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旺笑了笑,“那后来呢?后来再见到我是什么想法?”
“第二次是请你带我们回家吧,那个时候,觉得你真是一个好人,力气特别大,是我们遇到最好的好人!”
“这都是你认识的我,却不知道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在那天舒阿木打了你们后,我路过时远远的看了一眼,那个时候我觉得舒阿木真不是人,不配为一个男人!”
“第二次是在山里,你让开身子的时候,我觉得你胆子好大,居然不怕我,那个时候我其实没认出来你就是那个被打的小女孩!”
“再后来我听说你家的事情,觉得你们可怜,给你们抓了几只野鸡,你很聪明把它们拿去卖了!”
“其实那天下雨,我是知道要下雨,特意准备了油布和马车去追你们的!”
舒薪瞪大了眼睛。
这些她都不知道。
“有时候我一直在想,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那么莫名的动了心,动了情,这辈子非你不可!”沈多旺捧住舒薪的手轻轻的亲了一下,“阿薪,其实是我先看见你的,才不是那舒佑仁呢!”
舒薪错愕的看着沈多旺。
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的沈多旺心虚不已,
“你前面说了那么多,都是为了最后那一句做铺垫吧!”
沈多旺笑着不语。
舒薪倒是觉得心里欢喜,轻轻的靠到沈多旺怀里,小声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沈多旺本想否认的,可想了想才说道,“我还就是吃醋了,那舒佑仁有什么好的,傻里傻气的,生活都不能自理,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舒佑仁就是这种人,幸亏你当初擦亮了眼睛,选择了我……”
“你话真多!”舒薪轻轻的说了句,沈多旺就闭嘴了。
喜滋滋的抱着怀里的妻子。
好一会后,舒薪才说道,“以后别多想了,五哥在我心里,和虎子哥是一样的,都只是哥哥而已!”
“他也是这么想的?”
“不管五哥是不是这么想的,他根本就不懂男女之情,你可不能去计较这个!”
沈多旺沉默。
他总觉得,舒佑仁那家伙是懂的。
先前看他的眼神,可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舒薪眼看天快黑了,才去洗锅烧水煮饭。
沈多旺如今最好的多吃粥,舒薪用陶罐在小炉子上熬粥,在大锅里蒸上六七个素菜包子,又把一边冷却的红烧排骨放在上面蒸着。
怕沈多旺营养不够,蒸了一个蛋羹。
水里又给滚滚煮了一个白水蛋。
把青菜洗干净,等着一会炒个青菜,晚饭就这样子吃了。
简简单单,却荤素搭配,也算得上极好。
等煮好后,舒薪端到房间里,摆放在床上的小几上,端了热水让沈多旺洗手,两人才一起吃着。
滚滚吃了鸡蛋后,就啃着舒薪给它煮的大骨头,都啃了好几天了,还喜欢的紧。
“明儿得给滚滚换一个大骨头了!”舒薪舀了蛋羹吹冷喂到沈多旺嘴边。
沈多旺含着吃了,才点点头说道,“这是第几根了?”
“第四根吧,隔两三天就换!”
“比我小时候都吃得好!”
舒薪闻言失笑,“还跟一只狗计较上了!”
“我这是嫉妒它,要是早些年知道要娶你做媳妇,我一定早早赖你家去!”
“要是我娘没和离,你赖我家去没用!”
就沈多旺这样子的,以前的舒薪可能看不上。
就如今来说,能看得上沈多旺的也没几个。
伤了身字,以后可能还站不起来,身无分文,脸又毁容了。
说不定还不举。
当然举不举这点,舒薪还是清楚的。
沈多旺笑笑。
这话也就和舒薪在这里说说,真要赖舒家去,他不敢。
要知道,当初他见柳氏这个丈母娘都害怕。
尤其是柳氏那一声‘大兄弟’喊的他胆战心惊。
后来每每想起都后怕不已。
“快吃饭吧,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舒薪说着,给沈多旺夹了排骨。
“不知道明天有没有货郎来村子里卖东西,要是来了我去看看有没有种子卖,我看后院的菜籽有发芽了!”
“家里还有地方种吗?”
舒薪想了想才摇摇头,“没呢,不过后面有几块空地,我找村长问问看,那是谁家的?还种不种?要是不种租给我们或者卖给我们也行!”
“这些事情先别急,等我好起来再说,你在家安心做针线活,不想做了咱们说说话,看看书也好!”
舒薪点头,她也不太会做地里的活,“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啊,你是大将军,肯定打了很多仗,不知道有没有听过孙子兵法,孙膑兵法,三十六计!”
“……”
沈多旺摇摇头,“这些都没听过,阿薪会?”
“当然!”
沈多旺有些急切道,“那阿薪晚上说说,我记下来!”
“好吧,那咱们晚上先说三十六计!”舒薪深吸一口气。
也幸亏她早些时候背过这些,不然可要出丑了。
吃了晚饭,舒薪把剩下的给了滚滚,滚滚吃的欢实,吃饱之后在屋子转了几圈,去外面拉屎拉尿,又回到屋子里,呆在火盆边上。
舒薪则把碗筷都洗了,又在炉子上烧着热水,一会洗脸、洗脚用。
两人坐在床上,舒薪说,沈多旺记。
舒薪才发现沈多旺的字十分好看,刚劲有礼,浑厚天成。
“相公的字真好看!”
“我有空教你!”
“我才不要学呢,看你这字手腕得很有力才能写出来,我一个小女子,又不去考取秀才,能写几个大字就不错了!”舒薪嘴上说着,却想着得好好练习才行。
不说成为大家,起码能看得过去。
“娘子言之有理!”沈多旺说着,看着这三十六计,“娘子,咱们来说说这第一计、瞒天过海吧!”
“好,这瞒天过海,意思就是极大的欺骗和谎言,什么样的欺骗手段都使得出来……”舒薪小声的解释着。
还说了一个典故。
沈多旺听着,不停点头。
这些故事他从未听到过,也从未想过计谋还能如此用。
便是军师诸葛明月虽然智谋过人,却没想过要编纂出来。
“阿薪,这些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舒薪闻言,笑容僵在脸上。
不知道要怎么跟沈多旺说。
“阿薪,是不是我问错了什么?”沈多旺忙问。
“不是的,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这些东西并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从书中看来的,可是我又不能告诉你是从什么书上看来,从什么地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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