的,佑琴姐,麻烦你告诉五哥,我是幸福的,沈多旺对我很好,让五哥也寻找自己的幸福去吧!”
舒佑琴抿唇,想了想才说道,“或许对固执的五弟来说,除了你,谁都不是他的幸福!”
舒薪默!
“好了,不说这些了,五弟如今越来越好,其实还是多亏了你,去年的五弟还是个傻兮兮、说话流口水的,如今去学堂,先生都夸五弟比起以前更通透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们家的恩人,爹娘说的对,与你,不管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都是善缘!”舒佑琴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这是五弟给你的贺礼,你收下吧!”
“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打开看看吧!”
舒薪打开荷包,是一方印鉴,上面刻着舒薪二字。
字迹歪歪扭扭,却看的出来极其用心,舒薪顿时有些伤感。
“五哥有心了!”
舒佑琴抿抿唇,“好了,东西送到了,我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该回去了!”
“佑琴姐,我送你!”
“好!”
舒薪送舒佑琴离开。
一个人站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浑身都冷了,才转身回屋子。
看着舒佑仁给她雕刻的印章,深吸一口气装回荷包里,拿去装在了沈多旺送首饰的锦盒里。
舒薪本来有些感伤,可想到了沈多旺,舒薪顿时又提心吊胆起来。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舒薪托着腮,不知道想什么。
晚饭的时候,舒薪看着桌子上的咸菜、青菜,连点肉沫子都没有,顿时没了胃口。
端着碗,看着肖氏面前的炒肉,舒薪深吸一口气,夹了菜逼自己吃了小半碗饭,便搁下了碗,“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起身要离开。
沈李氏忽然开口,“老三媳妇,晚上你洗碗吧!”
舒薪看着沈李氏。
眨了眨眼睛。
这沈多旺才离开家呢,就要她干活。
牛氏忙道,“娘,我来洗吧!”
“你洗什么洗,你洗了这么多年,还没洗够啊,晚上让老三媳妇来洗!”
“好啊,不过我在家没洗过碗,我娘说我的手是要做针线活的,可不能拿来洗碗,要是洗不好,婆婆你可千万别见怪!”
沈李氏冷哼一声,“你们都不许帮她,让她一个人洗!”
不会洗碗,这个年代,还有不会洗碗的儿媳妇。
她还真就不信了。
舒薪坐在一边等着大家吃好饭。
也看见了肖氏眸中的幸灾乐祸,以及牛氏、倪氏眸中的担忧,但却不深,一闪即过。
或许牛氏、倪氏也巴不得她干活吧。
等大家吃好,舒薪就开始收碗,只是一个不小心把一个碗给摔到了地上,碎了。
“哎呀!”
舒薪叫了一声,嘴里念叨一句,“碎碎平安!”
沈李氏在一边瞧着,眼角跳了跳。
她没想到舒薪既然敢……
而舒薪不单单敢,还又摔了几个。
“哐当!”
又掉了几个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你到底会不会洗碗?”沈李氏怒喝。
“我说过了我不会呀!”舒薪无辜说道,又要准备洗碗。
沈李氏看着地上的碎片。
心知再让舒薪洗下去,舒薪肯定还会摔几个。吞了吞口水才说道,“好了好了,你不用洗了!”
舒薪甩了甩手,“那我先回房去了!”
从沈李氏身边走过的时候,舒薪勾了勾唇。
要让她洗下去,她一定把这些碗都给摔光。
反正她不会心疼。
沈李氏气的喊牛氏、倪氏过来洗碗,回屋子找沈老头商量应对之策。
牛氏、倪氏在厨房洗碗,想着舒薪的胆大,两人又佩服又心酸。
她们到底是命苦,没有依仗不敢这样子干。
沈李氏喝了一口热水,才说道,“这贱蹄子真是胆大包天!”
沈老头沉默片刻才说道,“先忍着她,老三去山里打大虫了,等到时候看看,卖了大虫的银子他是给我们,还是给他媳妇!”
“看老三的上次的态度,怕是不想给我们!”沈李氏犹豫着说道。
“这可由不得他,如今咱们还没分家呢,赚的钱自然要交给长辈,要是不交给你,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他沈多旺不孝!”
沈李氏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
对沈多旺一个孝道就能压死他。
“还是老头子你有办法!”
沈老头笑笑不言语。
舒薪回到房间,打了热水洗手,又抹了香脂,点了好几盏油灯。
以前沈多旺在的时候,烧水这种事情都用不上她,沈多旺都准备的妥妥帖帖。
她只要开开心心的,乐意的时候给沈多旺做衣裳,或者睡一脚,吃东西就好。
跟猪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沈多旺一离开,屋子空荡荡的,心也空荡荡的。
更是提心吊胆,
舒薪点了油灯,歪在炕上,拿着一本小话本翻着,却没了心思看。
叹息一声,舒薪吹了油灯,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去。
半夜三更的时候,舒薪听到门处传来了声响,惊愕的坐起身。
没来由的就想起了沈望祖那猥琐的眼神。
舒薪怒喝一声,“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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